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屑!”
这断手被冰冻过啊!哪个变态将残肢当咸鱼一样冷藏起来?一想到这一节我就一阵反胃。
断手的手指修长,五指的皮肤肌肉却被利器切割得很严重,伤口深的地方露出森森白骨。
“操!”
我猛然想起一些关键环节,大骂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小惠,邵飞宇今天有到所里来吗?!”我一口气跑到接警台,女警员周米惠正埋头作记录,本人在女人交际方面绝对是个十足的屌丝,虽然快二十八了,但说了也不脸红,哥还是个纯正的处。
“刚刚才走,说是有重要东西忘家里了,所长有事?”周米惠抬头露出迷人的微笑道。
“知道他住处吗?”我急切地问道,心里还真担心来不及。
“知道...”周米惠还没说完话,我已经拉着她跑了出去。
我压根没想过跟她套近乎,心里的谜团隐约有点头绪,还真害怕被她漂亮的脸蛋勾走打散了。
刚才情急之下牵着她的手就冲了出来,稍微有点霸气侧漏,但看得出周米惠并不反感。
可周米惠哪知道我心中的忧虑,证物室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我自己手里,另一把就是在档案科的邵飞宇手里!
所里除了邹新觉开走的皮卡,就剩下一辆旧摩托,我飞身跨了上去,熟练地点火。
“上来!”
面对我不容置疑的眼神,周米惠却神情复杂地站在原地。
“所长...大锁...还没开...”
英俊霸气的所长一脸尴尬地猫身解锁,让周米惠忍俊不禁,可又不敢放肆,憋得笑脸一阵红一阵白,这种丢脸的事难道我会到处说嘛?
我急着要掌握邵飞宇的去向,而且对阴阳怪气的副所长我实在不太信任,所以车速很快,周米惠警帽带不稳,只能任由一头帅气的短发随意飘飞。
上了山路,车子一下子颠簸得厉害,周米惠不敢抱我的腰,只好将手搭在我的肩头。两人一路沉默,我并没有想着刚才的尴尬,也没心思和身后的警花旖旎暧昧,脑里全是这两天的诡异事情。
希望邵飞宇那边别再出什么岔子,因为这也太巧合了一点,邹新觉的举动让我不得不怀疑。
我能感觉到周米惠搭在肩头的手传来的温热,刚想主动一下,起码打破沉默聊些什么,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我的手机长期处于无信号状态,如今响起来很是让人激动,可我心里却涌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
“接。”
崎岖的山路让我无法腾出手来掏手机,周米惠只能将白皙软绵的玉手穿到我的胸口,细手摸着我的胸膛,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周米惠胸前的柔软不断地顶住我的后背,好吧,我承认,那感觉是真的舒服。
“咳...”我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下。
“所长?”周米惠也感觉到气氛不对,摸了半天没想起...制服口袋在外面...
“在裤兜...”我声音不大,却让周米惠飞红了脸...年轻人呐...
周米惠听电话的过程中只说了开头的“喂”这么一个字。
我一拧油门,摩托发出震撼的轰鸣,龙卷风一般疾驰在山路上。
呼呼的风声刮着耳边,周米惠彻底地环抱着我的腰,她可不想被从摩托车上甩出去。
电话是邹新觉打来的,我头都快炸了,虽然自己已经隐隐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可一时还是不想往这方面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让周米惠打电话回所里求援之后,我一路呼啸来到了邵飞宇的住所,无夏村!
皮卡,围观的人群,脸色苍白站在房外的邹新觉。
画面很熟悉。
房里会不会再次出现一个血肉缸?
我脑海里却莫名地浮现出那个小小的香炉和那一小截刻着神犬的黑色石条。
(待续)
第三章 新凶案
邵飞宇跟邹新觉一样,都是本地人,实际上所里的警员差不多都是本地人,除了个别像我这类空降下来的人物,周米惠也是附近村子出来的。
邵飞宇自己有摩托,所以拒绝了所里安排的宿舍,家里单位两头跑。
山路崎岖,路程也不短,邵飞宇为什么要住家里?
原因很简单,家里有个年轻貌美的媳妇等着自己滚床单呢。而这个年轻貌美的小媳妇此时哭天抢地哀嚎地死去活来,身上衣物时尚气息浓重,在村民中间格外显眼。
邹新觉丢掉烟头迎了过来。
“什么情况?”我问道,而邹新觉只是低低地摇了摇头。小媳妇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扑进我怀里,含糊不清地哭喊着什么,只是很快被邹新觉拉开了。
“你还是在外面等着吧。”我走到房门前,对身后紧跟着的周米惠说道。点点头,周米惠看到了房里地面上的红色,脸色微变地点了点头。
邵飞宇的家是红砖房,大方漂亮。中间客厅,左右卧室,小书房和厨房分散在卧室旁边。
戴上胶手套,我推开了小书房的房门。
房门无声惯性滑开,我的手却僵硬在半空,瞳孔收缩成米粒大小,心脏一下子被无形的手紧紧揪拧了一下。
一具赤裸的男尸大字型仰躺在房间中,身体底下垫着一张织锦,虽然被鲜血浸透,但仍可看出图案古朴精美,尸体周围用红米堆成一个圆环形象,将尸体围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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