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问题?”我想袁董有一把保险箱钥匙又怎么了。
“钥匙牌上有银行名和箱号,我听见罗曼歌打电话去核查,她对着电话说:“箱主名字是江中舸?你确定?”,讲完这句话她才发现我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还把我训了一顿。”
“什么?”我吓了一跳,江中舸的保险箱钥匙怎么会在袁董那里,天,他老人家到底有多少事在瞒着我?
“你以前知道这事吗?”我盯着叶晨,要是他知道而不告诉我,我真会扑上去揍他。
“我怎么能知道?”叶晨没好气地坐下来。“你以为我是白痴啊?这么要紧的事,如果我知道早就想办法了。难道就你一个人紧张袁董?”
我嘘出一口气。袁董为什么要藏着江中舸的保险箱钥匙呢?那里面会有什么?但我不敢自已或者再叫叶晨打电话给袁董,我几乎可以肯定我们几人的行动和通讯都已受到监视。
“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不得要领地想了一会儿,我又问叶晨。
“我跟罗警官回警局了解情况了,真想不到,他们在自在居重新搜查时,竟然在江中舸的房间里发现了针孔摄像机,中舸死的那一天摄像机是打开的,知道是谁在那一天上午走进了中舸的房间吗?是袁董。”
“你,你怎么能了解到这个情况?谷警官告诉你的?”我惊诧莫名,这个消息太出人意料了。
“怎么可能?”叶晨说,一副觉得我没有常识的表情。“袁董走时给了我一份委托书,委托我作他的私人全权代理律师,有效期一年。现在袁董虽然联系不上,但是根据他的委托,我可以提前介入有关他的刑事侦查程序。要不然就凭罗警官把我们每个人都当成嫌疑犯的心态,她不会告诉我任何查到的线索。”
“针孔摄像机?中舸什么时候安的这个?上次为什么没有发现?”我半是问叶晨,半是自言自语。
“上次调查的人被先入为主的自杀现场左右,并没对中舸的房间彻底搜查。这次却是以怀疑谋杀为由立案侦查,为了找线索中舸的房间差不多被翻了个底朝天。你知道他把针孔摄像机安在哪儿吗?摄像头就安在他房里正对门的那副油画后面,机身则藏在地板下面,要不是找得特别仔细根本就不能发现。也不知道他安在那儿多久了,幸好我从不进他的房间。”叶晨说着,心有余悸。
我们七个人虽然陆续都搬出了自在居,但是私人物品基本上还存在原先各人的房间里,而且时不时的,也总有人会回去找点东西或跟箱嫂拿点吃的。由于自在居所有的内门钥匙都公开地一起放在大客厅的电视柜里,七个人的房间根本是大家进出自由的,中舸为什么要把他自已的房间监视起来呢?他怕我们趁他不在时进他的房间吗?他有什么要紧的东西不愿意让我们看见吗?
我忽然想起来,中舸死的那天我回去,上到三楼时发现他的房间门半掩着,还曾多事推开门朝里面张望了一下,我该是也被录进去了吧。这个细节我在报案时并没有向警官提及,那么这会儿在他们眼里看来,我是不是也有什么问题?
我和叶晨对望着,一时间都失了继续讨论下去的勇气。
☆、第九章
第二天一早,我又一次奉召坐到了罗曼歌的对面。
我得承认,这一次我望着她时的心态,再没有上次那般的坦然。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为什么又叫你来吧?”罗曼歌上下打量着我,好整以瑕地问。
“不知道。”我决定当一只煮熟的鸭子,嘴硬到底。
“你在江中舸死亡当日回自在居,真的是偶然吗?”她也不同我客气。
“当然,那一天我本要参加一个政府部门的宴会,却在上班时不小心脏了衣服,宿舍里又没有合适替换的,这才想到回自在居,我以前就说过,这完全是突发事件,我自已也没有料到。”我的话和第一次说的一模一样。
“那好,请你解释一下,宴会的时间订在中午十二点半,地点就在你们酒店,自在居距你们酒店不过十五分钟的车程,你为什么十一点就急着回去换衣服?”
“我喜欢时间充裕,这有什么不对?”
“是吗?可问题是十一点你原本还在处理酒店的日常事务,你的人力资源部经理正在跟你汇报工作,汇报据说并不长,你听完后再走也是来得及的。照常理来说,你应该不会硬将日常工作打断而只是为了有时间换好衣服吧?”
“我不喜欢穿着脏衣服听人汇报工作。”
“说到脏衣服,我也想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一向在员工面前镇定从容的你,会在接了一个电话后突然不小心将咖啡碰翻在身上,然后就匆匆离去?”
“那也许是因为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镇定从容,我其实有点毛手毛脚的。”
我和罗曼歌彼此盯视着,口吻不约而同地尖刻起来,空气中甚至嗅得到火药味儿。
“你接的电话是谁打来的?”罗曼歌直截了当地问我。
“我忘了,时间这么久了,可能是哪个客户吧。”我随口说。
“我们核查了当天你们酒店所有的电话记录,发现十一点打进来的电话中,有一个是从自在居打出的,可惜的是,你们酒店每三个月删除一次内部电话记录,所以我们无法查知这个自在居的电话到底接进了哪一个分机,你能肯定你接的电话不是吗?”罗曼歌的语气里,又开始有了嘲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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