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委屈的叫道:“天地良心啊!你让张司令评评,我王胜利同志是那号无的放矢的人吗?我真瞧见这边有东西在动……”他边说边向前迈了两步,然后用工兵铲在枯骨堆中乱戳,就看那骸骨里竟然生有一株形状酷似皂荚的植物,胖子说:“刚才或许是我看错了,动的不是那个鬼东西,而是这株怪东西,墓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要我说,这八成是会动的食人草!”
阿英凑近看了看说:“这就是种半菌类半浆果的史前孑遗植物,专在地下生长,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怪就怪在这种植物世所罕见,凤想到这里竟然就有一株,这株植物体型较小,拨开外皮后里面的果实可以食用,有的略如鱼髓蟹脂,有的内瓤清脆柔滑,吃起来就像黄瓜一样。”
她信心满满地说着,上前揪了下来一根茎杆,用手掰开,里面露出青黄的果肉。
胖子一听这东西还能吃,连忙抢过来往自己嘴里塞,没塞进嘴里就被我一把夺了过来扔在了地上,我骂他不知死活,说这里尸气淤积,终年不散,这株植物八成是在尸气的浸润下才茁壮生长的,你吃下去的话跟被尸气喷着了有何区别?就算不是这样,但这里如此多的骸骨堆积,你就不觉得膈应恶心吗?胖子为自己的莽撞行为检讨,说自己一时糊涂,脑子没转过弯来,还然后不再跟我多说,反倒批评阿英说:“话可不敢乱讲,别忘了早年间破四旧的时候,就因为黄瓜占了个黄字,被改名为青瓜了,而现在的时代黄瓜又被赋予了神圣的使命,某些时候一度超越了男性的地位,大有取代他们风头的趋势……我看凭你这没心没肺的模样,大概万万没有想到——原来一根小小的黄瓜里面也会有阶级斗。争和特殊使命,所以今后千万别再整这词儿了,咱是迷途知返,为时不晚,顽固到底,死路一条啊。”
阿英没她气地说:“别整得自己跟公知似的,这些我都知道,用不着你臭显摆。”
我们三个人依次查看了那玉俑一般的怪物,越看越不对,似乎不像是玉质的人俑,反倒像是裹着一层茧一般,搞得我们不明所以,心里发慌。
阿英问我:“我说大海,这真的是你口中的玉俑吗?我怎么感觉怪怪的,觉得它和玉俑完全是两码事。”
我犹豫着说:“还真不像,我也吃不准,不知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潜意识里觉得极为不详,咱们务必要提高警惕,随机应变就是。”我心中有些忐忑难安,当即起身,招呼胖子和阿英准备动身。
胖子接连在枯叶下掰下几节枝节,想尝尝味道又不敢以身犯险,他心有不甘,只是将其一节节给折断,然后扔在地上,还待继续掰扯,忽听旁边有些细微的声响,听起来竟像是那尊“玉俑”在动,胖子心里一惊,有些纳闷,谨慎的看看四周,然后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玉俑”。
此时我也察觉到了异动,我看胖子离得极近,几乎可以说暗面对面的站在玉俑跟前,心知要坏,可是已经来不及出声提醒了,借着手电的昏黄光束,只见“玉俑”的嘴巴动了动,下一刻从其口中忽然喷出一道黑气,胖子大骇,“啊”地一声惊呼,但为时已晚,那缕黑气快如鬼魅,直接钻进了他的嘴中。
阿英也发现了这一情况,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我们谁都没看清楚“玉俑”里出现的东西是什么,胖子更是吓的怔在当场,半天才回过神来,觉得腐气难挡,捂着胸口,接连咳了几声。
我见状上前将他拽离“玉俑”,关切的问道:“胖子你是怎么搞的,你没事吧?”
胖子摆了摆手,表示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异常。
阿英也对二学生说:“我好像看到有些东西钻到你嘴里去了,你真不要紧吗?”
胖子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觉得嗓子痒痒的,估计是粉尘刺激的作用吧,待会大概就会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
胖子说的轻巧,我却并没有放松精神,被误当作玉俑的东西出现在这里,并且喷出一股黑雾,觉得事情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我就对胖子和阿说,世间的事有太多奇巧之处,现在要是有个驴宝或者狗宝之类的东西的话就好了,胖子服了此类物品是为最佳。我对他们说,大约在好多年以前,究竟是多少年以前我现在也说不清楚了,反正那会儿还有皇上坐在金銮殿里。是咱们人民群众还没当家作主的时候,在山东日照,有家人养了条狗。这条狗遍体溜黑,唯独两只耳朵是白的,它从来不叫不吠,非常驯服,整天就在主人家门口趴着。
你说可也怪了,自从这家人养了此狗,不满数年,门户兴旺,邪害不生,成了当地首屈一指的大富户。原来他们家中养的这条狗有些来历,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狗王,《犬经》上有赞为证:“黑犬白耳是狗王,主人得它无忧愁;谁家养得这般狗,金满楼台玉满堂。”
忽一日,有几个满面虬髯的西域商人经过,其中一位胡商瞧见街上趴着条狗。
就急忙过去仔细打量起来,看后惊呼一声:“天下至宝,不知谁家养的!”他见附近有家店铺,就去问店中掌柜打听。然后寻上门去,找到主人说:“弟有一言冒犯,敢问此犬可卖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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