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解释。”尼克轻声说,“这一切可能只是一场噩梦,但我知道,假如我不找到那个凶手,她就会死。”
“那你找到他之后又要怎么办?”
“我不在乎后果会如何。”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马库斯说。
“你明明知道我会怎么做。”
“要是凶手不止一个人呢?”
尼克定定地看着他。“那我就把他们全杀光。”
马库斯走到铜栏杆内的吧台前,从架上拿了两个蒂芙尼的水晶酒杯,倒了两杯尊尼获加蓝牌威士忌。回来后,他把其中一杯拿给尼克。“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感觉,但我得喝点东西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谢谢。”尼克微微倾斜酒杯,向马库斯表达谢意。“我得找到那个扣下扳机的凶手。”尼克说。
“如果你把她带走,远离拜瑞丘,那个枪手来时她就不会在家。”
“话是没错,一个半小时前我叫她离开,可是这样还是无法阻止那些人追杀她。茱莉亚没搭上那班飞机,虽然暂时逃过死劫,晚上还是被杀了。谁敢肯定如果我现在把她带走,之后那些人就不会再来杀她?趁我现在还有办法,还有时间,我必须找到那名凶手。”
“我还是搞不太清楚。”马库斯说。
“相信我,我已经跟这东西在一起好几个小时了,但直到现在还是无法掌握这玩意。”尼克说,“我做的每一件事情对未来都会产生影响,我之前已经看到一些后果。我到这里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其实就改变了我无法预见的未来。
“因为我告诉你即将发生的事,三个小时后,你就不会阻止我回自己家,想办法找出是谁杀了茱莉亚;三个半小时后,你就不会看到我坐在她的尸体旁;四个小时后,你就不会带我回你家,以朋友之姿给我一杯威士忌。”尼克举起酒杯。
“我们之前就坐在这个房间里,你打电话给你的朋友米契·席洛夫,说他是最好的律师,不过他会晚点才到。此外,他昨天晚上赌洋基队会输时欠了你一千块。”
马库斯震惊地看着尼克,仿佛他刚展示了一项神迹。“我还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件事,这真是太疯狂了。”
“现在你会对一切改观。”
“尼克,”马库斯注视着他的好友,“但有些事情不会改变,我还是会为你做出那些事。”
“不,你不会。”尼克说。
“我会……”
“不,你不会,你不会在这里,因为我要你带茱莉亚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我以为你已经试过了,你说她一小时后离开。”
“我的确试过了,她五点五十九分时开车离开,但如果你陪她一起走,如果她在这个小时就跟你离开这里,而不是一个半小时后才走,那就有人能照顾她,这样她就安全多了。”
“你知道,我愿意为你们两个做任何事。”
“我知道。”尼克点点头,表达无尽的谢意。
“我有个朋友叫班·泰勒,你知道吧?我想我们就去找他好了。茱莉亚住在一个前任军官的家里一定会安然无恙。”
“好极了。”
“我要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才算安全?”
“我会去找你。”
“要是我没有你的消息怎么办?”
“那就去找警察,因为这表示我已经死了。”
尼克对马库斯解释了一切,告诉他过去每个小时所遭遇的事情,他告诉他自己掌握了哪些信息,从圣克里斯多夫奖章到蓝色雪佛兰,从茱莉亚办公室横飞的子弹到他刚刚在汉尼寇家看到的一切。
“我问你一个问题,”马库斯说,“在信件下方有些奇怪的文字……”
尼克拿出那封信,看着下方的怪符号。
(图3)
“我不了解那是什么意思。”尼克说。
“我以前从没见过这种文字。”
“我也没见过,但是我没时间操心这个问题。”
“后来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马库斯问。
“他们以谋杀她的罪名逮捕我。”
“我的天啊……这真是太荒谬了。”
“他们来这里逮捕我时你也是这么说。”尼克指着这间书房。
“你被逮捕了?”马库斯不敢置信,“就在这里?”
“你为了阻止他们还差点把那些警探打昏。”尼克笑着说,“我都还没谢你呢!”
“不客气。”马库斯困惑地说,“我觉得——真是太疯狂了。”
“他们踢烂了你的门。”
“哪扇门?”马库斯咬着牙。
“事实上,是两扇门。”尼克充满歉意地说,“大门和书房。”
“该死的家伙,这两扇门很贵的。”
“不过,你要是知道洋基队又打赢红袜队应该会很高兴。”
“那米契又欠我一千块了。我现在应该打电话给他加码才对,赌双倍,否则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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