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担心的还不是这个,我主要怕的是陷阱下面的那个人。
我担心那个人会不会是胖子?
这怎么可能!但这还真有可能。
最怕的就是这种可能——胖子摔死了,冒充者出现了。
胖子说过,北京的那位杨老板派了第二拨人过来,而且今夜有人装神弄鬼不知要捣什么鬼。
如果是有人冒充了胖子的话,那么他们都具备仿冒的条件,因为他们就算不熟识胖子,但也熟知他的长相。
哪怕是他的鬼魂出现了都好,他也一定会念着我们之间的交情不会对我有任何伤害,就怕真的他已经摔死在下面假的他却出现了。
也许我的性格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多疑而又敏感,出现了一些错乱的臆想和荒诞的幻想,我确实是被自己的这种想法给吓着了。
所以我的表情很严肃,态度很认真,甚至还怀有敌意。
我就这么死死地盯着胖子,想要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比如说慌张、惊疑、阴狠,甚至是邪恶。
但这些都没有,他的脸色变了变后就恢复了正常,眼睛里有些迷惑和惘然,显然没想到我的态度为何会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感谢他的救命恩人反而还对其产生了抵触情绪。
短暂的一阵迷惑过后,他就好像明的了什么,他眼睛里有怒火升腾,显然是有些生气了。他说:“张泽海啊张泽海,我发现你这个人心眼还真多,不知道这时候你又打的什么鬼主意,难道觉得老子是欠你什么还是怎的?真是莫名其妙!”
看他怒了我也有些感到不够意思和不好意思,必竟是自小流鼻涕和泥巴光屁股一起玩大的兄弟,但断然不会出卖我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世界还能够信任谁,人与人之间还能会有信任这种东西存在吗?
但我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只是冷笑说:“你以前就是捡着五角钱也会吹嘘自己是怎样发现并且检获的,如何在大家都同时都发现了的情况下唯独只有自己神勇拾得。遇到一美女也会吹捧说美女对自己如何微笑含情,感觉是她倾慕自己的风采和仪表,会不会人家是喜欢上自己了。今天你却有些反常啊,难道不打算说说自己是怎样大展神威从陷坑中逃出来的吗?”
没想到胖子更怒了,他瞪着牛眼吼道:“我说老张,你他妈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是故意躲了起来装失踪来逗你玩?胖爷我是闲得蛋疼还是怎么着!”
说着,他俯身捡起一样东西扔到了我的脚下,我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失色。
那是一个小手小脚枯身枯发的死孩子,肉身并没有腐烂,反而脱水变成了一具干尸。最令人惊奇的是,那萎缩了的肌肉并没有完全干硬,竟似是还保有一些水份和活力,从身体特征上来判断的话生前应该是个女童。
这是我最不愿见到的东西,然而事事无常,最不想看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我一时有些抓瞎。
胖子气势汹汹地说:“这下你应该知道什么原因了吧,我不愿向你提起是怕把你吓尿!”
我也怒了,据理力挣高声大骂:“尿个尼玛,要尿也是你尿!就算你遇到鬼了,你就怕我害怕而不向我说吗?扯鸡。巴淡!老子我会怕一个死人吗?老子我会是怕死人的人吗?老子在枪林弹雨尸山血海中闯荡的时候你丫还知道在哪尿呢!”
我感觉被胖子给侮辱了。
老张我是那么容易被吓着的人吗?
难道在你心目中的我真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光是如此,我也就忍了,但是你还竟然说吓尿!
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没有尿过裤子!
你这么做让我怎么想,你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这还是我那个开朗活泼大气热情的小伙伴吗?
你太口无遮拦自私自利了!
要不是就你这么一个至交的话,我都想要跟你绝交!
我把你看得这么重要,你竟然侮辱你的至交!
虽然常常被人侮辱着,我也学会了不在意,但被自己所在意的人侮辱还真不能不在意。
胖子你丫怎么可以这样做?你凭什么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愤愤不平着我就意识到自己有些玻璃心了,其实他肯定只是和我开个玩笑,随口一说,我怎么可以就这样胡思乱想恶意揣测呢?他只是随便说说,我却并没有随便听听,看来还是自己的心胸不够开阔呀。
“屁的枪林弹雨尸山血海,你他玛不就是个养猪的么?跟我充什么大尾巴狼!你问我在哪里尿,我就告诉你,在你陪着老母猪睡觉的时候,胖爷我他玛在芸芸身上尿!”胖子怒气未消,梗着脖子活像头蛮牛。
尼玛,虽然我是养过猪,但你怎么说我就是个养猪的?!
你不但侮辱我,竟然还歧视我!
我怎么可能会陪着老母猪睡觉!
就算我曾经照看着老母猪睡觉,但你也不能在芸芸身上撒尿!
你知道我很喜欢她的,你蹦达着尿个什么劲!
我一听之下,刚消了的气又腾地升起来了,嘴角的肌肉都抖动了起来,我竭力压制自己的怒气,偏偏头大力往脚边吐了口唾沫,准备好好和他掰扯掰扯理论理论,实在不行的话还要比划比划,较量较量,好让他知道马王爷究竟长了几只眼。但就在这时,乘着头还没转过来的空当,我发现刚才被他扔到脚边的死尸发生了某种诡异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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