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和王腾均被我的举动吓傻了,二胖连忙上前劝我说,“老丁,冷静一点儿,冷静一点儿!”“起开!”我用肩膀撞开二胖,死死的盯着王腾!王腾的衣领被我提着,人有些喘不过气,他有些虚弱的说,“你在说什么,我真听不懂!无量大师驾鹤西去,我也很难过!”
“难过?”我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那为什么到哪儿,哪儿就有灾难!啊!在广州,王吉利死了,到了北京,先是工厂着火,然后师傅也死了,你敢说你不知道?!”“这……”王腾语塞,一时间无法解释只能用不知道来敷衍。
“老丁,冷静!王腾从一开始就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就算他想害师傅,也分身乏术啊!”二胖低声说。听到二胖的话,我逐渐冷静下来,抓着王腾衣领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王腾眼中闪过一丝悲凉说,“没错,我的确是一个不详的人,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可无量大师的死,确实和我无关!”
听到王腾匮乏的解释之辞。我嗤之以鼻,一句我是不详的人就能把关系撇清楚,那需要司法机构干嘛?养着好玩儿吗?可二胖似乎不这么认为,他认真的考虑着王腾的话,随后对我说,“老丁,我认为师傅的死可能真的和王腾无关!”
“你……”我作势不依,二胖拉住我,小声的说,“你观这王腾,道行如何?”闻言,我仔细的盯着王腾,随后摇摇头说,“看不出!”二胖满意的点头,随后说,“你看不出来,我也看不出来!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根本就是个菜鸽子!要么他的道行比咱俩高深太多!”
听完二胖的话,说实话我开始摇摆不定。王腾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要说他修为高过二胖,打死我也不信!连师傅都说过,二胖乃是一奇葩,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葩!但他那双诡异的银瞳似乎又隐藏了太多了秘密……
无论如何,对王腾这个人,我开始留意并且事事多一个心眼儿。我总是隐隐的感觉,我们经历的种种都应该和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但是这种内在的关系具体是什么我暂时不得而知。
手中捏着那古朴的木盒,我回到了公寓。由于过度的悲伤,我甚至忘记了手中还捏着这个木头盒子。突然,一个画面出现在我脑海中,我大喊,“胖子,胖子,过来!”闻言,二胖冲到我面前问,“咋了兄弟?”
“你还记不记得师傅坐化时的表情?”我问道。听我一问,二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后他的思绪就如在大堤上开了一道缺口,源源不断,“师傅临走的时候,面带安详欣慰的笑容,而且,从师傅头部的角度看,如果他老人家睁着眼睛,目光肯定落在这木盒之上!”
“我懂了,你说师傅的死,会不会和这个木盒有关系?”我说道,“你想,王吉利在得到这个木盒之后不久便死亡,师傅在得到木盒之后又神秘坐化,这一切似乎都和这个东西有关系!”
我抖动着手中的木盒说。
正当我准备打开木盒一探究竟时,王腾从饭厅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张信签纸说,“我想这个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我瞪了他一眼,一把抓过信签纸,这是一封信,上面是师傅的笔记:爱徒小江,小丁:
为师先行一步,勿念。一切乃为师之选择,与他人无关。为师这一去经年,有几事放心不下,特留书告知你二人,你二人当遵为师之遗命,切记勿忘!
事之一,为师以六十年精淳功力将此木盒之邪恶封印破开,汝二人持盒中之物于今日速往苏州广寒寺后院古井之内找到小妈,呈上盒中之物,并传达为师坐化之意。
事之二,王吉利之义子王腾,你二人当以性命相护,保他周全!
事之三,小妈之嘱咐,汝二人当全力配合,不得偷奸耍滑,小妈之命即为师之命,汝二人切勿忘记!
事之四,为师驾鹤西归,生后之事一切从俭切不可铺张浪费,汝二人将为师之遗骸简单处理!
事之五,为师此一去经年,念你我师徒一场,为师虽一生清贫但却留下两件保命之物于汝二人。为师生后之事了却之后,汝二人前往八宝山公墓找守墓人龙田更,道明来意,龙田更自会处理!
师无量绝笔,勿念!
看完师傅的留下的信,说实话我和二胖心里不是滋味。和师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如电影前段般在我的脑海中回放,一幕一幕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
曾经我以为,即便这个邋遢的老和尚无缘无故的失踪消失不见,我也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可是现在看来,我高估了自己对感情的控制能力!
师傅的离世对我和二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这意味着我们今后将要独自面对这纷绕的世界!或许正如王腾所说,这是命!从我们选择跟随师傅修行开始,一切早以命中注定!
其实,刚刚拿到信的时候,我也曾怀疑过这封信是王腾伪造的。可当我看到信签纸上那如苍松般挺拔的字迹,力透纸背的力道,我知道这的确是师傅亲笔所写。师傅浸淫书法几十年,他的字,几乎没有人可以模仿!
因为这每一个苍劲有力的字体下面,都散发着师傅对佛法的领悟!
再联想到师傅归天时家里的情况,我和二胖已经断定,师傅乃耗尽真力而亡!师傅曾经说过,他性属阳,故修偏寒功法以压制体内过胜的阳气,以达到阴阳平衡!相比屋内冻结的现象,正是师傅体内真力所造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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