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和红米也同样贯穿着整个事件,是至关重要的物品。
可这唯一一条没有黑石标记的通道,想表达的是什么?这条是通往墓葬的路,还是通往危机和死亡的路?
我站在这个石板徽记之前,沉默不语,希望能挖掘出更多可以参考的信息,可惜,最后都没能有更多的收获。
而韩彩琳几个人也走了上来,不用我细说就发现了这些石板徽记之间的差异。
“这是唯一不同的一条路。你觉得拓跋建木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朝韩彩琳问道。既然无法从这些标记上看出什么,那就了解一下拓跋建木的个性,然后根据他的个性来揣测,他到底给后来者留下生机多一点,还是留下危险多一点。
“这个徽记不是没有填充黑色粉末,而是填了别的东西,只是年代久远,里面的东西没有黑石那么坚固,可能已经分解掉了。”韩彩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或许对拓跋建木充满了敬意,并不想讨论他的为人。
听她这么一说,我凑近一看,果然,没有黑石粉末的那个徽记凹槽之中还残留着一丝丝红色。
红色,是很热烈的颜色,是充满了警示意味的色彩之一,代表着的是鲜血,是火,是危险。
难道除了这个曾经是红色的通道,其他通道都是安全的?
拓跋建木或者左炫明,建造了这个地下墓穴的人,肯定不想后来者打扰拓跋建木的安宁,所以应该是生路少而死路多。
如果这条红色标记的通道是生路,那为什么要用如此强烈的色彩?
我对红色不是很敏感,因为我喜欢的颜色是黑色,对黑色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可这样的事关生死的选择,我不能凭自己的喜好和直觉来决定。
“赌一把?”韩彩琳照射了一下红色标记后面的通道,蜿蜒曲折,手电光很快就被截断了。
“没有必胜的把握,我可不想赌命。”我看着深不可测的通道说着。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这样就打道回府吧?”韩彩琳不满地说道。
“听说过潘恩的迷宫吗?王子用一团线,最终杀死牛头怪,顺利走了出来。”我朝她说道。
“绳索我们倒是有,可谁当这个王子?”韩彩琳明白过来,继续问道,前面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谁肯用自己的性命去打头阵?
我们看了看后面的鬼面武士,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从他们身体的细微动作能感受得到,没人愿意出这个头。
“虽然我没白马,但也就当一回王子吧,据说每个男人一生都必须当一回英雄,哪怕只有那么三四分钟。”我突然想起了这句话,我老爹还在里面,我不出这个头还有谁肯跟着我进入?
“才三四分钟,算得上什么英雄?我就舍命陪君子,当一回白马,也算是弥补一下吧。”韩彩琳轻松地笑着说道,可说完之后脸又红了,三四分钟对于一个男人确实是很敏感的词眼。至于他所说的弥补,我也能理解,毕竟安茹萱遭遇爆炸的时候她也没有劝张诗双交出密码,虽然她的立场也不容许她这么做,但我还是有点感激,对她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那个...白马据说是给王子骑的呢...”我含笑开玩笑道,韩彩琳也笑了,红润着脸,我第一次觉得这个表面风骚的女人还是挺有趣的,不过想起她那本写满了自己杀死之人名字的小本子,又觉得不是单纯有趣那么简单。
“想骑老娘还不容易,只要能活着出来,给你骑一下有何不可,就怕你吃不消呢。”韩彩琳也玩笑道。
后面的鬼面武士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我们的交谈,感觉他们就是会走会动的木偶,透不出一丝人气。
其中一个武士给我递过一把武士刀,然后用绳索分别缠在了我和韩彩琳的腰上,韩彩琳虽然有贴身武器,但也不敢大意,伸手抽出后面一个武士的刀,我们并肩走进了那个通道。
外面的武士尽量将绳索拉紧起来,以便能及时感知我们的情况。
我们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地往前走,生怕有什么箭雨滚石的机关,或许是看电视看得太多,十几米路走得战战兢兢。
通道干燥得很,连老鼠爬虫都没见一只,充满了死亡气息。
前面很快出现了转折,我拉了拉腰后的绳索,还是紧紧的,心里不由放心了许多,跟韩彩琳相视一眼之后,我们顺着通道往右转弯,继续谨慎地前行。
我也不敢跟韩彩琳交谈,生怕交谈的声音会遮蔽了突然出现的声响,错失逃命的机会,两个人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安静地往前探。
“哈——”
一个沉闷的声音瞬间定住了我们的身体,我将手电咬在嘴里,左手紧紧握着武士刀,右手绷带还没拆,只能忍痛帮扶一下握刀的左手。
从左炫明的幻境中醒来之后,我总感觉自己的左手比右手要灵活很多,这也是我一直怀疑自己仍旧活在幻境中的理由之一。
因为在外面的世界,我一直是个右撇子,进入左炫明抗日的幻境之中才变成的左撇子,可出来了之后还是会觉得左手比右手好用,这不得不让我警惕。
“噗蹋!噗蹋!...”通道中突然响起了沉闷的击打地面的声音,我感觉通道中的空气都开始微微流动起来。
这声音就像一个实心枕头不断敲打在地面上的感觉,我心里隐约感到有东西在向我们靠近,不管这东西是死的还是活的,体型绝对很大,因为我都有点感觉到地面微微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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