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我的眼睛不能再转动,也无法再转动!这一切只因为一个人,一个如九天玄女下凡尘的女子!这个女子身着一件蓝色的单衣安静的站在村头,长长的黑丝在寒风中倔强的飞舞。无情的风雪企图掩盖她惊为天人的气质,可她一尘不染的气质却在凛冽的寒风中升华!
到底是怎样的女子?美丽到连上天也要嫉妒?企图以无情的严冬来摧毁她?
我亦步亦趋的向女子靠近,她就像一块顽挘的石头,倔强的看着远方。行色匆匆的路人从她身边经过,可她却依旧目不斜视!仿佛没有什么比远方的风景更能够吸引她的注意力!!
☆、第四章 苏州小妈(4)
我走到这蓝装女子的面前不禁愣神,世间如何会有这等奇女子?她体态轻盈如点水蜻蜓,面色红润,肌肤似玉,柳叶弯眉,双目含情,鼻梁高挺仿若泰山,鼻下一嘴带着融化冰雪的和旬微笑,刀削一般的一把把整个轮廓衬托得立体而华美。
在我看来,无论怎样的赞美之辞放在她的身上都晓得暗淡无光,她便是那天生媚骨,羡煞旁人!即便是唯美诗人李商隐见此奇女子也不得不叹自己言辞匮乏!
我看着她,毫不避讳的看着她,就像一个艺术家欣赏一件心仪一生的传世艺术品那般仔细,那般依依不舍!
可是,一阵枪响打破了这沉寂的美丽,我的心仿佛被掏空一般。村庄几乎在瞬间恢复了宁静,老人端着簸箕匆忙回屋,小孩儿依依不舍的扔下刚刚裹好的雪球。喧闹的村庄安静了,只剩下远处依稀的枪声,以及那美若天仙的女子!
我对着冰冰冻的双手哈了口气,与她并排而站。我知道,我现在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幻觉,不过是一场梦!可我第一次祈求上苍,就让我永远在这梦境中吧!只要能够与她并排而站便是上苍对我的怜悯,对我的恩赐!
就这么站着,陪着她,哪怕是一辈子……不!哪怕是生生世世也值得!
远处,我的目光所及之处,一个洗衫烂履,走路一瘸一拐的身影出现。是个男人!我看见了,这个男人满身是血,身上的得体的军装也破败不堪,他几乎每走一步就摔一个跟头。他孤身一人,右手拿枪,左手紧紧抱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一步一步向村庄靠近,我已经能够从他满是战火硝烟的脸上看到回家的喜悦!
当这个男子出现的时候,我身边那天仙般的女子终于有了变化,她妙曼的身姿不住的颤抖,含情脉脉的眼睛饱含着热泪。我心中一紧,难不成她等待的是他?这一刻,我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从我心中升起,仿佛我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即将离我而去!
那女子突然朝身负重伤的男子飞奔而去,仿佛飞舞的蝴蝶,带起身上凌落的雪花,就像在嘲笑我短暂的痴情一般!
男子轰然倒在女子怀中,眼神复杂,欣喜,愧疚,期望,怨恨,恳求……
女子轻柔的抚摸着男子满是尘土的脸,一滴滴泪水落在男子饱经风霜的脸上。男人伸出“肮脏”的手想要抚摸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却发现已然动弹不得!他惨淡的一笑,将手中的木盒塞到女子手中,用力一推,女子栽倒在地上。
看着奄奄一息的男子,我第一次邪恶的祈求他快一点儿死去,因为只有这样女子才不会跟着他离开!
我如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着一切,唯美而悲凉的故事!
马蹄声带着遥远而伤痛的喧嚣由远及近,一支数百人的马队带着萧杀之气来到这对苦命男女的面前。男子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枪,女子依偎在他身旁,抱着木盒的手下意识的往胸前靠了靠。
百人的马队井然有序的对两人行成一个包围圈,马队正对我的地方自然打开一个口子,片刻之后,一身着帅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走入包围圈。此人体态微胖,络鳃胡子,一双小眼睛透着阴郁贪婪的光芒!
实力悬殊的双方似乎在交谈着什么,而他们交谈的中心,应该就围绕着女子手中紧紧抱着的木盒!
突然,那阴郁的中年男人拔出手枪,以迅雷之势对着伤重的男子来了一枪。巨大的枪声划破村落宁静的天空,中年男子大手一挥,女子被劫上马,一行人扬长而去!
我这才如梦初醒,狂奔至男子身边,他已经没有了呼吸,甚至连交代后事的时间都没有留下。枪声依旧在空中回荡,似婉转凝重的挽歌,为眼前这个男子送行!
那美丽的女子被抓我心乱如麻,起身便要去追,却见男子死不瞑目。我想大家相见即是缘分,让他瞑目吧!
手呈掌状抚过男子的脸,带起他脸上些许尘土。不经意低头一看,我楞在原地,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小七吗?!
忽然,只感觉身旁有人撞我,转头一看。二胖一脸怨气的看着我说,“我说你走什么神呢?叫你半天了!”我连忙整理自己狼狈的状态问,“什么事儿,我刚才可能睡着了!”
二胖白了我一眼,将日记扔给我说,“你来看,这几页是小七出事儿前所写的!”我拿过日记,并注意到二胖脸色略带苍白。拿起日记:民国15年,九月十日,雨
雷雨天气总是让我很紧张,说不出的压抑。今天去厂里发现一件怪事儿,厂房顶部漏水,水痕像极人像。我观此人生四臂,张牙舞爪甚是吓人。
未避免引起恐慌,还是尽快告知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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