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伦尼。”
伦尼又瞪了蒂克纳一眼,表明他没有被吓倒,他回头看着我。
“还是把话说完,”我说。
“他在想着法子利用这一点把你送上绞刑架。”
我耸耸肩,因为我的确不在乎。我想伦尼明白了。他退到一边。我点头示意蒂克纳使出他最毒的一招。
“今天之前你曾见过雷切尔。”
“我告诉过你——”
“如果你以前没有见过或与雷切尔·米尔斯谈过话,你怎么会知道她干过联邦特工?”
伦尼开始大笑起来。
蒂克纳迅即转向他。“你笑什么”
“蠢货,因为我妻子和雷切尔·米尔斯是朋友。”
这可把他弄得莫名其妙。“什么?”
“我妻子和我跟雷切尔一直没断过信。是我们介绍他俩相识的。”伦尼又笑了起来。“这就是你的证据?”
“不,这不是我的证据,”蒂克纳怒气冲冲地说,他现在处于守势。“你说接到索要赎金的电话,你说向前女友求助,你以为这类话就能蒙住我们吗?”
“为什么,”我说,“那你认为是怎么回事?”
蒂克纳什么也不说。
“你以为是我干的,是不是?这可又是个煞费苦心的阴谋,什么阴谋呢?从我岳父那里再搞到200万美元?”
伦尼试图阻止我。“马克……”
“不,就在这里把事讲清楚。”我试图把里甘也拖进来,但他还是在那儿东张西望,因此我的目光锁住蒂克纳。“你真以为所有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难道在公园里见个面还要绕这么多圈子?我怎么会知道你跟踪我到了那地方——真他妈的见鬼,你们怎么搞的我还蒙在鼓里呢。我干吗要那样跳到汽车上?我干么不把钱拿走藏起来,然后编个故事应付埃德加?如果是我在搞阴谋,那个穿法兰绒的家伙是不是我雇来的?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另找一个人,或者去偷一辆汽车?这没有任何意义。”
我看了里甘一眼,他还是无动于衷。“里甘侦探?”
但他就一句话——“你没有跟我们说实话,马克?”
“怎么会呢?”我问。“我怎么会没有跟你们说实话呢?”
“你声称今天之前,你和米尔斯女士自从大学以来从来没有在电话上交谈过。”
“没错。”
“我们有电话记录,马克。你妻子被害之前三个月,有一个电话从雷切尔家里打到你家里。这一点你想解释一下吗?”
我转向伦尼求援,但他正向下凝视着我。这没有什么用。“那好,”我说,“我有雷切尔的手机号,我们给她打个电话,看看她在哪里。”
“打吧,”蒂克纳说。
伦尼拿起我床边的医院电话。我把号码给他。我一边看着他拨号,一边努力地把二者联系起来。电话响了六次,我才听到雷切尔的声音。她说不能用手机回话,而且我得给她留句话。我按她的说办了。
里甘终于把身子从墙上挪开。他拖过一把椅子放到我床边,坐了下来。“马克,你了解雷切尔·米尔斯多少?”
“多着哩。”
“你们在大学里约会吗?”
“当然。”
“多长时间?”
“两年。”
里甘摊开胳膊,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看看,蒂克纳特工和我还是搞不清你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我的意思是,原来你们很久以前就约会了。不过如果你们从来没有联系过的话——他耸了耸肩——”她为什么?“
我思考着如何应付,决定实话实说。”还是有点藕断丝连。“
里点了点头,好像很多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你知道她结婚了?“
“谢里尔——也就是伦尼的妻子——是她告诉我的。”
“那你知道她丈夫被枪杀了吗?”
“我今天才听说。”说完后我意识到现在已是凌晨,“我是说昨天。”
“雷切尔告诉你的?”
“谢里尔告诉我的。”我想起了里甘深夜拜访我住所时讲过的。“之后是你说雷切尔开枪打死了他。”
里甘回头看着蒂克纳。蒂克纳说,“米尔斯女士向你提起这事没有?”
“什么事,她开枪打死丈夫这事?”
“是的。”
“你是在骗我吧?”
“这事你不信,是不是?”
伦尼说他信不信有什么区别?“
“她供认不讳,”蒂克纳说。
我看着伦尼,伦尼的眼睛转到一边。我努力坐起来一点点。“那她为什么没有坐牢?”
蒂克纳的脸庞掠过一丝阴影。他的手握成了拳头。“她说是枪支走火了。”
“而且你们不认同这种说法?”
“子弹是在近距离打在她丈夫头上的。”
因此我又问:“她为什么没有坐牢?”
“我并不了解所有的细节,”蒂克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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