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隆胸。”米隆说。
“什么?”
利兹·戈尔曼,那个一头赤色头发的女人,是“渡鸦组织”的创始人之一。在他们的第一次“行动”中——一个未得逞的预谋,想要烧毁一个大学的化学实验室——警察在扫描器上获得了一个代号:CD(是the carpenter’s dream〈“木匠的梦想”〉的缩写)。后来才搞清楚,那个组织中的男人都称她为CD,因为她的身材像一块木板一样平板——这可正是木匠们的梦想——很容易与之性交。六十个激进分子,虽然自称具有进步的思想,却也位于世界上最会搞性别歧视的人之列。现在那个隆胸有意义了。米隆采访过的人都记得卡拉的一件东西——她那杯子大的东西。利兹·戈尔曼曾因她那平板的身材而闻名——有什么比隆胸更好的伪装呢?
“联邦调查局与警察正联合调查此案。”希金斯说。“他们正尽力把这个秘密保守一段时间。”
“为什么?”
“他们已把她的住所监视起来,希望引出另外的成员。”
米隆全然麻木了。他曾想对这个神秘的女人了解得多些,现在他做到了。她是利兹·戈尔曼,一个著名的激进分子,自从1975年后就再也没被发现过。那些伪装,各种各样的护照以及隆胸——它们现在都前后相一致了。她不是贩毒者,而是逃犯。
但是,如果米隆曾希望,通过了解利兹·戈尔曼的真相来帮助他搞清楚自己的调查的话,那他就遗憾地错了。利兹·戈尔曼与格里格·唐宁之间可能有什么关系呢?一位职业篮球运动员怎么会与一位通缉犯纠缠在一起呢?利兹·戈尔曼转入地下秘密活动时,格里格还只是个小孩,这绝对没什么意义。
“他们抢劫银行时劫走了多少钱?”
“难说。”希金斯说。“大约一万五千美元现金。但他们也炸开了保险柜。已经有五十万财产要求保险公司赔偿,但大部分索赔都是掺假的。一个家伙被抢了,但是他保险柜中的一只劳力士表突然变成了十只——想要敲诈保险公司。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另一方面,”米隆说,“任何在银行存有非法钱财的人都不会申报的,他们只有暗认损失。”又回到毒品与毒品黑钱上来了。从事地下活动的极端分子需要资金。他们抢银行,敲诈已入正途的前追随者们,贩毒,干其他的任何事情,并由此而闻名。“所以银行被抢的钱可能更多。”
“言之有理,是很难说。”
“这方面还有其他消息吗?”
“没有。”希金斯说。“消息封锁的很严。而且我不是圈内人。我简直说不出多么闲难才搞到这些消息的,米隆,你欠我一个大人情。”
“我早就允诺过给你球票,弗雷德。”
“靠近赛场的。”
“我会尽力的。”
杰西卡冋到房间。她看到了米隆的脸色,停下来,疑惑地看着他。米隆挂了电话,把事情告诉了她。她听着。想起艾丝普兰扎的挖苦,米隆意识到他现在已在这儿连住了四个晚上——一次就打破了世界与奥林匹克的记录。他对此很担心。并不是他不喜欢呆在这儿,他喜欢。也不是他害怕承担责任或任何其他的类似的胡言乱语,相反地,他渴求这种责任。但他还是感到害怕——旧伤还未愈合,何况还有其他一些事情。
米隆有个习惯:总是发表太多的意见,他也知道那一点。与温和艾丝普兰扎在一起时,这没有什么问题,他绝对相信他们,虽然他全身心地爱杰西卡,伹她曾伤过他的心。他想只说一些暂时的结论。他想讲话时有点分寸,或者不要让自己畅所欲言,但是他的心不知道停下来,至少,米隆没有停下来。他内心中天生的两股力量在争吵着——遇到爱时他会显出一切的天性,但同时他的另一个天性又要他尽力避免痛苦和难堪。
“这整件事情,”杰西卡说,“真是太奇怪了。”
“是的。”他说。昨晚他们几乎没讲过话,他只是让她确信他没有事,然后就都睡觉了。“我想我成该谢谢你。”
“为什么?”
“是你给温打电话的。”
她点点头。“在这些混蛋袭击你后。”
“我想你说过你不会插手此事的。”
“错,我说过我不会竭力阻止你,那不一样。”
“的确是。”
杰西卡开始咬F嘴唇。她穿着牛仔裤和一件大好几号的“伯爵”牌休闲衫。因为刚冲过澡,她的头发还是湿的,“我想你应该搬过来住。”她说。
她的话惊得他张大了嘴巴。“什么?”
“我并不想就那样脱口而出。”她说。“我很不擅长于拐弯抹角。”
“不管怎样,那句话应该由我说。”他说。
她摇摇头:“你拣了个最奇怪的时候显示粗鲁。”
“是的,我道歉。”
“瞧,我不擅长于这种事情,米隆,你知道的。”
他点头。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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