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知道卡拉的真名了。”米隆说。
“哦?”
“利兹·戈尔曼。”
温皱起眉头。“什么?”
“利兹·戈尔曼。‘渡鸦组织’里的那位。”他把弗雷德·希金斯的电话内容告诉了温。温倚靠在椅子上,手指顶着手指。同往常一样,他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反应。
米隆说完,温说:“真奇怪,真奇怪。”
“那么,”米隆说,“格里格·唐宁与利兹·戈尔曼之间可能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很有关系。”温说,朝着计算机屏幕点点头。“有那个‘最快乐最芙妙的夜晚’的关系——如果谁会相信这个夸张的话。”
“与利兹·戈尔曼?”
“为什么不是?”温的口气听上去像在辩解。“你不应该因为年龄或那个假胸腩而歧视她。这是不对的。”
真是位提侣平等的右翼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米隆说。“我们假设格里格很迷恋利兹·戈尔曼,尽管没有人认为她看起来……”
“你真肤浅,米隆。”温说,不欣赏地摇摇头。“你曾想过另一个可能性吗?格里格可能会看到其他方面。她毕竟确实有个大胸脯。”
“与以前讨论关于性的问题时一样,”米隆回答道,“你漏掉了一点。”
“哪一点?”
“首先,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呢?”
温又手指顶起了手指,指尖轻敲着鼻子。“哦。”他说。
“对吧。这是个已经隐姓埋名了二十年的女人,走遍了全世界,也许从末在某个地方呆过太久。两个月前她在亚利桑那抢劫了银行。她死前在迪克曼街的小餐馆里当女招待。这个女人怎么与格里格·唐宁取得联系呢?”
“很难。”温向意。“但不是不可能。有许多证据可证明那一点。”
“比如呢?”
温朝计算机屏幕歪歪脑袋。“这封E-MAIL是说上个星期六的事情,这正是格里格与利兹·戈尔曼在纽约的某个小酒吧里会面的同一个晚上。”
“在一个低级酒吧里。”米隆纠正道。“为什么要在那儿?为什么不去旅馆或她的住所?”
“也许因为这个酒吧很偏僻,也许,如同你所暗示的,利兹·戈尔曼想要避人耳目,这样的酒吧是个很好的选择。”温不再顶手指,而是用手指轻敲起桌子来。“但你,我的朋友,却忘掉了其他的事。”
“什么事?”
“格里格家的女人衣服。”温说。“你的调查使我们得出一个结论:唐宁有个情妇,但他不想公之于众。当然,问题就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如此费劲地保守这段恋情。一个可能的解释就是,他的秘密情妇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利兹·戈尔曼。”
米隆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奥德丽曾在饭店里看到格里格与一个女人在一起,但是她所描述的女人并不像利兹·戈尔曼。那究竟意味着什么呢?那只是格里格的另一个约会,或只是件无辜的事情,是件不搭界的事情。谁知道呢?而且,米隆仍难以相信格里格·唐宁与利兹·戈尔曼之间的罗曼史。其中有些事真叫人难以相信。“肯定有办法查出这个名字,并找出那个使用者的真实身份的。”他说。“让我们确信,这个名字就是利兹·戈尔曼或是她的--个假名。”
“我会看一看我能做些什么。我在‘美国在线’里没有内线,但我们肯定认识人。”温走到他身后,打开小冰箱的门,扔给米隆一罐“哟嗬”饮料,给自己倒了一杯“布如可林”淡啤酒。温从不喝啤酒,只喝淡啤酒。“格里格的钱很难确定有多少,”他说,“我不敢确信有很多。”
“那与爱米莉所说相一致。”
“但是,”温继续说,“我确实发现了一次大笔提款。”
“提了多少?”
“五万美元现金。这笔钱费了些时间,因为这是从马蒂·费尔德为他打理的账户中提走的。”
“他什么时候取走的?”
“失踪的前四天。”温说。
“交付一笔赌债?”
“可能。”
温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请讲。好的,接过来。”两秒钟后,他把电话递给了米隆。
“我的?”米隆问。
温给他一个白眼。“不是。”他说。“电话给你是因为这个电话对我来说太重了。”
谁都不是笨驴。米隆接过电话。“喂?”
“楼下有辆巡逻车。”是戴蒙特的怒吼。“你现在就滚进去。”
“出什么事了?”
“我在他妈的唐宁家里。就是那儿出了事。我实际上是不得不拍着法官的马屁才得到那张特许证的。”
“想像力好极了,罗利。”
“不要他妈的损我,波利塔。你说房间里有血迹。”
“在地下室。”米隆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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