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熊爷的福,饭也吃得,妞也泡得!”狼哥起身相迎,抱拳还礼。
虾仔在熊爷身后不住地东张西望,他跟随熊哥时间尚短,似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阿飞也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厂房里看起来空空荡荡,只有几台锈迹斑斑的制砖机,胡乱地堆在角落里。狼哥身边的两名手下,一胖一瘦,一黑一白,看来正是江湖上盛传的王牌保镖双煞兄弟。
熊哥刚刚坐定,狼哥就开门见山:“熊爷,今天请你来,是我们余老大的意思。想请你加入我们斧头帮,共商大计!”
“狼爷,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你也知道我一直是跟着彪叔的,怎么能半路改弦易张!”
倒退十年,彪叔在江湖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有人敢跟他老人家作对,那就是活得不耐烦了。可惜,自从三年前彪叔去了新加坡以后,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极少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了。
“这么说,你是不肯抬爱了?”
“不敢当,恕难从命!”
“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请!”谁也没有想到,这句“请”正是一个暗号,一瞬间,数十人从厂房的两个侧门一拥而入,十几支枪一齐对准了熊哥三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熊哥脸色一沉。
“什么意思?要你的命!”狼哥恶狠狠道。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没有防备吧!?”熊哥的口气显得气定神闲。
房上的瓦片不知何时被揭开了三个口子,“啪啪啪!”几乎连在一起的三声枪响,四盏应急灯中有三盏被打灭了,剩下唯一的一盏从熊哥身后照向狼哥,三个人便处在阴影之中,连面目都看不清楚了。狼哥抬头望去,便看到房顶的破洞,和三挺机关枪黑洞洞的枪口!
“你以为就凭这三挺机枪就能唬住我吗?”
“当然不止。”熊哥沉声道。不知何时,阿飞的手枪已经顶在了虾仔的脑袋上。
“都别动!”阿飞大喝一声,“谁敢动一动,我就把你们的余老大崩了!”
“别,别,他妈的飞哥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为熊哥立下过赫赫战功的,怎么可能是叛徒?”虾仔气急败坏地解释,一脑门子汗。
阿飞一把将虾仔挂在胸前的护身符掏了出来,三两下剥去伪装,赫然正是斧头帮老大的信符。
“你还有什么话说?!”阿飞质问虾仔,不,应该是余老大。
余老大没话说了,这件事他做得过于托大了,正在深自后悔。从阿飞和丝丝两个人跟着熊哥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觉到威胁,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两个年轻人的实力。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就算他能证明自己不是真正的余老大,老二、老三也不会放过他,他俩早有反意,自然是宁肯杀错,也不会放过!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一时之间苦无良策,余老大脑海里一个劲地盘算。
熊哥的嘴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早就知道余老大的身份,恨得牙根痒痒,却又不便下手。如果他杀了余老大,无论斧头帮继任的帮主是谁,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报仇,他也就永无宁日了。而现在余老大一曝光,所有的矛头便都冲着他去了。斧头帮内乱一起,他熊爷就可以坐山观虎斗,高枕无忧了!
狼哥跟身边的黑白双刹低语了几句,紧接着“啪”的一声枪响,屋里仅剩的一盏灯也被打灭了。黑暗中只听得枪声大作,有人大叫了一声,显见是受了伤,听起来仿佛是阿飞的声音!
丝丝的任务是和刀王、麻子(偷袭丝丝的二人)率众在外面接应。只是她没想到,狼哥竟敢公然开枪,想要趁乱杀死余老大,不由得替阿飞捏了一把汗。虽然熊哥、阿飞他们两个都穿了防弹衣,可毕竟子弹是不长眼睛的。
屋子里灯光一灭,丝丝便知道坏了,急忙发动汽车。等丝丝将奔驰开到厂房门口时,熊哥和阿飞已经冲了出来,两个人都是灰头土脸,一身狼狈。
丝丝喊了句:“上车!”随即打开车门。谁料阿飞却一头栽倒在地,熊哥急忙抱了他抢上车去。奔驰刚刚启动,就有人在前面拦截,两旁立即响起枪声,一场混战,车子却丝毫没有减速,一路冲了出去。
丝丝尽管心急如焚,仍尽量将车子开得平稳,她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学会了开车,不由让阿飞刮目相看,但现在却不是卖弄的时候。眼看枪声渐弱,已然突出重围,丝丝通过后视镜望去,发现阿飞已经奄奄一息,急问道:“熊哥,现在怎么办?”
熊哥低头检视了一下阿飞的伤口,一把匕首斜插在右胁部,正是防弹衣的空隙,估计是余老大临逃走时干的。“不是枪伤,”熊哥当机立断,“把枪和防弹衣全给我,你送阿飞去最近的医院,要快!”
……
市急诊中心,一个女孩抱着伤者从车上下来,一边往里面跑,一边大喊:“救人啊!医生在哪?”
身着白衣的大夫迎了出来,一边引路,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路上遇到坏人,我朋友被人捅了!”
“开通静脉通路,林格氏液500ml。”医生冲着护士喊道,“测血压,验血型,准备急诊手术!”
☆、第37章 也是卧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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