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薇凝则问道:“老师你指的是师母她吗?”她口中的师母指的正是杨淮去世的妻子。
“不是,”杨淮苦笑了一下,“在你师母去世后到遇到施冉之前,我还结识过另外一个女人,我们……最后也订了婚。”
寒薇凝眨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惊讶地说道:“这么说,老师你又结过一次婚了?”
杨淮的眉目再度变得忧郁不堪,低头望着杯子中所剩无几的茶水,沉沉道:“不,我和她只走到了订婚那一步。”
“为什么?”其实高岩对杨淮的情史真的是没有半点兴趣,只不过从后者的表情语气中隐隐猜到他前一次婚约的流产十之**与严妍脱不了干系。
杨淮缓缓地抬起头,吐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为你怅然若失,只求相伴到天长地久……”
在座的三个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困惑,根本就搞不懂杨淮到底在说些什么。
但很快,杨淮就解答了这个疑问:“这是我写给严妍的第一封情书上的一句诗——当然只是我自己瞎编的。我和她订婚后没多久,她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梦中有一个白衣长发的女人,用凄厉的声音反反复复地唱着一首歌,一首只有一句歌词的歌:我为你怅然若失,只求相伴到天长地久……”
“是严妍?”高岩问道。
“除了她还有谁呢?”杨淮反问道。
“但既然她都已经出现在你前任未婚妻的梦里了,为什么就没有在你的梦里出现过?”司徒允觉得这很不合理情理。
“我不知道,”杨淮神色茫然道,“也正是出于这样的原因,我一开始甚至怀疑她那所谓的恶梦只不过是她自己心理作用下的产物。因为我曾经跟她说起过我和严妍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忙着筹备婚礼,疲劳过度之下,她才会陷入这种自己吓自己的恶梦之中。”
“但是……”高岩敢肯定,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但是有一天,她出去买东西出了意外。一辆原本在对面马路正常行驶的汽车突然来了个大拐弯,冲过了中间的路线,直接将她撞飞了出去。”杨淮说着说着不仅脸色开始微微发白,就连端着茶杯的手指也在一个劲地颤抖。
他喘了口气,才接着说道:“警察来了以后,那个汽车司机信誓旦旦地说,当时他是为了避让突然出现在车子前面的一个白衣长发的女人才突然猛打方向盘的。可路上目击了这起车祸的其他行人却说,当时那辆车子前面根本就没半个人影。”
“那司机不会喝醉酒了吧?”寒薇凝插嘴道。
“没有,他通过了警察的酒精测试,而且当时那个路段刚好是有监控的,警察调取了监控录像,发现正如那些目击证人所言,车子大拐弯的时候,前面路上什么人都没有!”
杨淮的话令在场的三个年轻人无一例外都感到了一股彻头彻尾的寒意——这个突然出现在车子面前、成为这起车祸的罪魁祸首的白衣长发女子除了严妍,还有谁能做到?这是她对昔日恋人的新欢的报复吗?
杨淮又说道:“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这么多年来关于红花崖闹鬼的传说都是真的,而不是之前如我们几个想象的那样,不过是那些无聊的世人编造出来的吓唬人的流言!”
“那你前面那个未婚妻怎么样?”寒薇凝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幸中的大幸,她只是断了一条腿和几根肋骨,在医院里躺了近一个月。”杨淮说道。
寒薇凝刚想说“还好”,又听杨淮说道:“但自那以后,她不但马上取消了和我的婚约,而且伤好了以后马上收拾东西,逃难似的逃离了这个小岛,再也没有回来过。她肯定是被吓怕了——她很清楚自己遇到的是什么,所以我不怪她。”
寒薇凝听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说来,难道师母的死也是……”
“不,”杨淮马上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你师母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种异况。她之所以去世,纯粹是因为疾病的缘故。”
“你怎么敢如此肯定?”司徒允表示怀疑道。
“要是有这种情况,她肯定会让我知道的。”
“但是严妍为什么只出现在了你的前任未婚妻面前,却一直没有出现在你的妻子面前?”高岩和司徒允一样,依然对此持怀疑态度。
杨淮淡淡一笑,却笑得没有一丝的温度:“我想原因很简单,我根本就不爱我的妻子,和她结婚,纯粹是为了她父亲的钱。但我是真心爱之前那个女人的。”
见三个年轻人都呆呆地看着他,他又补充了一句:“请原谅我的直接,但这却是最真的事实。”
“好、好吧,我猜你应该也是真心爱施冉的吧?”高岩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对这个男人的道德评判上拉扯回来,问道。
“是的。”杨淮转了转套在左手中指上那枚白金钻戒——这必定是他和施冉的订婚戒指,“所以我才会担心她现在的安全。”
原来,说了半天,这家伙突然去找寒赋的缘由根本就不是为了曾经的恋人严妍,而是为了他那个年轻貌美的新任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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