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老张,在第一眼看见突出来的平台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感到不妙,心想在这么一个显然是致人于死地的陷坑中为何还要建个神龛,里面又会供奉何种神灵,这么做不知是出于何种考量。难道是老蒲想要超度有可能出现的并且死于陷坑中的盗墓贼的灵魂吗?他不可能有这么高的觉悟,八成里面有古怪,供的是什么邪神,甚至是小鬼也说不定。”
胖子抬了抬手中枪托磨损十分严重的的土炮,那土炮的钢管甚至都不怎么直了,他说:“你看把枪都弄成这个样子了,好在制做这杆土枪的师傅用料讲究手艺扎实,不然的话枪管和枪托早就分离成两半了。即使是这样,怕是打不了几枪就得歇菜了。最重要的我害怕会炸膛。”
我舔了舔嘴唇也觉得危险,处于那样境地下的胖子捏了把汗,说:“那这个女童尸体是怎么回事?”
我们两人一起警惕地看了看地上的女尸,见她的嘴巴张的好像又大了一些,但除此之外却并没有别的什么异常状况,就慰劝自己说可能是尸体密封之下体内还有尸气,现在墓墙被我们破了个大洞,空气流通之下带动了其体内的尸气才会产生了这样的变化,不要一惊一乍,大惊小怪。
不知胖子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他只是皱着眉头继续说:“当时容不得我做过多考虑,只想着赶紧脱身以免自己支撑不住,不管它是什么邪神小鬼,眼不见为净,胖爷我就权当是没看见。”
“这个办法听上去虽然不大靠谱,就像是遇见危险时便把头插进土里的鸵鸟。但在那种境况下这样做却是最为明智的。小胖你行呀,不但会尿而且会装,真是个奇才。”我插言道,同样还不忘挤兑他一把。
“真要是只鸵鸟还好,眼不见心净,但在经过那个神龛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向里面望了一眼。”胖子眼中神色很是沉重,说道:“好奇害死猫,我没被害死,却也几乎给差点吓死。”
“在不大的壁龛中,静静倚着一具女尸,她用僵硬的姿势伫在那里,黑洞洞的眼睛还没有腐烂,就那样直勾勾地望着我看。我这才意识到,刚才也许全非是自己好奇,反而像是冥冥中有一种力场牵引着我要放眼追寻。这种感觉很荒唐,很快便被我给否决了。”胖子习惯性的摸摸额头,咽口吐沫说:“当时我的第一感觉是她好像还活着,或者是用某种特殊手段将她制成了一个永远如同和生前一般无二的傀儡。第二感觉才是觉得晦气,怎么会在墓中遇上童尸,看来这老蒲也不是个善茬呀。更后悔自己不该忍不住好奇多看一眼,就让人心惊肉跳极其不适。但没想到令我更加惊恐的事情还在后面。”
我设身处地的一想,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八成也会忍不住好奇打量几眼的,甚至换做任何人都会有这样的好奇心的吧,这并不奇怪。处在胖子那样上下两难的情景中,光各种否面情绪就难让人岌岌可危,防不胜防。
我静待他接着说下去,果然,他搓搓手心说:“一看之下我大感后悔和意外,来不及做过多思想,也根本没有考虑说将脑袋探过去看个仔细。我只想着赶快出去,心里又有点发儊,于是腿上的力气更足了,使劲挪移着努力向上爬去。但就在我快要爬到能够着翻板的时候,我竟然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那女童的尸体竟然顺着我的脚踝爬到了我的大腿上。”
“他玛这是鬼上身吗?当时差点没把我给吓得坚撑不下去,就此再度摔落下去。”
他朝着自己的大腿一指,对我说就是在这个位置。听他说我就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看他所指的位置我更是头皮微麻,心说要是那女尸能够张口或者伸手的话,那小胖你的蛋蛋就危险了。
“我马上就想要甩腿将她摔入陷坑里,但立马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将腿伸得很开才能勉强够到两壁,估计老蒲当时设计陷阱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胖爷我这样身高马大的高人奇士存在。如果撤了一字马的话,那么自己必将也会跟着其一同坠入坑中。有时候同归与尽是种非常明智的选择,但那也要分对象,如果是和一具尸体同归于尽的话那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想想都把人能憋屈死。于是我就只好假装没看见,迅速向上攀升,将翻板打开攀了上来,而这时我发现她已经到我的背部了。同时我看见你正遭遇险情,如果不及时出手的话可能也要歇菜,便急忙扯下身上的死孩子抓起工兵铲来肋你脱身来了。”
他懊恼地说道:“那时我就钭她掷入陷坑中的话至少你能眼不见心为净,现在你看,想心净都难了吧?”
听他这么说我觉得自己确实是误解他了,大概常言所说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就是这么个意思。于是感到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并不表现,只是问他:“那你为何一言不发就要向着那个大瓶子冲去,现在将她毁尸灭迹扔进坑里也还不晚呀。”
听我这么一说,胖子的神情严肃异常,他说:“是不晚,而且必须得这么做。至于我为何要去看那个瓶子,除了爱财外,更大的原因是我觉得它似乎更危险,甚至要比这个童尸更邪门。我想将它和她一同扔进陷坑。”
“英雄所见略同,我对它也有些担心,那么高的罐子扔起来也挺费事的呢,那咱先将她扔下去再去理会它吧。我看这个女尸现在好像更加棘手,先将她解决了再说。”我对胖子说出了我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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