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觉应该是没有痛感的行尸走肉的一种,因此这几根长须被砍断并没有影响地觉的拉扯,反而断掉的这几个长须卷曲着向胖子袭来。胖子猛地一蹲躲过了向他脖子缠来的一个长须,一挥手又斩断了另一根向他袭来的长须,赶紧一个地滚翻后撤了几步,退了回去。
胖子喘着粗气道:“张司令,被手撕鬼子的惨状你是逃脱了,但割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情况并不容乐观……如果你真的想乐的话,那么你在心里乐就可以了,千万别表现在面子上,这样会让我放松警惕的。言归正传,这些地觉太厉害了,那些长须怎么他妈的跟割不完似的,割掉一根还有一根。”
手撕鬼子?我既惊又气,都什么时候了胖子还开这种玩笑,这简直是对我的污蔑和侮辱!不过随即释怀,手撕鬼子飞檐走壁的荒诞抗战电视剧能被广电总局通过审查,在荧幕上狂轰滥炸,进行洗脑,肆意抹黑果民当,把日本鬼子描绘成阿猫阿狗土鸡瓦狗,一帮神人打的酣畅淋漓,老百姓们看的不亦乐乎,直呼过瘾。
除了这类抗战神剧,别的类型的电视剧过不了广电的门槛,有的种类的电视剧处于禁止拍摄的境地,根本没有可能做到真正的文化大发展,文艺大复兴,更别提什么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纵观古今,唯民国方才做到过这一点,这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幸与不幸,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胖子没形容成手撕驴肉,若是那样的话,岂不是把我当做头驴?要是这样的话,他把我当成鬼子?
这个胖子,口无遮拦,尽伤害人!我决定,今后在这方面上,我绝不能输给他,我还要赶超他!
不过此时不宜多想,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胖子刚才的援救让我暂时脱离了被撕扯成两半的命运,但是我的右臂马上又被长须又缠绕了上来,我此时已经是大汗淋漓,力气也用得差不多了,有点想放弃挣扎的感觉。说实话,自暴自弃的感觉让人恶心而又抓狂,突生一种罪恶感,但除此无它。
其实,人体之所以会有极限,在于人误以为他真有所谓的界线,所以人跑不过猎豹,游不过鲸豚,打不过狮虎,不过,要是人一开始没有画地自限,很多极限根本不存在;要常怀赤子之心,常心怀希望,要忘了自己身体的极限,以便重新接受新的可能。
有希望才有可能,常梦想才能成真。
听了很多道理,还是过不好这一生,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没能循规蹈矩按着道理行事。我此时也是心惊胆颤,不能冷静,脑子里一片浆糊。
胖子扯着嗓子狂呼:“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体验过手撕鬼子的感觉,但没见过猪跑也听过猪叫,手撕牛肉咱还是吃过的,反正鬼子也是肉做的,既然都是肉,就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一想起撕肉时的那个畅快淋漓……老张你千万要撑住呀,出去了我请你吃手撕牛肉!当然,驴肉也成!反正只要是手撕的,都他玛来一份!”
胖子呱唧不停,阿英忍无可忍,暴跳如雷,一脚踢向胖子:“扯什么蛋,赶紧去救人!”
胖子弗然不约,腾地骂道:“臭三八你什么意思?你属驴的不成?难道我不知道救人吗?自己兄弟生死一线,我比谁都着急!”怒归怒,手底下却不闲着,他快速地奔了过去来用匕首割断了缠绕住我的部分长须。
长须受挫,有一部分放开对我的缠绕,胖子有样学样,继续一通猛割,阿英也加入阵列,一根根割断茎须,等到割的差不多了,我趁机猛挣,扯断了数根茎须,跑了出来。
阿英和胖子也跟着急撤,可能是超过了地觉的有效攻击范围,出乎意料,那只被砍的地觉并没有伸展茎须过来伤害我们,而是立在原地,整体弓成了一个弧形,被砍断的长须在空中狂乱地挥舞着。
由于被长须长时间地缠着,我的手臂已经青黑了,四肢麻木,神志恍惚,头脑有些不清醒,反应都有些迟钝,有点语无伦次。阿英和胖子帮我按摩揉捏身体,许久之后我才精神起来。
这地觉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这是我们始料未及的。长满长须的地觉本身是一具干瘪腐烂着的尸体,全身乌黑泛着脓水,个别地方还露着干瘪的肌肉和白骨,看了令人作呕。其中一条地觉伸出的长须紧紧将一条大鲵缠在柱状的根体上,看起来臃肿怪异之极。
胖子面露喜色,朗声道:“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说张司令,你可是有福之人哪。”
我呸了一声,笑骂道:“有福个屁,这种福气老子可承受不起,真是有惊无险,九死一生啊!卖命者得血酬,要是墓中无财的话,那咱可是空欢喜白忙活一场了。”
阿英摇头说:“没事就好,你可真是要钱不要命的主,都这节骨眼上了还爱财如命,不忘初心,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主儿。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蒲先生的墓里奇巧异术颇多,还真是耐人寻味,这阵势,黄白之物必然是少不了的,你无需担心。”
我两手一摊,做无可奈何状:“可能你不知道,我的偶像是格朗台,当我发现金钱可以办到绝大多数事情的时候,我就把他当做了我所学习的榜样。我想赞美他,还想讴歌他,更想嘉奖他……他留给我太多的精神财富,是我一声的精神领袖,永远的良师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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