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次同学会是我举办的。大家十五年没见了,所以……”老威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他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叫门,所以倒还镇静,认真地回答着警方询问。
“嗯,那好,请问你们班上是不是有个同学叫刘紫建?”为首的警察继续问。
“啊!”老威这一惊吃得不小,“对,是有这个人,怎么了?”
“刘紫建被人扎死了,你看一眼,这是不是他?”警察取出张照片,那上面赫然是一具男尸的脸部特写,背景是一片草地。
“是……没错!”老威一眼就认了出来,脸蛋抽搐了一下。他咽了口唾沫,显然不能接受这个悲惨的事实。
老威办这次同学会,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这个刘紫建。紫建没到场,他顶多也就是失望而已;现在紫建死了,他该做何感想?
“哦?”警察笑了,他在老威的话里找到个漏洞,“我没明白,你刚才说你们十五年没见面了,你怎么一眼就认出他了。”
“这……”
“哎,你们先等会儿,怎么回事啊?”怕老威吃亏,祁睿放下酒杯,凑了上来。
“你是?”
“自己人,”祁睿出示了证件,“什么意思啊这是,刘紫建怎么就死了?这和我们的同学会有什么关系啊!”
“您是部里的人,不过也希望您不要干涉我们的调查,毕竟这是谋杀案。”警察挺客气,但言辞肯定。
“是,没说干涉你们啊,我就是不明白,我们三十人待在这里就没动地方,谁能跑出去杀人啊。”
“祁睿,你别急,”老威显然更挂念的是刘紫建的状况,“警察先生,您说得对,怀疑也是有道理的。这事您听我解释,的确是十五年没见面了。不过这次同学会,我做联络工作,费了很大周折,才找到他。不过挺可惜,没有直接见到他,而是见了他母亲。我在他家看到了近期的照片,又把同学会的事情跟老人家讲了,留下了我的片子和手机号、地址什么的。之后他给我打了个电话,好像挺高兴的,说今晚一定会来,不过在会场我们没见到他的影子,您说他被人杀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你的片子吗?”警察不会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抬手出示了一张名片,上面还染了血。
“是的,是我的。”
“今天傍晚你在哪里?”
“我说你们听不懂人话啊!”祁睿不干了,怒气冲冲的,“刚才不是说了吗?大家都在同学会上,没人会去杀人!”
“您稍等一下,我在问这位先生,一会儿再问您。”
老威往肚子里沉了口气,也有些不愿意,又不能不说:“今天下午四点半之后,我在一个朋友家,然后开车来这里。有一个男人,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还有一条狗可以给我作证。到达会场后,我一步不曾离开。”
这当然是事实,因为我始终和他在一起。
警察记下了我的名字、电话。
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一直没接到他们的电话,也许警方压根儿就不曾真的怀疑老威?
老威这边是没有问题的。同时警方也意识到,他们不能拿同样的问题,挨个去问在场的三十个人。有些事,他们还得借着老威的口去传达,所以,警方大致解释了案发的经过。
那天的傍晚前后,一对年轻小男女跑到二环边上的街心花园偷偷亲热。他们还是上学的孩子,道德问题放一边不谈,反正他们就是不怕冷,偷偷亲热来的。
所谓亲热,其实也没啥,就是搂搂抱抱亲亲摸摸呗。这种事,是不大愿意被人打扰的,于是他们就沿着街心花园,穿过草地和小树林,越走越深。他们的左边是立交桥,车声隆隆,谁也不会干扰他们。
趁着夜色,女孩子还假意地跑,男孩子追,两人就倒退着晃荡。忽然,女孩子脚下绊了一下,两人低头去看,一眼瞧见草地里扔着个小熊似的毛绒玩具。
这不定是谁家孩子丢掉的,本来不足为奇,可这小熊身上黑腻腻的好像粘上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
年轻人的好奇心是无极限的。男同学蹲下来,捡起那个小熊,无意间一抬头,发现正对着自己面前不到两尺远的树下,有一张血淋淋的男人的脸……
他连叫都没叫出一声来,“咕通”一下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女同学也看到了,她的尖叫被车流给淹没了。
我得说,别老批判人家孩子怎样怎样的!早几十年,二十岁恨不能都结婚了;再早几百年,十六岁的女孩子还待在闺阁里那就叫老姑娘了。
言规正传,这俩孩子发现了尸体,讯速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他们还没走,只是不敢继续待在黑暗中,跑到了有灯光照射的草坪上。
随着年轻人的指引,警察很快找到了尸体。这具男尸被前后捅了十五刀,或深或浅,遍布全身。奇怪的是,他的手臂完好,指甲里和小臂上,都不存在防卫性的伤口,这一点甚是奇特,显然是他遭受了他人的伏击。
背部腰处偏右一点的巨大伤口很是说明问题,这也许是第一刀,被刺中了,他几乎无法站稳。死是早晚的事,可凶手还嫌他死得太慢,把他翻过来继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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