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蹙着眉说:“不过我看不像呀,你倒像是被魇住了一样,我叫了半天都叫不醒,只好给你的脑门上来了一巴掌才将你给打醒了……婶子下手可能重了些,别见怪。我说你怎么搞的,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睡觉,这里听说经常会发生一些怪事的……”
我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从赵婶的话中我才明白自己是被梦魇住了,怪不得经历的事情那么的真实,我连忙点头致谢,她说自家的牲口跑了,没影踪了,因此才到这里来找找看,没想到就发现了靠在墙角的我,想问问我有没有看见她们家的骡子,却不料怎么喊也不答话,疑惑之下她就走了过来,没然后就发生了后来的这些事。
我听了感到一阵后怕,暗想如果不是赵婶无意间经过此地的话,自己会不会还能活着就很难说了,其时我的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我急忙一看,更是寒意刺骨——在梦里被女人用指甲划破的地方竟然扎着一根刺!这是巧合还是……我不敢想下去了,赶紧赶着驴子远离了这处古人生活过的遗迹之地。后来听村里人说,那地儿在文革的时候吊死过几个乱。搞的妇女,我私下里一琢磨,当时我遇到的情况八成是有吊死鬼在找替身呢。
我长出了一口气:“鬼怪这种东西不管是否真有,但还是要存敬畏之心,这是对大自然的一种敬畏,是对未知事物的一种尊敬。”
胖子说:“有与没有,敬而远之嘛。”
阿英皱着眉头:“我们耽搁了好一会儿功夫,但那影子依然依靠在棺材那儿,这样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咱是不是应该过去瞧一瞧?”
我郑重的点点头,道:“没错,该是揭开一切谜底的时候了,管他是妖是鬼,咱过去看个究竟,鬼来送鬼,妖来降妖,人来揍人,终究要有个结果。”
天觉似乎弱到影响不到我们的地步了,或者是我们中了一次天觉因而在体内产生了某种抗体的,更大的可能是我们清醒过来后还没到再次致幻的临界点上,所以我们三人丝毫无碍,但还是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再次用仅剩的饮用水浇了浇脑袋,每个人还在嘴里含了一大口的水互相往对方的脸上喷。我本来想让阿英给我喷的,没想到胖子这个家伙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他含了一大口水猛地就喷在了我的脸上,我差点没被他的口臭给熏死!
我怒目而视,他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本来是想要喷在阿英脸上的,但又怕自做主张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她会和我拼命,甚至有可能还会以猥亵妇女的罪名起诉我,我所我就忍住了。但忍的了一时,忍不了一世,实在是憋不住了,就喷在了你的脸上,你可别介意。”
我心说你往我的脸上喷就经过我的同意了?你这么自私也就算了,主要是你这货每天都有刷牙吗?嘴里的味道跟粪缸差不多,谁能受得了你这个!我一怒之下就猛地喷在了他的脸上,心里骂道:“你要臭死我,老子射死你!”
我和胖子互相看着彼此的狼狈样子就都笑了,这才意识到只顾着我俩爽了,阿英可怎么办,她由谁来喷,自己喷自己吗?显然不可能,就在我刚想说要不我不委屈一下,你把嘴里含着的水吐在我的嘴里,我再喷到你的脸上这样的话时,只见她手中多了一块布带,然后将嘴里的水喷在了布上,然后将布条蒙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的想法落空了,也不用委屈了,阿英微怒道:“你们两个就爱瞎闹,还不快眯过去。”
于是我们三人加快脚步向棺材走去。
看起来不远,走起来就更近,不多时我们就到了棺材附近,这时那个人依然背对着我们,似是根本没有察觉到我们靠近了他一般。
为什么说是他呢,因为这时我们已经能够通过衣着和形貌判断出来这个人是个男人了,越靠近他我们反而越不敢贸然接近他,心里难免有些不好的猜测和推断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从各自的脸上都看出了疑惑和惊诧,胖子最先沉不住气了,他小声说道:“怎么回事,这是个聋哑人还是个死人,咱都离他这么近了,怎么还不见他有任何动作?”
阿英郑重道:“别轻易下结论,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警惕道:“不错,谁知道会有什么古怪,还是小心一些。”
胖子不满道:“都这时候了还小心什么,咱只管过去,搞他丫的!”
我刚想拉胖子的手,就见他取出了折叠钢铲,想要过去看个究竟。
正这时,棺材前的那个人转身了。
他转身的动作很慢,慢的就好像是一个垂暮之年的古稀老人一般,我们的心揪到了极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将要看到的是什么画面。
下一刻。
那人终于转过了身,我们也看到了他的脸。
我们都呆住了。
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呢?
只见一个干瘦的老头瑟瑟发抖站在棺材跟前,满脸讶异地看着走过来的我们,这老者满头白发,两腮都瘪了,双眼咕噜噜转动着,直如苍猿老猴一般,看那神态,根本就不像是人。
这老者嘬着两腮挤眉弄眼,满头白发苍苍,实已到了风烛残年,怎么会出现在这古墓之中?
如果不是看见他胸前的一样东西的话,我可能只能把他当做是墓中的老鬼,或者是苏醒的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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