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朝安保大叔点了个头,就带着裴行穿了过去。
裴行当真想不到这么个小门脸,里面竟有一道如此宽敞,直通地下的楼梯,即使4、5个人横列一排也不觉得挤。
“那个,你怎么称呼?”裴行问道。
那人并不转头,只是看路,随口说道:“我比你老上不少,你就叫我于哥吧。”
裴行点头叫了声“于哥”。
两人一直向下,一层接着一层,好似见不到底。不多时,裴行只听到底下传来无数人欢呼喊叫,忽想这地下难道有一座广场不成?他顿时好奇心起。
“于哥,这里到底是什么?”裴行问道。
“很久以前这里是个体育馆,地下的,后来年久失修就废弃了,直到一些有眼光的人物看上了这里,于是花重金进行了改造。”于哥狡黠的微笑着,说:“至于改造成了什么样,你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渐渐,人声越来越响,终于一转弯,见到了这地下会场的入口。裴行估计个大概,下这楼梯,大概下了有三、四层楼的高度。
于哥当先推开大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只是不知道是空调,还是这地下本来就比地上凉爽许多。裴行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空气不但不浑浊反而有清新感,顿觉打造这种地方一定花了大价钱。
裴行迈进馆内,呼喊的声音顿时翻了一倍,他没想到里面竟然有这么大。
再走几步,迈出过道,整个场馆的全貌就此展现。里面的观众排得密密麻麻,观众席一直延伸到很高的位置。再看观众席上,排着几间装有玻璃窗的房子,里面闪动着人影。看似是贵宾包间。
裴行向着场馆中央看去,不由地一呆。一个比拳击台略大的台子上,五个普通身材的混混,正在围攻一个壮硕的大汉。那大汉光着膀子,下身穿着紧身的短裤,那些混混有时来抓有时来打。这汉子没穿衣裳,身子滑不留手,那些来抓他的根本无从下手。有些偶尔合起双手抓住其手腕的,也因为力量差距过于悬殊,被那大汉一挣便开。而那些来打大汉的更是在做无用功,这大汉浑身肌肉,个子又比常人高上一头,那些混混打他,就像女人打男人,小孩打大人,没什么效果。
反倒是那汉子,他挪移旋转与五个混混周旋,就是外行看到这汉子的身手也知道他是专业的,对付五个普通人应该不在话下。可偏偏这汉子就是不下恨手,反倒似玩闹一般,只见他双手一拉一抄一个混混就被他掀翻在地。另一个混混直冲过来,那汉子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领子,蹩身一摔,那混混便仰面摔倒。
那些被一次次摔倒的混混固然又疼又累,但是站起来也没发觉自己受了多重的伤,于是便又攻了上去。
裴行心想:这个是表演赛吧。
这时,于哥招呼他过去。裴行走了几步,发现在离拳台很近的一角站着几个穿黑色衬衫的人。于哥领了他过去,说:“你以后就跟着他们干,我去给你找件黑衣服来。”
于哥转身就走,留下裴行一个人。
穿黑衣的一共三人,其中早有两个笑嘻嘻的冲裴行打招呼。自我介绍后,裴行得知,这两个人一个叫阿诚一个叫阿亮,都是从乡下来的,晒得都很黑,说话带着口音,待人却是一般的热情。
“那个老叔是谁?”裴行伸指指向第三个人,那人负着手,自顾自看着比赛,也不说话。
“他呀,他那是有毛病,你不用理他。”阿亮说。
“也不能像阿亮这么说,我听于哥叫他敖叔,估计是看不起俺们俩,一句招呼也没跟俺们俩打过。”阿诚道。
裴行看向那骨瘦如柴的敖叔,他固然听到有人在背后谈论自己,可仍旧是头也不回,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显得极有个性。一般来讲,裴行不但不讨厌,反而比较喜欢这样的家伙,这种人对自己对他人都毫不掩饰,必然不是小人,即便是小人,那也是真小人。
那种天天见了谁都笑脸相迎的家伙才恶心,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裴行心想。
忽的,拳台上起了变化,那职业搏击手似乎终于玩得够了,开始动起真格的来。
裴行转头一看,那大汉在他们眼前,将一个混混按到在地,裴行离他们的距离,近到可以听到他们的喘息声。
只见那大汉顺势骑在混混身上,脸上凶光一闪,斗大的拳头直接招呼在小混混的腮帮子上。小混混在重击之下,脑袋也迅速向一边扫去,嘴里的血都甩了出来。
同时,一个极细小的事物向着裴行飞来,正撞在他怀里。裴行抓起一看,竟是一整颗沾着血的牙。
再看那小混混,他又何止掉了一颗,半腮的牙都毁了。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的血慢慢流了一地,受了那样重击,也不知是晕是死。
观众们见了血倒是一阵欢呼,现场的热度一下子就拉了起来。裴行只觉得一阵恶心,随手扔掉了那颗牙。这时,他肩膀被人大手一拍,回头一看,是于哥抱着一套黑色衣服过来。他神色凝重地看着比赛,颇带戏谑地说:“欢迎来到本市唯一的黑拳市场。”
裴行本有更多的话要问他,只是眼前的战况实在让人挪不开眼。
大汉一转眼间又抓住了一个混混,他转到混混身后,用手勒住了他的脖子。那混混无论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而其他人攻上前来,大汉就拿臂弯中的人作人肉盾牌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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