真是个奇葩钟摆,主人都搬迁离开三年多了,它居然还能准确地在夜里报时。
半夜三更一醒,加上已经睡了一觉,再加上对新住所有隔阂感。
所以,我很难再入睡了,窗户是关着的,窗帘很薄很薄。
屋外夜空茭白的月光依然能透过窗帘,那一束束淡雅的白光射在床脚,令人迷醉,令我深思,深思人世间,到底存不存在某种灵异,实实在在的灵异物体。
就在我陷入彷徨沉思的时刻,在我的窗户外面,传来一阵阵哀叹声。
哎~~~哎~~~哎~~~哎~~~~
那哀叹声像是从病人口中发出来的一样,就是那种濒临死亡边缘,但还具备最后一口气息的哀叹声。
哎…哎…哎…哎……
那声音虽然不大,也不刺耳,但传到我耳朵里,却真的令我毛骨悚然了。
我竖起耳朵倾听,越发听得清晰入耳,判别那声音的具体位置。
应该是在第一层楼下的厨房窗户口,也就是我二楼卧房的下面。
没错,当我仔细辨别方向的时候,我再次得到了肯定。
对一件事物的认定,让我信服的需要同时具备几个条件。
第一,是亲眼所见,第二,亲耳所听,第三,确认不是幻觉和做梦。
除此之外,来自于他人的讹传的事物,我一般不太相信。
特别是对所谓鬼神一类的事物,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是绝不会相信的。
此刻,我倒是亲耳听到了从窗户口传来的奇怪哀叹声……。
这哀叹声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联想到这屋子里闹鬼的传闻,我的信念慢慢发生动摇。
我赶紧起床,抬头看了一眼身后墙壁,一切安好,什么都没有变化。
哎…哎…哎…哎……
楼下的哀叹声非常有规律地继续在叹息,而且那叹息声似乎越来越大。
但是,我还是不信服,我压抑住自己的恐慌。
并且,我能很快让自己平复紧张的心情,每次当我看一下自己的双手,潜意识里便回忆起当年的大火团,这个时候,我的心便一下子舒畅多了。
我悄悄爬下床,也不穿衣服和鞋子,赤裸裸得留着四角裤。
然后尽量不发出任何响声,挨着房间的墙壁,缓缓向窗户口靠近。
因为,那令人悚然的鬼叫一般的哀叹声正是从窗户下面飘进来的。
我倒要亲眼目睹一下,是什么‘鬼’居然能发出这样的怪声。
毕竟声音是实实在在的在一楼厨房窗户口附近叫,这一点毋庸置疑。
有声音,那就意味着有东西发出,而这声音百分之九十九不是动物的鸣叫声,已经说过了,它就像是个要死的病人在挣扎的时候,哀叹出的无奈求救叹息。
现在,我已经依偎在窗帘下面,紧紧地贴在紧闭的玻璃。
这一刻,一楼厨房窗户口的哀叹声更加清晰入耳了。
以前听老人说过,夜鬼非常敏锐,只要你稍微有点大的动静,等你没看到它,它就变化成阴气消失了。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过鬼的原因。
尽管我不相信老人们说的鬼话,但是在这一刻,我不得不考虑一下他们的话意。
如果窗口下面那叫声真的是鬼发出来的呢?
我在二楼若是弄得动静太大,那所谓的鬼是不是就突然消失不见了,那样的话,我再打开窗户口,往下面瞰视,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无疑是悲哀的,会让我更加迷糊这世界到底有没有鬼?
因为,只听到声音,却没看都其物,只能说是半信半疑了。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乘其不意,突然打开玻璃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看窗户外面的情况。
或许,能看到意想不到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我暂且不知道,毕竟外面哀叹声太神秘,太悲伤,太让一般人毛骨悚然了。
我悄悄捻起窗帘的一个小角,外面的月色很亮,亮得把临近居民的房子都照得一清二楚。
我透过玻璃窗,看到了马路对面的房屋。
我很奇怪,窗户口下面的哀叹声这么大,难道邻居就没一个听见吗?
还是只有我这栋房子里人才能听到?又或者是他们已经习以为常,装作没听见,继续睡觉而已?
我不管这么多了,总之不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是睡不着的。
我做好了最后的准备,两只手悄然捏住玻璃窗的边缘。
忽然,我一双手白得异常,像冬天的雪一样白。
或许是被窗外的月色照成白色的吧!我这样模棱两可地猜测。
对于我这一双手的颜色,它经常梦幻般地变色,所以,就算没有合理的解释,我就当司空见惯了,就算这一双手太难看,它也是我终生的吃饭碗。
1…2…3……
我内心数着数字,当数到3的时候,我以闪电般的速度发起突袭。
嘭铛……
一瞬间,我几乎以半秒的速度,将玻璃窗拉开。
然后整个人上半身全伸出窗口,在皎洁的月色下,我张牙舞爪地朝下面突袭猛看。
果然,我看到了一个让我浑身颤抖的东西,
不……不是东西,是一个身披白色长袍的白发‘鬼’趴在我一楼厨房窗户口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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