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也意思到了老头子说错了话,“呀这个小伙子是谁啊?是你男朋友吗?”老妇人看着我问道。“哎呀!二奶奶,我们是好朋友!”碧瑶撒娇的说道。
当我听到“好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心还是咯噔了一下,有种失落的感觉。“您好,二奶奶!”我微笑着说道。
“哎!你这老婆子问东问西的干啥子嘛?孩子们肯定没吃饭,赶紧做饭去吧!”老村长对着老妇催促的说道。“嗳,你们俩先和你二爷爷唠着,我给你们做饭去啊!”说完老妇笑呵呵的进了厨房。
“别理这老婆子,岁数大了话就多了。”老村长随手拿了一把小凳子在自己袖子上擦了擦,递给了碧瑶,又擦了一个递给了我。
我们坐了下来,老村长说道,“丫头你这次回来是想看看老宅子吧!”老村长拿出旱烟叼在了嘴里,又拿了一盒火柴,轻轻的点燃了起来。
“恩,我想去看看!”碧瑶点了点头说道。“现在老四看守着老宅子。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也苦了老四了。”说完老村长叹了一口气。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说的老四曾经是碧瑶他们家的仆人,自从王家老太爷过世之后就一直留在王家大院。
碧瑶和老村长闲聊着,我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说实话老村长家里不算很富有,屋里的一个花柜子上摆着一台四十二寸的黑白电视机,旁白还放着一些白色和棕色的小药瓶跟一个白色的大茶缸。床上的床单已经洗的发白,但依然很干净,床上的被子整齐的放在角落。地上放着一个小方桌,几个小木凳。
没多久,王奶奶便把饭菜端了上来,做了一条鱼,鱼上面浇了一层色彩鲜艳的红色汁液,闻着有一股特殊的异香。之后又端上来一盘炒好的鸡蛋,闻着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王村大多数都姓王,所以我便管老村长的老伴叫王奶奶,闻着菜香早已经饿的不行的我食欲大增,但是主人没发话,我就动筷子显得咱们也太没礼貌了。
老村长看着我的样子,说道,“愣着干啥,快吃啊!” 碧瑶笑眯眯的看着我,拿起自己手中的筷子,张起小嘴吃了起来,我也拿起筷子对老村长说道,“大爷你也吃啊!”大爷看了看我,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随手从床底下,拿出一罐密封的小坛子,老村长看着手中的宝贝一阵欣喜,转身到电视机的旁边,拿了几个白色的玻璃杯。
老村长把手中的坛子开了泥封,一阵酒香飘了出来,闻着浓郁的酒香,即使碧瑶也瞪大了双眼,看到我和碧瑶的样子,老村长满意的笑了,“我们家没事也没客人来,今天你们两个小娃娃来了,给你们喝点好东西。”说完老村长给我和碧瑶倒了大半杯,自己的杯里却倒了一丁点,我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酒桌上老村长和碧瑶回忆着碧瑶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我在一旁乖乖的吃着菜倾听着,没想到碧瑶小时候可是大家的小心肝,不管是哪里都特别宠她相比于王家另外两个小孩子,所有人还是喜欢碧瑶。
吃过饭差不多到了下午的五点钟,夕阳已经快要慢慢的落下帷幕,碧瑶站起了身说是想去大院看看,再看看四爷爷。老村长想陪着我们过去,但碧瑶谢绝了老村长的好意,毕竟年龄那么大了,刚才还喝了那么多的酒,后来老村长拗不过我们,便同意了,告诉我们晚上回来住,我和碧瑶一口就同意了下来,安抚好了老村长又和王奶奶说了一下,我们才出了门往王家大院方向走去。
临别夕阳西下,给人一种一去不复返的感觉,碧瑶在前面带着路,始终的一言不发,从开始到现在我始终觉得她有事在瞒着我,可我又不好意思问,暗自摇了摇头谁让我喜欢她呢!可当我想起和跟王奶奶说起我们的关系时,我又不禁有些伤心。
沿着土路大约走了十多分钟,碧瑶停了下来,迎在我们面前的是个坐落在是个荒村的巨大宅院。
面前是一个老宅子,院墙已经变得深灰色,大门的红漆已经快掉没了,衰败中仍然感觉到曾经是那么辉煌。灯笼散发出诡异的红色是那样的骇人。
在苍色的山岩的脚下。宅后一片竹林,鞭子似的多节的竹根从墙垣间垂下来。下面一个遮满浮萍的废井,已成了老鼠们最好的隐居地方,时不时的“吱吱”的叫了几声。看着面前的宅子碧瑶的眼睛里好像很复杂,是迷茫,是怀念,或是深深的眷顾。
随后碧瑶轻轻的走上前,推开了经历岁月侵蚀的古宅大门,我跟着她走了进去。
一进院,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离藤桌三尺,花草正浓。原本荒疏的院落,竟在花草的衬映下显得生动质朴了些。墙外的高树上,间或着几声惊人的鸟鸣。墙面虽斑驳,但从墙上砖搭成的小窗和四周的装饰,仍可见其洒脱简丽的风格。屋顶出檐比较少,正是前些年在工匠间流行的制作样式 。这些种种让我不禁揣测,主人或许是个飘逸灵秀,有好生之德的世外君子吧。
碧瑶抚摸着面前的藤桌和藤椅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眼睛里满是柔情。驻足良久她便再次起身往中堂走去。
进了中堂,房间应在我的眼中便一览无余,东面的衣柜浴在太阳光里,上面附着的金碧锦绣,反射出耀目的光彩。中堂挂着的一幅陈所翁的墨龙,张牙舞爪地像要飞舞下来。下面是一张黑色檀木桌子,还有一对椅子。西壁是一幅马和之的山水,那种细软柔和的笔触,直欲凸出绢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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