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温西把桌上的文件都收好,然后站起来。
“我得把这些交给格莱谢尔,”他说,“这些文件会让他动动脑筋的。我喜欢看别人偶尔干点活。你没有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茶时间了,而我们还没有吃午饭吗?”
“当人快乐地忙碌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哈丽雅特简单地说。温西放下帽子,把文件放回到桌上,张开嘴准备说话。但他又改了主意,又拿起他的东西,走到门边。“加油!”他温柔地说。“加油!”哈丽雅特回答说。
他离开了。哈丽雅特坐在那里,看着关上了的门。“好了,”她说,“感谢上帝这次他没有再要我嫁给他。他应该把这种东西清出脑袋,这样好得多。”她对这一点的感受一定很强烈,因为她把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
温西在烤肉店吃了一点不按时的午饭,然后就去了警察局,把破译好的信交给了惊讶万分的警长,接着又开车去了达里。他依然在考虑着关于威尔顿的巧合,还有为什么他在关键时刻不在亨克小路。他去找了珀威斯特尔先生。
“为什么?是的,勋爵阁下,”珀威斯特尔先生说,“的确是高压引线出了毛病。我们检查过磁铁,它的工作能力没问题,塞子上也没有什么问题,我们浪费了一些时间,后来汤姆说:‘我想唯一可能出问题的地方就是高压引线了,’是不是,汤姆?”
“没错。我有一辆摩托车,它的引线以前出过毛病,是因为绝缘装置跟散热器不匹配,所以我说:‘会不会是高压引线出了问题?’然后马丁先生说:‘这倒是个主意。’还没等我说‘拿刀来’,他就把引线从夹子里抽了出来。‘让我们来看一看,先生。’我说。‘检查这些已经坏了的东西有什么用,’他说,‘你看一眼又不能把它们修好。换对新的进去,这样不就可以了。’所以我从包里拿出了一截高压线,把一对新的引线固定在那里,并连接了起来。工作完成得很快,也非常漂亮。勋爵阁下,我就知道一定是绝缘装置出了什么错,是不是?马丁先生抱怨前一天车子启动和运转都不顺利,这就是因为那些引线让车间歇性地短路。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引线可能搅在一起了,所以它们在星期四那天就完全不工作了。”
“很有可能,”温西说,“你后来有没有检查过引线?”
汤姆抓了抓头。
“您现在问起来,”他说,“我还真不知道那些引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看见马丁先生把它们拿在手上摇晃,但他是把它们拿走还是丢下来了,我就不清楚了。”
“哈!”珀威斯特尔先生得意扬扬地说,“但我倒是记得。马丁先生去发动引擎的时候,把引线放进他的口袋里了。但他真是粗心,在拿手帕擦手指上的油的时候,又把那些引线掏出来丢到了草地上,我把它们捡起来了。反正他也不需要它们了,所以我就把它们扔到我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去了。我这个人很细心,我想着万一有一天能在摩托车或者什么别的车上用到它们。如果到现在还没有人用的话,它应该还在那儿呢。”
“我想看一看。”
“这个简单,”珀威斯特尔先生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小工具包,在各种各样的零碎东西里翻找了起来,“这个简单,就在这里。您现在能看出,怎样才算是一个细心的人。”
温西从他的手里接过了那对引线。“唔,是的,就在穿过夹子底下的地方,它们的丝似乎是搅在一起了。”他把丝拽开,“不过绝缘装置显然没有问题。哈!哈!”他用一只手轻轻地在一个引线下面抚摸着。“问题就出在这里了。”他说。
珀威斯特尔先生也把手指放在那下面,然后惊呼了一声把手抽了回来。“这里很锋利啊,”他嘀咕着,“是什么?”“我想是一个缝纫的针头,”温西说,“给我一把锋利的小刀,我们马上就会知道。”
当绝缘装置被打开的时候,所有的线路就一清二楚了。一根折断的针穿过了引线,在外面什么都看不出来。当两根引线并排放在一起的时候,那根针同时穿过了它们,这样就很有效地连接了线路并导致火花不足。
“这个,是这样!”珀威斯特尔说,“这是怎么想出来的!哪位先生会想出这么狡猾、这么龌龊的事情。到底是谁要这样对付我。汤姆,你怎么会没看出来两根引线是那样搅在一起的?”
“如果引线放在原来的位置的话,没有人会看见的,”温西说,“它们是在夹子的下面。”“而且马丁先生拽引线拽得那么突然,”汤姆说,“我不可能看见。当然,如果事后我拿到它们的话——”他用责备的目光盯着珀威斯特尔先生,后者没理会他的眼神。“我在想,”珀威斯特尔先生说,“您怎么会想起这种事情,勋爵阁下?”“我以前见过这种事。比如说,如果你想让某个摩托赛手在比赛一开始就受挫,这是一个很方便的手段。”“您过来问我们引线的事,是不是已经知道会在那里发现针,勋爵阁下?”“没有,汤姆。我只想确认,我会不会发现针。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来确认那里没有针。你们两个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一个字都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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