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试验失败,所以才不得已攻上了神庙!
如此推断,那凶案的元凶就跟邹新觉这伙人脱不了干系了!
可薛奇玮的死又是怎么回事呢?
灵女和人偶都静跪不动,我断定他们之所以伪装成人偶,就是为了避免遭受巨狼的攻击,相信那些黑色迷幻药膏也是这个作用!
而巨狼不攻击我和周米惠,是因为我身上装着药膏的木盒?还是我手中的鬼头大刀?还是因为受到灵女的召唤?
这一切我无从细想,心里虽然很后悔选择留下来寻找答案,可看到怀中梨花带雨惊魂不定的周米惠,我心中又生出了一股无惧的勇气!
徐奎治的尸体很快被分食干净,见惯了各种血腥现场的我都不忍直视,可又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我心里承受着巨大的阴影压力,近乎强迫自己观看着这一幕。
体型最庞大的银色巨犬走到灵女前面,缓缓低下了头颅,灵女摊开掌心,巨犬将手心中的东西舔了个干净。
灵女站了起来,拉起地上一条长长的铁索,扣在了巨犬的脖颈上。
人偶也站了起来,不过有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样子,这些巨犬随便一挥爪估计就能撕裂一个壮汉,不心惊胆战才怪。
其他巨犬纷纷走到人偶前面,极不情愿地让这些人偶为自己套上了铁索。
灵女等人偶退散到旁边之后,信步走到福寿旁边,站在了曾经安放徐奎治尸体的铁架子。
“啊咧古,啊咧古,啊咧和西玛,托拉斯也啦吗...啊咧古...”
玄奥的古歌再次响起,抑扬顿挫,悠扬绵长,像从远古时代传来的声音,空谷回音,震撼心灵。
巨犬开始带着铁索绕着灵女狂奔,此时我才看到,原来八条铁索的另一端都连接在福寿缸旁边的地面上。
巨犬风车般绕着灵女奔跑,声势浩大,震得整个祭坛都微微发颤,速度相近,脚步一致,引发一阵阵大地的共鸣。
“轰隆隆!”
福寿缸周围的地面就像一个巨大的轮盘,被狂奔的巨犬带动转了起来,而灵女和福寿缸则缓缓地下降,祭坛中心的圆形符号慢慢下陷,露出圆形的地洞口!
灵女彻底消失在地面之后,巨犬也停止了脚步,任由人偶解下自己的铁索,然后朝四面八方散入山林!
随后人偶一个个走进了开启的地洞之门,只剩下狼犬小白迷茫地在原地打转。
没一头巨犬离开,小白都想跟随上去,可又不知道要跟随哪一头,最后只剩下自己在祭坛上,像个迷失的孤儿。
“小惠。”我抚摸着周米惠的长发,柔顺丝滑,柔软温香,虽然掏出手枪交到她的手上。
“小惠,我要进去看看,你拿着枪,原路返回找你爷爷,如果我有什么不测,那就麻烦你将这个本子交给我父母,地址本子里记有。”我掏出本子,里面承载着我的一切,很慎重地交到了周米惠的手中。
“所长...”周米惠嘴唇微动,我很希望她能说出口,说她愿意生死相随,可她没说,我也没失望。
我很想跟她说一声,我喜欢她什么的,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而她也没说什么,总之很复杂,想说出口不容易。
她的泪痕还未干,大颗大颗的泪珠又滑落下来,我轻轻地抚去她脸盘上的泪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
然后大步走向了祭坛!
“所长!活着回来!”周米惠握紧手枪,快速地朝山下狂奔。
我真的不怪她,换做是我,所不定我也不会跟着进去,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中多了一些透明的液体。
深呼吸,我掏出了木盒,食中二指抠了一些黑色药膏,毅然抹在了自己脸上!
视线和画面开始摇晃模糊,我知道是致幻剂起了作用,祭坛上突然亮起大圈大圈的火炬,很多人穿着山民的衣服跪倒在祭坛上面,我知道这是幻觉,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幻觉!
山民带着无比狂热地崇拜口中高唱歌诀,朝拜着祭坛中间那个全身笼罩在金色辉光中的人影,估计那个就是传说中的老神仙!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幻觉,是药剂本身的作用,还是我意识里的推测之类的被药效激发出来?在我涂上药膏那一刻,就注定了我要继续走下去,直到找到这个镇子的秘密!
我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孤零零的小狼犬,它的身子在我眼中不断变高变大,等我走到它面前时,它已经变得跟那些巨犬一样的高大。
我知道这也是幻觉!
或许是因为我脸上的药膏,小白并没有抗拒我,而是兴奋地绕着我打转,就像留守在家等待父母战斗归家的小孩,终于找到机会自己出门见识战场一样,小白在前面带路,我跟着走进了那个黑漆漆如同巨兽血口的洞口!
徐奎治的血水浸泡着洞里的通道石阶,墙壁发着荧光,或许也是我的幻觉,狭窄的通道一路向下,就像通往地府的不归路,我又想起了周米惠坚毅离去的背影。
前方越来越亮,视线慢慢清晰,画面也不再摇晃,似乎已经摆脱了致幻药膏的效力,可脸上的药膏还在,异香依旧浓烈,身边的小白依旧还是巨犬的形态。
没有了手枪,铁环鬼头刀成了唯一的武器,我望着前方越来越亮的淡黄色光,心里警惕到了极点。
小白看到亮光就像看到一块多肉多汁的骨头,撒开腿飞快地跑了过去,我想阻拦,因为这样会把我暴露了,可惜我没什么能力能挡住这么一头巨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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