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方莹蓝讲,这个目击证人是紧邻寒家的那户人家的主妇。昨晚十一点的时候,这个女的看完电视,正在二楼的卫生间里洗脸刷牙准备睡觉,突然听到寒家传来激烈的动静,就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看究竟。
从这个女所在的二楼卫生间窗户看出去,刚好可以看到寒赋家的院子以及他们家西侧楼道窗户。当时,那扇西侧楼道的窗户刚好没关,而且楼道里还亮着灯,故而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
结果,这个主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寒赋家的楼道里有一男一女两人,男的正用身体将女的死死地压在墙壁上,一只手用力地撕扯她的衣服。女的一边尖叫,一边对着这个男的又踢又打。最后,女的奋力从男的压制下挣脱了出来,哭着跑出了家门,男的也摇摇晃晃地追了出来,但最后并没有追出门。
这个主妇也看得很清楚,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寒赋和寒薇凝。当时她吃惊得不知所措,连忙回房间摇醒了已经睡着了的丈夫,告诉了他一切,可丈夫却让她别管闲事,乘早洗洗睡吧。
后来,在警方的询问下,这个女的丈夫也证实昨晚妻子确实把他叫醒,跟他说过这件事情。
虽然高岩很不愿意相信亲切温和的寒赋竟然会禽兽一般对寒薇凝使这种烂手段,可既然已经有两个邻居亲眼目睹了事情的经过,那就不太可能有假。
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寒薇凝尽早来见他们两个的时候除了有黑眼圈,好像很睡眠不足的样子之外,完全没有任何异常,丝毫看不出昨晚有经历过那种可怕事情的迹象。
可方莹蓝对此却另有看法。
“那是她为了不让你们怀疑,强作镇定。”她说道,“警方估算,寒赋的死亡时间是在今天凌晨五点到六点之间,她是什么时候跟你们见面的?”
“大概七点四十左右。”司徒允不假思索地说道,因为今早离开叶明秀家前,他曾看过墙上的钟,故可以由此推算出见到寒薇凝的时间。
“那么她有足够的时间做这些事情,然后清理好一切,假装若无其事地来到你们面前。”方莹蓝说道,“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因为之前经常跟着寒赋请魇,见过不少恐怖场面,所以心里素质也肯定比普通人来得强,完全有能力演这么一场戏。”
听完方莹蓝的话,高岩马上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虽然警方认定寒薇凝杀人的理由很充足,但我觉得,也许杀寒赋的另有其人,这个人就是下咒者派来想要将寒赋灭口的人,因为下咒者知道我们已经发现寒赋可能与严家惨案有牵连,所以派人抢先一步动了手。”
司徒允也说道:“据我们两个推理分析,杀害寒赋的很可能是个女人,而且很可能是他的秘密情人!”
接着,他就将之前他和高岩是如何推断出寒赋可能死于这个秘密情人以及这个情人很可能也是坑害严家的恶魔之一均告诉了方莹蓝。
方莹蓝静静地听完他们的讲诉,之后便淡淡一笑,问道:“你们也一定认为黄警官的父亲是死于下咒者之手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怎么知道的黄明亮父亲的事的?”司徒允下意识地问道。他和高岩也是在今天早上才刚刚听黄明亮讲了这件事情,她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我有很多途径可以打听到很多事情。”方莹蓝朝司徒允笑笑,笑容如刺,刺得司徒允一阵心慌,连忙移开了目光,并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个女的简直就是个邪恶的巫婆!
方莹蓝又说道:“我想,可以肯定的是,那个神秘的下咒者肯定是个高人,所以像黄警官父亲那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法,才真正符合此人的风格,不是吗?”
其实,用不着她再说些什么,高岩也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没错,黄明亮的父亲、凌洁的父母都是死于狱蛇的攻击,而留给世人的表象则都是死于疾病或是意外,所以大家顶多觉得他们真是运气不好,而从未怀疑过他们真正的死因,更别说是警察介入了。
可是寒赋的死亡,完全像是个他有着极度愤恨的人,抄起一把尖刀乘他不备时将他通了个透心凉。
如果真的是下咒者要灭寒赋的口,至于做得这么血淋淋的,以至于引来警方的瞩目吗?还是说……
高岩忽然眼睛一亮,提出了一个方莹蓝之前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的想法:“也许下咒者是故意这么干的呢?”
“为什么?”方莹蓝不解地问道。
“为了一箭双雕!”高岩兴奋地说道,“下咒者知道寒家父女的矛盾,知道自己有了一个替罪羊,于是一改以往风格,布下了这种仇杀般的局面。因为这样既可以让寒赋永远地闭嘴,又可以让寒薇凝当替罪羊,身陷囹圄,无法再追查严家惨案真相!”
方莹蓝伸手揉了揉自己一侧的太阳穴,似乎正在拼命思考高岩这种假设的可能性。片刻之后,她抬起头,问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下咒者又有什么理由要对寒薇凝下手呢?”
“有两种可能性,”高岩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一种可能是寒薇凝可能在无意间曾经见到过下咒者,看到他(她)和寒赋会面什么的,但当时、包括现在她都没有意识到这人就是下咒者。但下咒者怕她随着调查的深入,有朝一日意识到他(她)的真正身份,所以对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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