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干,我只是凭着内心最真实的感觉,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汗水早就被她滚烫的额头蒸干了,有种别样的清爽和温热,和舒服。
她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我湿润的红眼眶,竟然露出了笑容,这种笑容让我觉得是回光返照的表现,我脸上的疼惜就更为浓烈起来。
感受到她想挣扎着坐起来,我轻轻地将她扶起,身体尽量贴近她,最大限度地减小她的疼痛。
她的左手离开了一直按压着的肩膀,温柔地将手掌贴在我的胸膛上,整个人靠在我身上,轻微的温热呼吸浸润着我的胸口,我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地拥入了怀里。
不知是牵动了伤口还是别的原因,她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但脸还是满足地贴在我的胸膛,一线滚烫的泪水在我身体上慢慢滑落下去。
患难见真情,我跟她本来没有过多的交集和男女情谊,对她,我内心深处更多的是警惕和忌惮,当然,还有迷惑和看不透。
而此刻,我们就这么紧紧相拥,像在享受着生命的最后时光。
我们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都拥有强大的求生欲望,拥抱到了最后,眼泪也干了,她又陷入了迷糊的状态,只是口中一直喊渴。
我右臂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表面渗出的鲜血很快就凝固住,伤势也不再恶化,可看到她紧拧的美貌,痛苦的表情和苍白的脸,我再也不想有所保留。
将她靠在我身上,我拿起了武士刀,咬着牙用刀刃将右臂上的伤口刮开,这种痛苦比刚才撕伤口上粘着的绷带还要强烈万分。
可看到鲜红的血液流出来,我却有种变态的喜悦,不想浪费一滴鲜血,我将右臂伤口放到了韩彩琳的嘴上。
她的唇很干,但被鲜血浸润之后开始迫切地吮吸起来,我能感受到鲜血从右臂伤口不断流失,而韩彩琳的脸色也好转起来,可能是错觉,可能是心理作用,但我知道,这样做绝对是有效的。
感受着血液被疯狂吮吸,我似乎看到自己的生命力也不断在流逝着,眼前的场景也开始摇晃模糊,我看到了安茹萱最后的道别手势,想起以前跟她打闹玩笑的种种。欠她的,就当补偿在韩彩琳身上吧,反正我也不一定能活多久了。
从无意中得到老爹的笔记开始,我就一直徘徊在梦与现实的边缘,分不清真实和虚幻,这一次,我睡得很沉,没有做梦,只是恍惚之间听到韩彩琳哭着呼喊我的名字。
我觉得有点开心,因为自己再也不用承受这些该死的梦,可又觉得有点忧伤,没有了这些梦,我要怎么样才能再次见到不知生死的安茹萱?
我看到一张模糊的脸,很不清晰,可我能感受得到脸上充满了爱的微笑,我努力想看清这张脸,想抓住,不让她离开,我很愿意相信,这就是我即将要见到的安茹萱。
这张脸就这么不远不近地笑着,看着我,像一种灵魂的呼唤。不能召之即来,却又挥之不去。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是安茹萱的鬼魂,在召唤我,让我陪她走向下一辈子,可我坚决地否定了。
我不希望这是她的鬼魂,我不愿意跟她投胎下辈子,我不愿意在下辈子里去爱她,我宁愿相信她仍未死去,我要的,是这辈子的长相厮守。
或许是这份坚决,让我彻底醒了过来,而那张模糊的脸庞也逐渐清晰,却是韩彩琳惊喜的脸孔。
看到我醒来,她又流下了眼泪,感觉她在碰到我之前从未流过懦弱的泪水,此刻被我激发了,要将女人一辈子需要流的泪都一次流干净的样子。
她动情地吻了我,吻在我干裂的嘴唇上,舌头送进来一股甘甜充沛的玉液,我的舌头不断缠绕着口中小蛇一般的清凉甘甜舌头,然后将上面的玉液送进咽喉。
欲望和渴求,能将一个平凡的男人推上霸主枭雄的巅峰宝座,同样能唤起一个濒死男人的求生之心。
哪怕建立了无数丰功伟业盛世乾坤的康熙大帝,也想向天再借五百年,我还欠着安茹萱的债没还清,更不想在人生中最旺盛和最青春的时期悄然消逝。
我的手抚摸着韩彩琳丰满的胸部,很想跟她享受鱼水,哪怕下一刻就要死去,可惜我的身体并不允许我这么做,一个男人最大的无奈和挫败应该就是四个字,有心无力。不论年纪,不论地位和权势财富。这是男人永远的痛。
韩彩琳并没有拒绝,也没有丝毫的羞涩,只是热烈地回应着我,甚至将柔软的手轻轻地伸进了我的裤子。如果一次亲密接触能激发我的身体潜能,唤回消逝的生命力,我相信她会毫不犹豫地迎合我。
男人本色,这句话能流传那么久,并非没有道理,在我下腹游走抚摸的手始终是激发了我强烈的欲望。
我没来由地想起一个网上的段子。
兄弟就是50年后,你老了躺在床上,我问你喝水不?你摇头。吃水果不?你还是摇头。我再问:给你找个妞?你睁大眼睛,眼里闪着泪花:兄弟,扶我起来试试!
韩彩琳的呼吸带着甜腻的血腥味,让我感受到一种最为原始的求生气息,像灵智尚未开化的野兽,我的手贴在了她饱满的身体上。
看着我眼中的渴求,韩彩琳没有风情万种,没有风骚入骨,而像个久别的新婚妻子,没有羞涩,反而有点急切地解开了她的胸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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