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斯不说话了:“你是说,有某种利益冲突存在?”
“我想,我要说的恐怕正是这个。”
“保罗^科普兰是嫌疑犯?”
“这仍然是个没结案的案子。尽管你现在来插手,但这仍然是我的案子。因此,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但我可以告诉你这点:他对发生的事没说实话。”
“他那时只是个担任警戒的孩子,不知道问题有多严重。”
“这不是借口。”
“后来证明他是无辜的,对吗?”
洛厄尔没回答。
“我看过档案,”缪斯说,“他擅离职守,没有做他应该做的警戒工作。说到打击,你怎样看待他一定会感受到的愧疚?对,他失去了妹妹。但我认为,那种愧疚更让他难受。”
“有趣。”
“什么?”
“你说愧疚会让他难受,”洛厄尔说,“什么样的愧疚?”
她继续走着。
“而且很奇怪,你不这样认为?”
“什么很奇怪?”缪斯问。
“他那天晚上离开岗位。我的意思是说,你想想吧。他是个负责任的孩子。每个人都这么说。突然之间,就在那些营员偷偷溜出去的晚上,就在韦恩丨斯托本计划实施谋杀的晚上,保罗·科普兰却选择偷懒。”
缪斯没说什么。
“我的年轻同行啊,这个问题一直让我纳闷,我不认为这是巧合。”
洛厄尔笑笑,把头转开了。
“快点,”他说,“天快黑了。你不是急于知道你朋友贝雷特发现什么了吗?”
格伦达·佩雷斯离开之后,我没哭,但差不多要哭了。
我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惊愕不已,不知道该怎样做、怎样想、怎样感觉。我浑身都在颤抖。我低头看着双手。它们正在明显抖动。我还做了那件你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做梦时会做的事。我用所有方式进行了检査。我没在做梦。这是真的。
卡米尔还活着。
我妹妹从树林里走出来了,和吉尔·佩雷斯一样。
我拨通露西的手机。
“嘿!”她说。
“你不会相信吉尔·佩雷斯的姐姐告诉我的事。”
“什么事?”
我如数转告了她。当我说到卡米尔从树林中走出来了时。露西大叫起来。
“你相信她吗?”露西问。
“你是说卡米尔的事?”
“对。”
“如果不是真的,她为什么那样说?”
露西没说话。
“什么?你认为她是骗我的?她有什么动机啊?”
“不知道,保罗。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搞清楚。”
“我知道。但你想想。格伦达·佩雷斯没理由撒这样的慌啊。”
沉默。
“怎么啦,露西?”
“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如果你妹妹活着,她这些年在哪里?”
“不知道。”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想了想,试图让脑子冷静下来。这个问题问得好。接下来怎么办?从哪个方面入手?
露西说:“我又和父亲谈过了。”
“结果呢?”
“他记得那天晚上的一些事情。”
“什么事?”
“他不告诉我,他说只能告诉你。”
“我?”
“对。艾拉说他想见你。”
“现在?”
“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愿意。要我去接你吗?”
她犹豫了。
“怎么啦?”
“艾拉说,他想单独见你,不想当着我的面说。”
“那好吧。”
更长时间的犹豫。
“保罗?”
“什么?”
“还是来接我吧。我在外面等你。”
命案侦探约克和狄龙坐在“侦探室”里吃着比萨饼。所谓侦探室,其实就是个开碰头会的地方。开会的时候,电视和录像机之类的机器才被推进来。
马克斯·雷诺兹进来了:“伙计们,你们好吗?”
狄龙说:“这个比萨难吃死了。”
“对不起。”
“哎呀,我们这可是在纽约啊,大苹果,比萨的故乡。这东西吃起来却像狗屎。”
雷诺兹打开电视:“对不起,餐食没达到你们的标准。”
“难道是我在夸张吗?”狄龙转向约克,“我可是认真的,这东西的味道是不是像流浪汉的呕吐物啊?或者,只是我有这种感觉?”
约克说:“这是我们吃的第三块了。”
“可能是我的最后一块了。证明我不是说着玩的。”
约克转头看着马克斯·雷诺兹:“你帮我们找到什么了?”
“我想,我找到那家伙了。至少,找到他的汽车了。”
狄龙又咬了一口比萨饼:“少说废话,让我们看看。”
“离你们发现尸体的地方两个街区远的一个街角上,有个便利店,”雷诺兹说,“店主一直为商店扒手的问题烦恼,那些人总是把他摆放在外面的东西偷走。因此,他便把监控摄像头冲着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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