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是一对恋人和几个朋友的亲密合影照,却因站在中间的女主角变成了可怕的鬼魅而显得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
“对了,昨天在齐家庄的时候,那三个酒鬼曾经说过,女鬼生前曾经有过一个恋人,如此看来,应该就是这个男的了。”高岩说道。
“没错,”司徒允兴奋地一拍巴掌道,“而且最后这个男的还和女鬼闹翻了,成了导致她自杀的罪魁祸首之一。也许我们找到这个男的,让他跟女鬼去道歉认错,女鬼一高兴,就大彻大悟,转世投胎去了。”
“你觉得事情会这么简单吗?”高岩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也许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只是我们把它想得过于复杂化了而已!”司徒允摆出了一副很自以为是的表情,摊开双手道,“这些年哥交往过的女的就算没有一个加强连,也至少有一个野战排了。以我的经验来看,有一部分女人是很死心眼的,很容易被所谓的爱情弄得晕头转向……”
“得了,得了,”高岩一脸鄙夷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实在不想听你的那套泡妞心得了。总之我们只要找照片中的这几个人还活着的人好好谈谈,必定能找到解决这个女鬼问题的办法。”
“你觉得秦珊的父亲会跟你谈这些吗?”司徒允对此深表怀疑。
“他当然会!”高岩对此却很有信心,“你别忘了,他可是个赌徒加酒鬼,这种人最好对付了!”
高岩预料得没有错,秦珊的父亲就是那种很好对付的人——赌徒加酒鬼,往往意味着这种人十之**很没节操和底限,要是谁在他输得就差脱裤子的时候,给他送上一瓶酒,再往他面前甩上几张红色的百元大钞,让他当场将他亲娘卖给你,他都愿意。
这天下午,北港码头。
奈何桥边上一家油腻腻、脏兮兮的小馆子里,秦孝一会儿饥渴难耐地瞅瞅桌子上的那瓶好酒,一会儿又无比贪婪地看看酒瓶边上的一小叠百元大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今天竟会交了这种好运。
要知道他刚刚还在隔壁铺子的麻将摊上输得个天昏地暗,一眨眼功夫就冒出了个两个傻缺要请他喝酒、还给他钱,为的就是听他讲讲过去的事。
秦孝用他那被酒精染得通红的小眼睛瞄了瞄坐在他对面的两个傻缺,呃,不,应该说是他的两个财神爷,兴奋之余还难得地保留了一丝警惕,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说两个后生,你们没事打听都已经过去那么久的破事干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我想写一本恐怖小说,一直苦于找不到灵感,这次来这里旅游的时候刚好听到了红花崖闹鬼个故事,觉得这个素材不错,就想找个知情人好好了解了解当年的情况。”高岩又搬出了这个屡试不爽的理由,并立刻就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秦孝一听他是个“作家”,更是兴奋得眼冒红光:“原来你是作家啊,看不出来啊,年纪轻轻的,真是了不起,一定赚了不少钱吧?”
“还,还好啦。”秦孝的最后那句毫不掩饰其贪婪之意的话让高岩只想摇头,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忍住。
“可是,”秦孝的疑虑并未因此而彻底打消,而是眨了眨小眼睛,似笑非笑地进一步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当年知情者之一呢?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就连本地人也早就弄不清当时究竟是哪些人牵扯到这事里面了,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还有,是谁告诉你们我在这里的啊?”
看来这秦孝虽然好赌好酒,但并非像高岩之前想象的那般糊涂。其实找到他对于高岩和司徒允来说并不难,只消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拐外抹角地问外婆打听一下秦孝平时在哪个地方干活,又在哪里赌钱喝酒就是了。
只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可还不能实话实说。于是司徒允迅速编出了一段谎话:“我们也是跟当地人闲聊搜集写作素材的时候,无意间听一个老人说起的。”
“老人?”秦孝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那倒是有这种可能。上了年纪的人中说不定还是有记得我们这些人的,也许是老爷子们的朋友,也许是以前的邻居……”
“我说大叔,你到底知不知道当年发生在红花崖上的事情真相,你要是不知道,就不要浪费我们时间了!”见秦孝还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司徒允决定采用激将法,伸手将桌上的钞票一收,酒瓶一提道,“我们还不如找个更了解情况的呢!”
“哎,等等,等等!”秦孝一看就摆在眼前的美酒和钞票马上就要飞走了,急得一下子就扑了过来,一把按住了司徒允的胳膊,大声道,“我说你们这些个后生就是心急,怎么说走就走呢!”
司徒允一看有戏,决定再来个火上浇油外加乘热打铁:“算了吧,大叔,我看你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吧?还是不要勉强了,我们另外找人算了。走,我们走吧!”
高岩知道司徒允是在演戏刺激对方,于是也很配合地立马从座椅上站起来,装出要走的样子。
见财神爷居然拔腿要走,秦孝残存的最后一丝警惕和理智彻底崩塌,眼前剩下的唯有司徒允手中的好酒以及钞票了,连忙拉住两个年轻人的衣袖喊道:“你们别走啊!我真的就是当年红花崖事情的当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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