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显然也是心事重重有些隐忧,他手里的速度更是不慢,不一会就有眉目了,他抽出铲头一看,紧皱着的眉头这才松了松。
“还好,曾经没被打通的下面还是完好的,咱们抓紧时间吧,接下来可完全是力气活。”
说完他就取出两把工兵铲递给我其中一把,甩开膀子开始挖了起来。
看他这么买力和着急,我心知耽误不得,于是也和他一起大干了起来。虽然被回填了,但是并不怎么实沉,可能是由于被挖开过或没有认真填埋的原因,挖起来并不怎么废劲,我和胖子挖得不亦乐乎,没用上几盏茶的功夫就被我们给挖了很深的一段距离。
我们匆匆忙忙挖得很快,因为是在荒郊野外,根本就没必要去处理被运出去的黄土,而是直接将泥土翻在外面,不一会儿,顺着倾斜狭长的盗洞向抬头向上看时,就只能看见不大的一些光亮了。
而这时,胖子的表情也越来越变的凝重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他深呼吸一口气,郑重其事的对我说:“做好心理准备,已经超过了以前我们所挖掘过的范畴,估计快打通了。”
我握着铲柄的双手紧了一紧。
不可否认,我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和紧张,甚至是轻微的恐慌。
这种恐慌很难说清楚,有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也有对刨别人祖坟所产生的道德上的谴责。
但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不要想着退路,就让我一条道走到黑吧。
砍。头碗大的个疤,上。床赤。裸的个人。
胡思乱想着暗自鼓励自己,不知不觉我的脊背和额头上已经见汗了。
胖子见我有汗流浃背的窘态知道我可能有些紧张和疲乏,就嘲笑道:“老张你是不是洗浴中心去的次数过多了呀,我看你这幅狼狈样子明显是肾虚呀。对了,我想问问你,咱县里的那个天上人间会所还开着吗,当年的那个芸芸还在吗?”
“不虚不虚,只是有点热。还在还在,寻花问柳的人很多。”我摆摆手对他说道,然后才反应过来他的言外之音。
“我说在的是天上人间,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芸芸嘛……在你个大头鬼,难道人家不知道从良这种事吗?你以为像你一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吃屎顺墙根,驴推磨围着转,你还是那个大色。鬼。老实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去那种地方的。”
“我知道的,你经常去的是足。浴店和洗头。房。”胖子这厮挤兑起人来丝毫不含糊。
“这你就不明白了,足。浴我张某人是从来不去的,因为这个玩意儿自己完全能够搞定,顾名思义,就是洗脚的嘛,难道你还干不了?至于这个洗头更是自己完全可以轻松操作,但剪发就不行了,所以我是去,但也不常去,去的原因也无非是为了理理头剪剪发。”我很理所当然的对胖子说。
“你还真够无耻的呀,我可以说你很童真太单纯吗?”胖子借机鄙视我说:“装傻充愣这种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干的出来的。”
我怒了,生气地反驳他说:“小胖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人人都和你一样龌龊吗?难道你觉得我也和你一样无耻吗?难道你不觉得你的思想也很猥琐吗?难道我去洗。头房就非要洗头而不理发吗?你这是什么神逻辑!我的天哪,虽然我听说那里面可能还有些别的猫腻,但是我可从来没有乱打听过,小胖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难道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
最后我还加了一句:“不要因为自己色,就以为人人都很色!”
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咽咽唾沫说:“那你怎么知道芸芸不在天上人间了?你敢说你没有去找过她?我可记得当年你搂着她手闲不住一个劲儿的住她的领口里摸呢,还死乞白赖的不想放手要她陪你跳舞呢。想想都好笑,你的那个舞姿就像是非洲的大猩猩来到了人类世界进入了歌舞厅,简直是残为忍睹不忍猝睹呀。当时还自己觉得很嗨很潇洒的那个人是你吗?请问你想起来了吗?你可别说那不是你,而是你的双胞胎弟弟!”
经他这么一说我觉得还真有些难为情,他说的这些事也真发生过,当时甚至我还有些喜欢那个很大气英武芸芸呢,但我知道不可能没结果。
后来年纪稍长些我也有去找过她,但不知怎地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我一连出现在天上人间,等了她三十三个夜晚,依然不见她的影子。
我有些伤怀也有些失落,我知道或许今生再也见不到她。
直到第三十四个黑夜,我酩酊大醉,依然见不到她。
我醉倒在洗浴中心,没有吵醒的无尽的黑梦,在梦里我又见到了她。
就在我做着美梦温存依旧的时候我的梦被人打断了,门口保安将我扶到前厅沙发上朝我打招呼说:“先生你是不是喝醉了,或许还有很多烦心的事呢。我看你八成是为情所困了,因为你天天夜都来,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我想你一定是在等什么人吧?”
当时我稍有清醒便觉得五雷轰顶,玛的,我傻。逼了。
为什么我不向经理前台或者是保安问一问芸芸的下落呢?
我怎么这么傻呀?我真的就这么傻吗?我是不是已经无药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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