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她对他们说——泪如泉涌。“我的礙梦终于结束了。”
雷切尔被火速送往医院我想陪她过去,但警方另有想法。我跟齐亚讲了,请她代我去照看雷切尔。
警方一连审汛了我几个钟头。他们先是对维恩、凯塔丽娜和我进行单审,然后合审。我想他们对我们的话还是相信的,伦尼也在那里。里甘和蒂克纳露面了,但过了一段时间才和我见面。在此之前他们一直忙于通过伦尼的手机查阅巴卡德的档案。
里甘先是向我发问了。“嘿,好长的一天吧,马克?”
我坐在他对面。“你看我有心情聊天吗,侦探?”
“那个女人化名莉迪亚·戴维斯。她的真名叫拉里萨·戴恩。”我做了个怪脸。“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她是个儿童演员。”
“特里克西,”我说,想起来了。“在《家庭欢笑》里。”
“对,就是她。或者起码她是那么说的。不过,她声称是这个家伙——我只知道他叫赫什——把她关起来,并凌辱她。她说自己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你的朋友维恩认为她这是一派胡言。不过现在这已无关紧要,她声称她对你女儿的事一无所知。”
“那怎么可能?”
“她说他们只是替人办事而已。那个巴卡德找到赫什,密谋以一个他们没有绑架过的孩子为筹码索取赎金。赫什很乐意。既能挣到一大笔钱——孩子也确实不在他们手里,又不用担多大的风险。”
“她说他们跟我家里的枪杀案无关吗?”
“是的。”
我看着伦尼。他也看出了问题的所在。“但是我的枪在他们那里,就是杀死凯塔丽娜弟弟的那枝。”
“嗯,我们知道了。她声称是巴卡德把它给了赫什。为了栽赃陷害你们,赫什开枪打死了佩维尔,然后把枪丢掉,这样就让你和雷切尔承担罪名。”
“他们是怎么搞到塔拉的头发用于赎金秘密交易的呢?他们怎么会搞到塔拉的衣服的呢?”
“据戴恩女士交待,是巴卡德提供给他们的。”
我摇摇头。“难道是巴卡德綁架了塔拉不成?”
“她口口声声说不知道。”
“那我妹妹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牵涉进来?”
“她还是声称由于巴卡德的缘故。他叫他们把斯泰西当替罪羊。赫什把支票给了斯泰西,让她去银行兑换成现金。之后就杀死了她。”
我打量了一番蒂克纳,又看着里甘。“这讲不通。”
“我们还在调查此事。”
伦尼说,“我有个问题。他们为什么在一年半后卷土重来再干一次呢?”
“戴恩女士声称不敢肯定,但她怀疑这只是出于贪婪而已。她说巴卡德打来电话,问赫什想不想再挣100万。他说想。我们查阅了巴卡德的梏案,显而易见他经济上有了麻烦。我们认为她说得不错。巴卡德只是妄图再敲一次竹杠。”
我揉了揉脸。肋骨在隐隐作痛。“你们找到巴卡德的收养记录吗?”
里甘扫了一眼蒂克纳。“还没有。”
“那怎么可能?”
“哎,我们刚刚处理这事。我们会找到的。我们准备核对每一个他经手收养的孩子,特别是有关18个月前收养的一个女孩的任何蛛丝马迹。如果巴卡德让人把塔拉收养了,我们会查出来的。”
我再次摇摇头。
“怎么回事,马克?”
“这不合情理。那家伙在搞收养骗局时会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为什么要向我和莫妮卡开枪、绑架和谋杀呢?”
“我们不知道,”里甘说。“我想,这事还远不止这些,这一点我们都能达成一致。目前最可能的情景就是你妹妹和一个同伙向你和莫妮卡开枪,并带走了婴儿,之后把她交给了巴卡德。”
我闭上眼,在大脑里重演了一遍。斯泰西真的会那么做吗?她会闯进我家里向我开枪吗?我依然无法说服自己。这时我想起了一件事。
我怎么会没有听到窗户碎的声音?
此外,在我遭到枪击之前,我怎么会什么也没听到?窗户破碎声,门铃声,开门声。为什么这些声音都没有听到?按里甘的说法,这是由于我在医院里注射了麻醉剂而导致思维阻塞。不过现在,我明白不是那么回事了。
“格兰诺拉麦片棒,”我说。
“你说什么?”
我转身对着他。“据你推测是我忘了件事,对吧?斯泰西和她的同伙要么是打碎窗户要么是按响门铃,我说不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我都应该听到才对,但我没有。我只记得当时我在吃格兰诺拉麦片棒,接着就倒下了。”
“对。”
“不过你看,当时我手里拿着格兰诺拉麦片棒,这一点我很有把握。你们发现我时,它掉在了地上。我吃掉了多少?”
“大概一两口吧,”蒂克纳说。
“那你的遗忘症推测就是错误的。我当时就站在洗涤池边吃格兰诺拉麦片棒。这事我记得一清二楚。你发现我时,那就是我在做的事。如果是我妹妹,她为什么脱光莫妮卡的衣服,老天爷啊……”我没有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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