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走出来,在身后锁上门。
又回到走廊里……悄悄地经过敞开的门。好像没有人注意她。她锁上前门,整个房子密不透风,就像发生凶杀案的那个晚上。
她回到起居室才发现自己动作真迅速,本特还在壁炉旁的梯子上,用一个手电筒在暗黑的房梁上寻找。
“一个丝杆吊钩,老爷,漆成黑色,拧在房梁上。”
“啊!”彼得用眼睛量了一下从吊钩到柜子的来回距离。哈丽雅特把钥匙递给他,他稍微点了下头,心不在焉地把它们放进El袋里。
“证据,”他说,“最终有点证据了。但是——在哪里?”
牧师好像在脑子里把二加二等于几好好算了一遍,然后清了清嗓子说:“我是不是明白了,”他说,“您已经发现了一个——被我称做破案线索的东西?”
“不,”彼得说,“我们正在找。线索。阿里亚德妮@的线索——缠绕迷宫的小线球——是的,线绳。谁说过线绳?帕菲特,天哪!他是我们的人!”
“汤姆-帕菲特!”牧师喊道,“哦,我不认为帕菲特——”
“把他带过来。”彼得说。
本特开口前已经从梯子上下来了。“是,老爷。”他说完,像闪电一样离开了。哈丽雅特的视线落在链子上,链子就在本特放下的地方——柜子上。她捡起来,叮当声刺痛了彼得的耳朵。
“最好把它消灭。”他说,“给我。”他环顾四周找一个藏起来的地方——然后,他笑了笑,走向烟囱。
“我要把它放在找到它的地方。”他说着跳向通风帽下面,“藏得好就找得到,就像帕菲特经常说的那样。”他又出现了,拍拍手上的尘土。
“那儿有一个壁架,我想。”哈丽雅特说。
“是的。那一枪把链子打下来了。如果诺阿克斯保持烟囱的干净,杀他的凶手就安全了。牧师,做完坏事,好事就会来吗?”
帕菲特先生的出现和已经近在身边的本特让古达克先生不用再探讨教义。
“您找我,老爷?”
“是的,帕菲特。星期三早上我们把烟灰松动后你清扫房间的时候,是否见到地上有条细绳?”
“细绳?”帕菲特先生说,“如果您找的是细绳,我想您找对人了。我看到一条细绳,老爷,我捡起来,放在想要找就能找到的地方了。”他哼哼着拉起一层层的毛衣,开始从El袋里掏出一团团的细绳,就像魔术师变出很多彩纸。“都在这里了,您可以选择。就像我对克拉奇利说的,藏得好就找得到……”
“你指的是一条细绳,是吗?”
“对,”帕菲特先生说,有些费劲地提出了一条厚实的线头,“我在这层楼上捡起一条细绳,然后我对他说——他的四十英镑保有绝对权——我对他说——”
“我想我看见你把什么东西捡起来了。也许你现在说不出具体是哪条?”
“哦!”帕菲特先生受到启发后说,“我现在明白了,老爷。你就想要那条特别的细绳。唔,但是现在我也说不出究竟是哪条。不是这条,我说不出。但是也是条好绳子一结实的一条,大概是一码长,没有绳结的那条。但是究竟是这条,还是那条,我也不能确定。”
“一码长?”彼得说,“应该比这长吧。”
“不,”帕菲特先生说,“不是这条细绳——呃,也许四英尺长,但是不会再长了。还有一些黑色的钓鱼线,也许有二十英尺左右——但是您找的是细绳。”
“我犯了个错误,”彼得说,“我应该,当然,说的是钓鱼线。当然应该是钓鱼线。而且是黑色的。应该就是这样。你见过吗?”
“哦!”帕菲特先生说,“如果您找的是钓鱼线,为什么不早说呢?锁得牢,丢不掉——”
“谢谢你,”彼得说。他熟练地在清扫工的手指上缠绕着那卷黑线。“是的,就是它。这禁得住二十磅的鲑鱼。我敢打赌两端都有坠子。我就是这么想的——是的。”
他把线的一端穿过花盆沿上的一个环,把带有坠子的两端整合在一起,交给本特。本特一言不发地拿着它登上梯子,把双重线穿过天花板上的吊钩。
“哦!”哈丽雅特说,“我现在明白了,彼得,太可怕了!”
“举起来,”彼得没注意到她在说话,“小心别让线纠缠在一起。”本特把线拉起来,线陷入他的手指时,他嘟囔了一句。那个花盆被彼得伸出的手从下面固定住,晃动,提起,向上拉到够不着的距离,在铁链子的底端画着半圆形,升起。
“好的,”彼得说,“植物不会掉出来。固定得很稳,很合适。”
现在花盆在一个水平线上停住,平伸在椽子下面。仙人掌从旁边伸出来,在微暗中看起来像个畸形的寄居蟹贪婪地从壳子中伸出爪子来。
牧师凝视着上方,沉思后表示抗议。
“请小心一些。如果那个东西滑下来会砸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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