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捕捉到神秘信号!有可能是他们的!”
报务员的呼喊打断了将军兴致勃勃的观景。
在电讯室,基特-黄从杂乱的无线电波中听到了这个频率。很多年轻的德国士兵们大多不熟悉,这是二战期间很著名的“恩尼格玛”波长的改进模式,将军立刻坐到电台前的椅子上,熟练地按动电键:“帝国英勇的守卫者们!元首的士兵基特-黄向你们致敬!”
几乎在发出的同时就收到了回音:“尼伯龙根指环!我们在北角恭候你们!”
伪装袭击舰冒充的正是战争期间被德国海军俘获的编入英国海军的丹麦货轮“尼伯龙根”号,在这寂寞的冰天雪地里,纳粹德国在北极的最后一群孤魂野鬼们与他们的“家人”团聚了……
离所谓的“那个日子”越来越近。
南穆勒岛的地上地下满是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观光客。一群脸皮比干透的茄子还难看的老家伙穿着夏装,拄着样式精美的拐杖,兴致勃勃地在岛上转悠。
如果只看他们的岁数,一般人也许就觉得这是一帮敬老院的成员,不过,若细心些便会在他们的衬衣领口上发现一两枚勋章,有谁会戴着橡叶宝石镶的铁十字勋章到处招摇呢……
为首者五短身材,尽管脸上已经足够沧桑,但是,惟有那恶鹰般锐利狠毒的眼神能告诉你,他依然健壮。
海因里奇-缪勒这个名字曾经是第三帝国最令人恐惧的名字之一。走在他身边的依次是死亡天使门格尔博士、纳粹集中营总监西奥多-爱克和那位鼎鼎大名的屠犹专家阿道夫-爱克曼。
南美洲湿润的空气和田园般的惬意生活并不能让这些人感到满足,对于失去的权利和世界,他们无时不在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卷土重来。而帮助他们实现梦想的人此刻就在脚下的那个疯狂世界中……
深港附近新建成了一座很大的宗教殿堂,完全由水泥构成,青灰色的墙壁上雕刻着SS和带钩的十字图案,在它的顶端耸立着的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十字架,而是一只居高临下傲视众生的雄鹰。纵观历史,大概也只有抛弃了上帝和被上帝抛弃的这样一群人才会有如此创意罢!
在祭坛的帷幕后面,有几个人正围在一具恒温箱旁边,近乎虔诚的、敬畏的注视着恒温箱内安卧着的那具躯体。
那个狐和斯密特等人在一旁紧张地调试着各种仪器,仪表板上急促闪烁的光似乎在预示着即将有非常重大的事件发生。
世人皆知,纳粹魔头希特勒和他的情妇勃劳恩早在1945年苏军围困柏林时就已经死亡。后来的克格勃权威鉴定部门也根据纳粹元凶的牙医记载证实了这一事件,传说纷纭的希特勒之死似乎可以盖棺定论了。
然而,事实却远比人们的想象更为扑朔迷离。
当初,柏林总理府下面除了那座战争策源地堡外,还存在着另一座规模相对更大更完善的地堡,历史学者称之为第七暗堡。纳粹建设部长希佩尔在他的私人回忆录中曾提到过关于第七暗堡的事情。
与柏林总理府地堡相隔约一英里的这座暗堡在1945年柏林最后的保卫战中妥善的将逃亡的、真正的纳粹元凶希特勒收留,直至苏联红军在柏林地堡找到了所谓希特勒的尸体后,真正的希特勒才由敖德萨精锐的卫队护送并化装被送往汉堡港,再由德国海军潜艇部队秘密护送到基尔。在那里,与德国前往第三国的小型舰队会合。
与伪装袭击舰“元首”号中途分手转向阿根廷的U艇上搭载的神秘人物便是这条丧家犬。
多年来,不断有人报告说在世界各地发现了这位纳粹魔头的下落,有的说他躲在山洞里修炼,有的说看见他在希腊的东正教圣山,已经皈依正教,还有人信誓旦旦的说在东方伊斯兰国家见过他,过着妻妾成群的贝都因式的游牧生活……而在这一切一切的谣言和捕风捉影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惊天的大阴谋,纳粹残余力量正蓄势待发,纠结各方面的力量,准备卷土重来。
在奥地利林茨,希特勒的老家,来自全世界的新纳粹分子在这里附近的山上举行篝火晚会,人们手挽着手在熊熊燃烧的火堆周围起舞,并且彼此默默传达着一个信息:“那一天就要来了。”
当时的联邦德国首都波恩,极右翼团体如烧荒后复苏的野草般四处蔓延,大大小小的老纳粹们纷纷粉墨登场,言传身教地为无知狂热的年轻人们充当领路人,更有那些隐藏的很深并且已经渗透到战后新政府中的前纳粹高级军官们,在公开的种族蔑视集会上、在记者和摄像机前公然叫嚣希特勒万岁和集体行纳粹礼。
而所有这一切的根源此刻就躺在南太平洋的这座小岛下面的深渊中。一头沉睡许久的、凶残的豺狼即将苏醒……
地下世界的人们陆续进入了教堂。
高高的祭坛上,身披修道士披风的基特-黄站在那里,扫视着下面的那些人。停顿了片刻,德国将军用低沉的声音向部众们说道:“朋友们,很久以来,我们都在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我们这些活在屈辱和折磨中的人,被世界遗忘的人,今天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上帝算什么?在德国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将德国抛弃……我们即将告别一个旧的世界,创造新的世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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