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见在它的一端发生了一些变化,很是轻微的一种颤抖。但这种颤抖却似乎能够让人产生窒息的感觉。”胖子心有余悸的说。
“莫非它是要睁眼看看这些冒然侵犯了它的闯入者?”我感同身受,自是吃惊不小。
“那样倒还好,其码能给我们一个反应的时间。”胖子自嘲的一笑“错就错在我们根本没有从一开始便把它当作活物,先入为主的以为它就是一个死物。”
这确实是个大忌,一个致命的错误。
下一刻,他这样说:“死的和活的,是死是活,这真是个要命的错误。”
当他感觉不妙的时候就去拉阿英的手,准备不顾一切先远离这个鬼地方再说,孰料已经为时已晚。
不知基于何种目的,也许是无意或者说是好奇,她把手臂伸向了怪棺发生颤栗的那处,恰在此时,那里便多出了一个大洞。
也就是电光火石一眨眼间,阿英的一支手臂已经被吸入了那怪洞之中。而那口棺材除了先前轻微的抖动外好像也并没有怎么动过,或者说是胖子没有注意到它有活动过的迹象。
这真是一口吃人的棺材!胖子忍住骂娘的冲动,急忙去拉阿英被吸住的那一支手臂,以往对自己的素质和力量很有信心的他却不自信起来。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似赶得上摧枯拉朽毁天灭地。
这样一来,他的半支手臂也被拉了进去,入手处就感觉到一股腥味夹杂着潮湿滑腻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寻常,就像是一个人酒喝多了却又吐不出来,于是便忍着性子豁出去恶心把手指伸进嗓子眼里的那种感觉。
是的,这好像是这口怪棺的口器。
那么,它是某种不知名的生物吗?
他也说不来。
于是他便想到这会不会是一个远古怪兽或者是什么异种生物被囚禁安置在了此处,以便专门来对付那些心思不纯掘坟盗墓的鸡呜狗盗之辈?当然,他没有意识到他连自己也一并给骂了进去。
同时,不知是错觉还是事实,他觉得阿英的手臂好像并没有真的要用力挣脱那怪物的口腔,似乎还有意要往更里面伸进去。
她不想活了还是不要命了?或者……为什么?
无疑,这是个不好的发现。
他心里突然一沉。
感觉不妙,心寒脑热。
胖子的冷汗都下来了,他一边拉扯一边对着阿英大喊让她使劲往外挣,还好,不一会儿,她果真那样做了。
胖子感到很欣慰。
但是,胖子如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她往外使劲挣的同时还做了另外一件让人意想不到伤心欲绝的事情。
“她给我的屁股上狠劲的来了一脚,把我推向了那怪物跟前。”胖子情绪稍稍起伏了一下,接着道:“由于措不及防和惯性的原因,我便跌跌撞撞地向着那个黑洞撞去,而在同时,我发现她挣脱出来的手里紧捏着另外一个人的手臂。”
“坏了,怎么还多出来了一个人?”我觉得有些莫名所以一头雾水。
“我也觉得奇怪,但那个人我认识。那个人就是先前和我们走散了的那位老板,我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她对他的深情。”胖子无奈的笑笑。
“我曾对她念冯唐的诗句: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现在想想,多么可笑,简直哑然失笑。”
“你长这么大了,还容易受伤吗?”
“你长这么大了,还脸上有疤吗?”
“你长这么大了,还执迷不悟吗?”我一连用了三个排比句诘问胖子,生气地说道。
一方面我生气胖子的太过痴情极至深情,另一方面我更生气的是阿英的令酷无情和翻脸绝情。
“她可真够狠心的,竟然做出那样恩将仇报的事情!”我也是义愤填膺愤愤不平,“那阿英是为了救他才对你下此狠手的喽,这不应该啊。”
“是有些执念,也有些多情,长这么大了,还真不容易。”
“我也不知道,事后我反复回忆,觉得还是信息面的问题,也就是信息不对称,信息不共享。他们知道和所掌握的比我要多,知道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所以他们做的一些在我们看起来很反常的事情或许在他们眼中恰恰是非常有道理的事情。”胖子摇摇他那浑圆的脑袋说道:“反正当时的情形就是这样的。”
当时胖子真有点心灰意冷痛不欲生,他最痛恨的就是欺骗和背叛,然而这两样都被他给遇上了。他真是欲哭无泪心在滴血,甚至几乎都要丧失了求生的信念和勇气,但偏就有这么一种人,越是在极端的环境下越是能发挥出超乎相像的潜力,而胖子恰好就是这么一类人。
他觉得这样稀里糊涂的折在一名女子的手里实在是有愧父母的养育之恩,更是一点也不光彩十分的憋屈。于是情急之下,他扯下了背在身后的工兵铲,横起来一搁。
这一招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却正好救了胖子一条性命,工兵铲恰好就卡在了那怪物黑黝黝的大口外面。也就是这么一悠忽间,他的脑袋已经被吸入了其中,一股湿气夹杂着异味扑面而来,令他心惊肉跳暗道侥幸。
这真是九死一生险象环生,他暗道菩萨保佑三生有幸。
来不及多想,保命要紧,他赶紧腰部用力蠕动着努力使自己脱离虎口,双手握紧工兵铲感觉都能把把手揉碎,手里能篡出血来,在生死这间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后硬撑,等到好不容易将脑袋划拉出来的时候,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在这怪物的四周升腾起了一阵怪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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