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巴色?乍仑旺道
裴行躺在床上,晚上的种种惨状使他久不成眠,他心中想着自己的生平遭遇,想得眉头大皱,只觉得自己把生活过成了这番模样,实在不是自己的初衷。不过既然已经如此,却又能赖谁,裴行隐隐觉得,这既不赖自己,也不能赖别人。
难道赖命运吗?裴行自我嘲笑起来。
裴行觉得自己岁数虽然不大,受过的磨难倒是不少,不过再怎么样,自己不是也过来了,这次一定也能过得去。这些磨难虽然伤他,却也给他磨练出了坚强的性格。而人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背叛与黑暗,它既自私又真实,不坚强真的是活不下去。
恍恍惚惚间,裴行被窗外的噪音吵醒。裴行看了眼床头的电子表,刚刚5点多一点,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不过噪音却越来越响,裴行从床上起来,透过窗往外看去。
外面灯火通明,瞧得清楚。一群人正穿过前庭大道,朝正门走去。与此同时,一群穿西装的工作人员过来阻拦,双发一接触就动起手来,只是那全群工作人员完全不是对手,几下就被掀翻在地。
这时裴行已经看得清楚,这想要出门的这一行人,正是“日本古流”桐生悟和他的弟子们,过了片刻,他们已经闯出了度假村,扬长而去。
两小时之后,7点刚过,裴行就收到了紧急集合的通知。他穿好衣服,来到大厅,正撞上一脸惶惶不安的正馨。
正馨小步凑到倪生身边,问:“刚刚外面打架了,你看到没?”
“看到了。”裴行没事儿人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啊?”正馨小声问。
实际上当裴行看到桐生悟突围出度假村,心里早就思考起原因,答案也非常明显了。他道“那日本人估计是受不了黑拳赛的规则,又看到古罗帕维克的下场,心里害怕,于是连夜冲了出去。”
裴行心知正馨欣赏桐生悟,于是故意说了几句损他的话,以为她必定要还嘴。然而正馨只是怏怏道:“走就走好了,为什么还要打架?为什么有人拦着?”
这一问倒是问到裴行心坎里去了,他见正馨惴惴不安,安慰道:“你放心,就算是出了事,也有我和倪生护着你,倘若这帮家伙想要强行留人,这里的拳手谁也不会答应,到时候联手冲出去轻而易举。”
正馨听了这番话,看裴行的眼神都变了,她低声道:“现在我只是想离开这里,多呆一刻都让我觉得不安。”
裴行想起花栗子,便嘱咐正馨一会看到了她,就把她叫过来,好能照应到她。
大厅中人越聚越多,众拳手和众记忆大赛选手纷纷到齐,只差古罗帕维克和桐生悟。一会儿工夫,乌总管就就出现在大厅里,眉头紧蹙。
他几步走到大厅正中,朗声说:“想必诸位也知道了,今天凌晨,拳手桐生悟已经离开了度假村,退出了这次邀请赛,这两天结连发生的许多事情,让举办方高层意识到赛制需要整改,比赛从今天开始暂停,一会有车来接,大伙先回去歇几天吧。”
大家听了这话愣在原地,乌总管头也不回的走了。裴行也大吃一惊,本以为会再起冲突,没想到结果竟是举办方退步了。
十几分钟后,大巴已经开进了度假村,从比赛人员到工作人员,一个不剩地全上了大巴。几个小时之后,大巴开进了城。
工作人员自不必说,车一停,零零散散地就走了。拳手们下了车等在原地,以为会有什么人过来安排一下。不料大巴扬长而去,所有人被窘迫地留在了原地。
正馨看上去大大松了一口气,向裴行和倪生稍作告别,就拉着栗子花走掉了。裴行早看出来众位拳手有散去之意,更不用说倪生了。
裴行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倪生说:“不知道,这个比赛就算完了?”
裴行说:“应该是。”
倪生说:“那我没地方去了,应该是回我公园的老巢吧。”
“老哥,你的账上已经有了68万了,还回去?”裴行道。他当然不会忘了自己的账上也徒长12万。
“我还没想好怎么花,管他呢,等我想好了再说吧。”倪生打着哈欠说:“昨晚都没睡好,有事儿的话到公园找我。”
话一说完倪生就走了。裴行自然不想多呆,随意地向和自己比较熟络巴色?乍仑旺打了个招呼,不再理其他人,掉头就走。
回到自己的小破地下室,裴行不收拾一下,衣服也不脱,就躺在了床上。他感觉好累,本以为立刻就能入睡,没想到一个小时过去了,疲倦一点没有消退,但他左右翻转硬是睡不着。
是不是应该撸一管?裴行心想。不过他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根本没有“下酒菜”,整间地下室里既没电视也没电脑,裴行的手机只有他半个巴掌大,勉强可以打电话发短信,上一次响起还是与自己留学海外的老朋友通话。
那么一定是穿着衣服睡觉的缘故了。裴行又想。他从床上窜了起来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又躺回到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一裹,又要重睡。不料几分钟后脑子倒是转了起来,想起了事情。
下一步该怎么办?这邀请赛十有八九是嗝屁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好?是不是应该及早抽身,去找个正经工作?凭着自己的文凭,找间公司,坐坐办公隔间,整天刷刷网页,打打字的度日;又或者趁着现在有钱,去学个编程什么的,将来可以做个民工。裴行一阵苦笑,他此刻心知肚明,他根本做不了员工,那种服从,拘束,要看老总脸色度日的生活,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伍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