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身上那道伤口,约莫长十公分,深约一厘米多,看起来触目惊心,表层已经开始腐烂,老七意识到,必须得把表皮的腐肉给挑干净才能敷药,不然还是会感染。当年在当兵的时候,就有一个战友因为伤口没有处理好,而得了破伤风,最后死去。
老七咬了咬牙,掏出匕首,嘴里咬着那身脱下来的衣服。长痛不如短痛,老七下狠心,挑一下,牙齿便深入了衣物一分,直到弄完后,身上已经全部被汗水浸透,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此时的老七像要虚脱一般,拿出药粉洒在伤口上,顿时,一股难以言明的剧痛袭击而来,老七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了一声,身体本能性自我保护,晕了过去。
老七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正挂中央,他的嘴唇干裂的就像被晒暴的土地一样,急需要水分,老七朦胧里喊着,水,水,突然一个翻身跑到河边喝了起来,这水并无异样,待喝足之后,老七才慢慢地冷静下来,周边的环境才进入了他的眼帘,依然是一片石林,可是却大小不一,各自缭乱着。
中间的这条河流,河水并不深,水面刚刚触及到腿弯。如果站在高处,这条小何就像银色的小龙穿梭在这片巨大的石林间。
河流的出口处,是一个黑通通的洞口,幽深,幽深。
老七下意识的从刚才脱下的衣服里,翻出地图,地图因为被水泡过后,大部分褪色,已经分不清原委了。不过这对老七并不说明大问题。老七仔细的回想了地图上的内容,发现并没有这部分的记载,老七又敲了敲脑袋,没有想到,正好此时,肚子发出“求救“的信号。
老七提起背包倒出里面的东西,陈列出来,军铲,匕首,救济的药品之累,还有食物,因为是军用的食品,所以没有被水泡坏,估摸着能吃个七天,但是省吃俭用的话应该能耗个十天半个月了。老七在心里盘算着。
突然想到一件大事,骂道:“狗娘养的,居然敢偷袭老子,这笔账他日一定奉还。”脑袋里安分了一下,老大居然被人掉包了,虽然没有看清刚才那个人眉眼,但在心里还是有个初步的模样,不过老七现在不敢断定他是谁。
老七一块压缩饼干,趴在河边喝了半个小时的水,说道:“这鬼东西。不过现在还得靠你救命。”
生火的东西也在,不过一样已经打不燃了,老七对着火折子,使劲地吹着气,腮帮子都差点撑破了,总算功夫不负苦心人啊,火折子算是燃了,也给不幸中的老七带来了希望。老七吹灭后,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又把东西重新收拾了下,开始认真度量着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
老七穿上一套备用的衣服。闻着有点霉味。
但是现在没有地图,就算是老七,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一步,一步,摸索着来了。老七背起军用包,循着河流向上走去,现在得搞清这是怎么回事,突然老七猛地一转身,喊道:“是谁?出来!谁也别藏着掖着。”
第二十二章 是天坑
刚才感觉到有人跟在身后,老七猛地一回头,后面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
老七完全转过身立着,目光到处巡视了一阵,紧绷地心略微的放松了些,回过身,重新往前赶去。
走了几步,总是感觉有什么跟在后面,老七定了定神,准备寻找一个空子,一举拿下,老七慢慢地压着脚步,手上握着匕首,又走了几步,突然,老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身,匕首刺在空气里,后面根本没有什么。
老七朝着后面喊了几声,“娘的。”索性不管了,大步的朝前迈去。
走了大概有那么半个小时,后面总是窸窣地有些声响,一连又转了几次身,没有结果后,老七闷着头,这次真的不管了。
又走了一阵,终于循着河流的根茎找到了出口,一个洞口镂空在一座半山腰子上,悬挂下来的有一注不算很大的水流,也算是个瀑布,这座山不算高,更谈不上壮观,但是奇怪的是,石林里出现了一座山,这是老七的最大疑惑。
老七往身后看了一眼,后面石柱依然林立着。又往眼前看了看,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水流还在不断从洞口倾泻下来,老七抬头望了望水流的出口,目测了高度约为20米的样子,老七现在没有绳子之类的登山辅助性的攀爬工具,只能放弃查看那个洞口。前面的路基本上已经绝了。老七打算往回赶。
一转身老七就被吓到。身后匍匐着几条身形巨大的蜥蜴,估摸着最大的那条身子有个一米五。浑身长满着丑陋的鳞甲,一双眼睛像是被自己的身体压迫地眼珠子都暴出来了,四肢正有力的抓紧着地面,尾部轻微地摆动,身子微微向前倾,这是一副攻击的态势。
老七握紧手中的匕首,脚步往后挪动着。心里正在发虚,什么时候蜥蜴有这么大只了,而且还是食肉的。
老七再次往后退,背部已经靠在山体了,蜥蜴也在往前逼近,估计还没有它们是还没有弄清前面的人能不能吃,没有判断出他的危险性,所以也是试探性地往前移动着。
老七朝它们吼了几声,开始它们顿住了身子,回击以吐舌头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压抑刺耳。
如此几次,蜥蜴像是看出了老七已经“黔驴技穷”了不再惧怕他了,慢慢地加快速度向前推进,老七一着急,娘的,他妈的,关键时候,枪没了,草。老七转身立马向山体爬去,这是不得已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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