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被砸的倒退到墙角,那个人毫无迟滞,砸翻我以后箭一般的蹿向洞口。我的额头被砸破了,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来,糊住了眼睛。这一下砸的相当不轻,让我的脑袋一个劲儿的发晕,但是在对方转头夺路而逃的那一刻,我还是借着光线看见了他。
这是个大概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杂乱的头发几乎遮盖住了半张脸。他的面容很苍白,似乎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人在密室里捂出的白,没有一点点血色。在他蹿出洞口之后,我立即听到了他登上梯子的声音。
尽管我被这突然一击砸的头晕目眩,但脑子还是很清醒,我意识到,这个人忍了那么久,对我发动袭击,不过他好像也很小心,因为把我砸倒之后没有接着继续袭击,而是夺路而逃。这说明他对我也有顾忌,想到这儿,我也跟着爬起来,钻出洞口,毫不犹豫的踩着梯子就朝上爬。
木头梯子被踩的吱呀作响,我爬上梯子的时候,对方已经接近井口了,他的动作算是很灵敏,一下子沿着低矮的井沿翻到地面。我的动作也急速加快,三两下就爬到了接近井口的位置,但一口气还没喘匀,爬到地面的那个人突然从井上探出半个身子,手里多出一块砖头,居高临下就拍了过来。
我清楚的知道这块砖头如果拍到自己头上的后果,但是身在木梯子上,前后都没有退路,很难躲避。在砖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砸下的时候,我咬着牙一偏头,躲过袭向头顶的致命一击,砖头砸在肩膀上,钻心的疼,不过利用这短暂的时机,我猛然一冲,一步踩着梯子的最后一阶跳出井口,顺势踹了对方一脚。
在那种情况下,我几乎是全力而为,一脚把他踹到一旁,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淌血,不停的朝眼睛里面流,就在我伸手擦掉血迹的那一瞬,对方飞快的爬起来,转身就跑。我拔脚追过去,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我觉得自己的力气不算小,但对方在力量上同样很强悍,使劲的挣脱,推搡之间,他的衣领子被完全撕掉了,我顿时觉得手里一空,那人已经跑出去了几步。
与此同时,我听到有什么东西“当”的掉在地上,那人肯定也察觉到了,他回过头看了看,脚步顿时迟缓下来,却不敢转身来捡。那一刻,他苍白的脸庞上浮现出了难以抉择的犹豫,他好像很想转身回去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但经过两次交手,他肯定知道我抗击打,而且不好对付。
犹豫了那么一秒钟,他继续朝远处跑。头顶的月光很明亮,我低头看到地面上有一块古旧的青铜。青铜大概和我的手掌那么大,上面隐约有图案,我不想放弃追击对方的机会,但是又不能丢下这块青铜不捡。
我弯腰捡起了这块青铜,入手很沉重,那种沉重似乎并不仅仅是来自青铜本身的重量,而且还涵盖了其它一些东西。入手的一瞬,我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感觉它承载着时间,还有另外的秘密。
青铜上的图案让我感觉眼熟,猛然看上去,好像跟我之前见过的那个图案很相似,但只要留心的分辨,就能察觉出它们之间存在着细小的差别,也就是说,这是两个不同的图案,只不过外观相似而已。
就在我捡起青铜还有分辨它的那短短的时间里,对方已经跑的远了,他的体力相当充沛,跑的异乎寻常的快,这时候想要追赶,估计有点困难。我随手把青铜塞到怀里,憋着一口气追了过去。
和我想象的一样,对方始终保持极为快捷的速度,我追的非常吃力,勉强追了十几分钟,距离越来越远,只能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
我看追不上对方,果断就返回,取回自己的包。通过之前的事情,我觉得那个人应该是孤身藏在废墟里的,如果他还有同伙,那么我绝对不会这样轻松的把他吓走。所以接下来我又在其它地方寻找了一圈,不过再没有其它发现。
这块青铜,估计就是我唯一的收获了。当我静下心的时候,回想起当初和苏小蒙通话结束时,她急匆匆对我喊的那句话,那句话没有说完,当时我也并未在意,不过现在一琢磨,她似乎是想告诉我,那座古墓里出土的青铜,估计并不是仅存的一块。
我离开了废墟,继续在死村周围游荡着,既想再次和那个逃脱掉的无名者相遇,又想意外的寻找到那座已经被村民填死的古墓。但是方圆那么大的一个范围内,想刻意的寻找没有任何标记的地点,几乎不可能,就那么白费了几天功夫,我放弃了这个打算。
我带着那块青铜离开了,只有这么一块青铜,以及上面无法理解的图案,我根本不知道这到底蕴含着什么。但冥冥中,我有种预感,我觉得苏小蒙那个看上去大咧咧的女孩,她对于这个图案所知的情况,要比我想象的多,也就是说,前一次通话时,她可能没把情况完整的告诉我。
因为这个预感,我鬼使神差一般的把已经拔出电话的那张电话卡重新插了回去。但是我没有主动打电话,因为那么做的话有点被动。我不了解苏小蒙这个人,不能让她在这么短时间里抓到我的弱点,所以能做的只有硬等。我觉得,如果她的出现并不是一种偶然的话,那么肯定还会再和我联系。
我猜的一点都没错,在我回来三四天之后,苏小蒙果然打来了电话。因为还要跟她询问一些情况,所以我的态度比前一次好了一点。她不像电话里那么没心没肺,相反,我认为她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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