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我只是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和工作无关喽?”
“我说过了,我可不是那么敬业的记者。”
海伦有些犹豫,如果让丈夫知道迈克来过这里,想必又会惹他生气的。但KONDOU在屋外徘徊,有迈克在的话,还可以给自己壮胆。
海伦正在犹豫到底应该怎么做的时候,迈克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麻烦的事吗?”
“不,没有……”海伦摇摇头,立刻改口道:
“其实,有件事让我担心。”
“什么?如果我能帮上忙,尽请吩咐。”说罢,他像绅士那样甩手鞠躬。
“外面……”海伦朝门外望去。
“外面?”布朗回头看。
“屋子外面,好像有可疑的人。”
“你是在说我吗?”布朗茶色的眼睛斟满笑意说。
“不是,是别的人,但是谁我不知道。”海伦不想说出KONDOU的名字。
“原来是这样,我刚才没发现,请稍等一下,我去看看。”
布朗戴上消防头盔,打开门,步入风雨中。
“请小心。”海伦不由地嘱咐道。
布朗露出雪白的牙齿俏皮地朝海伦眨了眨眼睛。
真是轻佻,海伦虽然这样想,却感觉这个男人十分可靠。
就像他进来时那样迅速,布朗一眨眼就滑出了门口。海伦站在门口的小厅前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布朗回来。
好像过了很久,但其实只有几分钟,布朗又回到了客厅。他脱下雨衣,摘下消防头盔。
“找到了吗?”海伦问他。
“找到了。”布朗把脱下的雨衣挂在墙壁上的挂钩上。
“你猜是谁?是在你丈夫商馆工作的那个日本人,我问他来干什么,他说不放心所以来看看。真是个过时的借口。好像在哪里听过……”
“……”
“我对他说,那真是辛苦你了。这个工作还是交给我,你就安心地回去睡觉吧。就这样。”
“那……他怎么回答?”
“他就回去了咯,不过临走的样子好像很不高兴。”布朗愉快地耸耸肩说。
“谢谢,你真帮了我一个大忙。”
“那么,作为谢礼,可否请我进屋喝一杯威士忌?我可是快冻死了。”
“啊,真抱歉,我竟然没发觉。”
海伦打开接待室的门,点亮了室内的瓦斯灯。布朗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从酒柜里拿出酒瓶和玻璃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窗外如泣如诉的风声不绝于耳,浓厚的湿气让封闭的房间变得更加闷热。
“对了,那个案子。”布朗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说。
“那些警察似乎还没有眉目。”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海伦把手搭在壁炉台上,指尖触碰到质感冰冷的石头。
“我想不通为什么要在船坞里杀人,以后每次去划艇的时候,都回想到这件事。真是扫兴。”
听到布朗这么说,海伦的脑中突然浮现出奇怪的景象,那是正在面前说话的布朗,手拿赛艇用的短浆往上校的后脑狠狠敲下去的画面。啊!那太可怕了。
“这根本是空穴来风的想象,但为什么我会如此在意?”
总之一旦产生了这样的想法,那恐怖的场景就在海伦脑中挥之不去。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视线在房间内环绕。这时她才意识到,紧闭的门扉中,只有自己和布朗两人!这实在是太大意了。
我怎么会让他这么轻易地进来。是KONDOU!因为KONDOU在外面。我害怕才会让布朗进来的。或许那根本就是布朗的计划,他应该不会和KONDOU是同谋吧?
这些惊人的设想在海伦脑中飞转,布朗突然转动了一下身体。
海伦吓了一跳抽回放在壁炉台上的手,飞身向门口跑去。她打开门大声解释说:
“对了!女仆不在身边果然很不方便。抱歉,我出去一下,威士忌就请您慢慢享用吧。”
11
从内院到宿舍只有五、六步的距离。虽然两座房子的屋檐几乎连在一起,但从侧面吹来的狂风暴雨还是把海伦的夏装打湿了。转眼间轻薄的衣料已经吸饱了雨水紧紧地贴在她身上。
SUE和EIKITI为女主人的到来感到惊讶,海伦比划着问他借来了毛笔和指,想要写信给爱丽丝·哈伯。
“这封信改怎么写才不会让她以为只是一个笑话呢?”海伦在下笔前想到。
“是否愿意到我家度过这个台风之夜?诚心希望你们夫妇能够来此小聚。”
这样似乎不能突出当前自己紧迫。罢了!看来只有写得更直接一些。
“求你!快来!”
写完后,海伦将这封“求救信”交给EIKITI,打着手势拜托他转交至哈伯家。
在拜托人的时候,日本人通常会将两手举过头顶合掌表示。海伦也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她将信慎重地放入信封。并且尽可能清楚明了地画了一张哈伯家的简易地图,还在地图上大大地写上了门牌号码。
身材矮小结实的EIKITI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女主人的意思。然后就披上蓑衣飞奔入风雨中。海伦与SUE站在屋子里目送他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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