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说,进去说。”那老头子满脸担忧的看了看他身后的推车。然后推了推我。见我还没有动弹便把手伸向了口袋。
卧槽。这死老头想干嘛!难道还想强闯火葬场吗?
“你…………请进。”我一个你字才刚说出口。那老头就拿出一叠百元大钞塞到我手里。粗略的估计了一下,那一叠怎么着也有五千块钱。我在这里工作一个月也就三千多一点点。现在一下子给了我这么多,我能不让他进吗?跟谁作对也不能跟钱作对呀……可是这不是唯一的原因。虽然他给我钱后我只楞了三秒便让他推着推车进来了,但那三秒我思考了很多。首先,现在外面下雨让人家一老人家淋雨不好。其次,他可是推车尸体来的啊,来火葬场火化我们能拒绝吗?虽然不在上班时间,但是规矩是死的嘛,钱是……不对,人是活的不是?
老头推着推车进了火葬场。我看了看外面,还在下着雨,四周一片漆黑,荒无人烟,只有很远处有些零星的灯光……
“说吧,你是来干什么的?”我又理直气壮的问了个白痴的问题。
“同志,瞧你说的。我来这里能干嘛,当然是来火化的了。”他看着我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一直就注视着他,发现他虽然在看我。但是却时不时的用眼睛瞟向推车上的尸体,满脸担忧。
“来火化的?火化谁?”我又问了个白痴的问题。他要火化的人肯定就是推车上躺着的那位。我仔细瞧了瞧,那应该是一具女尸,因为淋了雨的缘故,床单紧紧的贴在尸体身上。这时候能很明显的看出尸体胸膛处的两座鼓起的山峰……
“火化我女儿。”老头指了指推车上的人。
“你女儿?”我疑惑的指了指推车上的尸体。
“嗯。我女儿。”
“可以看看?”我问道。
老头子听我这样问脸上露出很明显的不愿意。但是他看了看那尸体又看了看我,见我似乎很坚决。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得到他的允许,我掀开了床单。
还好,还好,长得不错。这是那尸体给我的第一感觉。我知道评价一个死人是很不道德的。但是这女尸跟我想象中确实有很大的出入。从这老头的一系列举动来看,我以为这具尸体是残死或者遭受了什么意外,那样子的尸体不可能有多完整。我曾经就处理过一具出车祸的尸体:脖子被撞断了,耷拉在胸膛上。车祸时他脸贴着地在地上滑了好几米,五官全部没了,鼻子那里空洞洞的,脑袋也没了一大块,脑浆外溢,特别恶心……当时看了这个我好几天吃不饭下去,吃什么吐什么,只能挂盐水……
看这老头这么神秘,我以为这具尸体也会是这样的意外。但是却没有。
“同志?同志?”老头喊了我好几句。在我继续掀起床单的时候。
“哦,怎么了?”我嘴上答应着他,手上却没有停止动作,继续掀起床单。
“同志,什么时候能火化?”当床单掀到肚子那里时,老头假装不经意的扑过来一把按住,然后问我道。
“哦。最快明天下午。”看他阻拦我也没有继续掀下去。拍拍手回答他。
“这个同志……”老头看了看尸体,吞吞吐吐的喊着我。
“有什么话快说……”我一边催促他一边从值班室拿来一张表格。有人送尸体来了得先登记。其实程序远远不止这些。不过我拿了人家五千来块钱,能给他方便就给他方便。毕竟只是烧个死人的小事。也不伤天害理什么的,对吧?
“不行,不能等到明天下午。”他抓住了我的手。
“好吧。明天早上第一批就火化你的,行了吧。”这是我能做的最大决定。虽然这里我算半个地主,但是也不能太过火。
“不行!”老头斩钉截铁,“现在就火化。”
“你当火葬场是你家开的?”我白了他一眼。这是火化又不是烧烤,你多给点钱我就先给你烤吗?再说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谁这么急着火化自己的亲人的。每次来的不都是哭哭啼啼的?就这老头,太反常太反常了!我留了个心眼。
☆、002:女尸失踪了
“不是,同志,我有原因的!”老头见我似乎生气了,刚刚斩钉截铁的语气一下子就软了。
“原因?我问你,她是你什么人?”我指了指推车上的尸体。
“我、我女儿啊。”老头愣住了。
“哼。你女儿?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迫不及待的烧他自己的女儿的!”我冷哼一声。脸上不动声色,但是步子却悄悄的往后退了一点。我现在觉得这老头是个杀人犯,将这个女子残忍杀害后推到我这里来火化毁尸灭迹。虽然这个假设有点牵强,但我觉得这与一个父亲迫不及待的火化自己的女儿来一对比,牵强一下子就变得合理了。
“不是,同志,这真是我女儿!”老头急了。冲过来拉着我的手想要解释。我本能的往后一退:“说,就在原地说,别动手动脚的!”
“同志,这个真是我女儿。你要是不信,我、我有身份证!”老头站在原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反正他现在脸上跟刚来这里的时候一样。满脸水滴……紧张?),看了一眼尸体然后伸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张身份证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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