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看完里面的字,把这张纸团成一团,扔进厕所马桶,然后强打精神,和正馨一起回到了酒吧吧台。
所有人都挨在一起,坐在吧台前的转椅上。羔羊被屠宰前,也喜欢挤在一起。裴行心道。
“曲贯中,花栗子的日记在哪里?”裴行问道。
“放在主楼大厅了。”曲贯中面无表情地说。
“CD机呢?”裴行问。
曲贯中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不过花栗子是自杀哦,一副嗑了药的样子,把绳子系在自己脖子上。”
裴行只是静静地看着曲贯中。
曲贯中继续说道:“是她先在我门前晃荡,我看她脸色奇怪,才跟上去的……”
裴行只是问道:“CD机呢?”
曲贯中无奈地指了一下旁边,于文歪在一张椅子上,背靠着墙。他的病情再次加重,脸颊因发烧而通红,此刻也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已经晕死过去了。裴行从他手里轻轻地拿过CD机,把耳机从他耳朵上摘下。
“咱们接下来做什么?在这里等死吗?”小五说。
“我有一个主意。”曲贯中说:“虽然消极,但是能救命。”
“能救命就说来听听呗!”阿亮急切地说。
曲贯中点点头说:“这个主意是这样的,咱们先让正馨单独接触乌总管,得到出度假村的方法,然后我们大家一起抓阄,抽中的那一个就逃生。”曲贯中顿了顿,“虽然这个方法很消极,但是至少每个人都有机会。”
“俺同意!”阿亮说。
“好吧,我也是。”小五道。
“我不同意!”裴行一拍桌子,说:“凭什么?这个逃生机会本来就只属于正馨,你们凭什么来参一脚?”
“她,她有可能是凶手啊。”小五说。
“哼,比某些人的嫌疑可低多了吧。”裴行把脸扭向一旁,说。
“我倒是不在意哦。”正馨说道:“其实很明显了吧,别墅里的地下室被铁门锁住了,那里应该就是出口,但是奇怪的是那扇铁门没有锁孔,到底该怎么开谁也不知道。”
正馨一段话,使众人若有所思。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还是坚持要调查真凶。”裴行说:“你愿意呆在这儿就呆在这儿吧,我要出去了。”
他又转头对正馨说:“正馨我不想你跟着,你也留在这儿吧。”
正馨抿嘴笑道:“呆在这儿和出去都有危险,相比之下跟着你反而安全些。”
如此,正馨和裴行离开了酒吧,留下了剩下的五个人
在去主楼的路上,裴行没有交谈,而是带上耳机,开始播放花栗子CD里的歌曲。那女人用尽自己力气在嘶吼,那感觉就像香烟加可乐,就像躺在湖面上不动,然后沉到了底。
花栗子是不是也沉到了底?
裴行和正馨来到主楼大厅,众人的床垫还散乱地摆放在瓷砖地板上,上面的被褥散散乱乱,衣服,行李也丢做一团。裴行找到曲贯中的床铺,开始在上面搜索那本花栗子的笔记,正馨也蹲下来帮忙一起找。然而翻了个遍也找不到笔记的影子。
“那家伙到底把笔记放到哪里去了。”裴行摘掉一边的耳机,抱怨说。
正馨只是摇摇头,开始在四周的床铺上寻找。然而搜索范围越来越大,可连日记本的影子都没见过一下。正馨也微感烦躁,说:“他是不是看完放桌子上了。”
两人同时向大厅一边的一排桌椅看去,只见边角处坐着一人,手中翻着一册本子,正是花栗子的日记。
“你们在找这个吗?”古罗帕维克头也不抬的问。
“是。”裴行一下子戒备起来,他向前走了几步,把花栗子挡在身后,说:“可以把这本日记给我看看吗?”
“反正我也看不太懂。”古罗帕维克向后一靠,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这本日记。这是让裴行自己过去拿。
裴行立马就犹豫起来,如果过去,古罗突施杀手怎么办?当然如果古罗真想动手,过不过去其实没有区别。
正馨向前一步,道:“我去。”
裴行拦住她,自己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接过日记本。
“裴行,你好像变了一个人,昨晚的你可牛气多了。”古罗帕维克说。
裴行苦笑道:“你说得一点也没错。”
古罗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儿?”裴行问道。
古罗帕维克头也不回地说:“去和金八做个了断。”
裴行心知自己无法阻止这个男人,索性不去细想,他找个椅子坐下,正馨凑到他身边,两人一起翻开花栗子的日记。
花栗子的日记大约从五个月前便开始记录,记录的时间和次序非常不规律,有时一个月才记两三篇,有时一个礼拜天天都有内容。而从内容来看,花栗子很少提到自己的经历,里面大多是对一些事物的看法和见解,当然她的看法很独到。由于她是理科学生,一些国内外有关数学,物理,生物化学的最新研究成果也被记在其中。
“果然有些奇怪吧,我印象中日记应该是一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才对,是不是?”裴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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