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回报以鄙夷的神情:“你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吗?它号召自然,人体,加入的人都要裸体参加活动,动不动就在毯子上干点下流的活计……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我的身体很好看。”她高傲地向后甩了下头发。
“弗兰克弄到了你的裸体照?”
“比这更糟糕,是我在拿身体干点荒唐事时的抓拍——那时我喝了点酒,头晕脑胀。”她挑衅地望着兰德,“怎么,警官,你不会想以未成年饮酒的罪名抓起我吧?”
“戴安娜,我跟你说过那些人是堕落的一群,我们不该和他们混在一起。”温蒂忧心忡忡。戴安娜无视她涨红脸颊的同伴,继续说下去:“温蒂总是这么正经,以前她就劝过我好多次——不管怎么样吧,弗兰克拿着一些照片找到了我,跟我说要么八百美元,要么就放到网上请诸君观赏。你知道我对他说什么吗?‘去卖给那些对着我流口水的男人,你可以卖到八千元的高价。’没错,我就是这么说的。”
“这次旅行你特意叫上他就是为了谈这个吗?”
戴安娜在冷笑:“我叫他?分明是他缠着我。不过这也好,我可以在旅行的每一分钟将他气个半死。我会告诉他:想从戴安娜手里要钱?跪下求我,也许我会施舍几美分。拿照片要挟——滚回他妈裙子里去!”
“啊~”兰德警官若有所思,“所以你一路表现得和他格外亲密。”
“没错。”她很得意,“我越亲密,那个杂种就越忿怒,而温蒂快被我吓死了。是吧?”
温蒂含着眼泪点点头:“弗兰克是个吸血鬼。”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
“而你刚才也向我隐瞒了他敲诈戴安娜的事情。”兰德阴郁地看了她一眼,“温蒂,这家伙有没有敲诈过你呢?”
“我?天啊……”温蒂似乎被这个念头吓坏了,“没有,从没有,我向上帝起誓!”
“她不可能受到敲诈。”戴安娜作证,“温蒂没有任何把柄。”
“这可未必。”兰德像是自语,音量却恰好送到我们每个人耳中。
戴安娜有些上火,她猛地弹起身,双手叉腰怒视着兰德:“得了,警官,你是想控告温蒂有作案嫌疑吗?那么我告诉你,无论什么时候,我们俩都在一起,我用人格起誓她根本没有和弗兰克接触过!”
兰德审视着愤怒的女孩,模棱两可地回答:“一切皆有可能。”
“如果你……”
“还有一件事情,戴安娜。既然你坚持没有付钱,死者说过会把那些照片怎么办吗?”
戴安娜耸耸肩:“他说明天一早回到学校,他就把那些照片公布于众。我告诉他,滚他娘的蛋。”
兰德沉吟着转向山姆:“你呢?山姆,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我不明白你这狗娘养的刚才问了我一大堆问题,现在又刁难这两个女孩是他妈的什么意思。”山姆彬彬有礼地回答,“我以为纳税人的钱不该浪费在饭桶的身上。啊,最简单的方式,你去看看那把餐刀上的指纹,至少能排除一两个嫌疑人,而不是把我们全部都困在这死鬼死的地盘。我警告你,警官,如果你以为我和你们这里的人一样对法律一无所知,就打错主意了。我——”
“你是哈里森大学法学院的高材生,一等奖学金获得者。”兰德替他说出了下面的话,“但你对破案狗屁不通,你这靠嘴吃饭的小P孩。”
山姆闭上了嘴,他颇为惊讶地盯着兰德。
“虽然我不想说,但你以为我他妈的想不到吗?”兰德疲惫地伸进上衣口袋摸烟,“餐刀上没有指纹,一个该死的印迹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呢?是不是已经猜到凶手了?
☆、阿尔忒弥斯
“哇哦……”戴安娜轻轻地说,“我可不记得我们中有人戴过手套。”
“而且老板娘也说没有看到任何人进入餐厅——让我们来整理一下。”兰德一根根竖起手指,“现在我们知道对他有动机的人有:安迪,也许你真的没有办法筹钱,只得出此下策。”安德鲁颤抖了一下。
“戴安娜,也许你并不像嘴上说的那样不在乎。”
戴安娜摊开双手:“随你便吧,警官。”
“山姆,温蒂,你们——”
“喂,为什么有我们!”山姆愤怒地抗议,“我又没被那个混蛋咬过脖子!”
“但是你们给我讲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日食时,阿尔忒弥斯的复仇,不是吗?死者临终前也是这么说的:阿尔忒弥斯的复仇。”
山姆缓和了一些:“但我看不出来这跟我们有什么联系。”
“这不过是我的推论。”兰德斟酌着每一个单词缓缓回答,“我从那个故事看到了什么?为了恋人而报复。山姆,你可能对戴安娜有类似英雄救美的好感,而温蒂——”
“我没有!警官!”温蒂红肿的眼睛淌出大滴大滴的眼泪。
“这只是猜测,而你,多莉……”兰德打量着我,跟我是个斯芬克斯之谜似的,“好像只有你没有动机,而你又具有最大的动机,我不知道,现在你们每个人都无法逃脱杀人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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