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那笑脸又是谁的呢——等一下,这个人的脸,为什么会如此模糊?
能够看清的,只有那张毫无棱角的脸庞,还有飘逸的长发。
她的嘴的确是笑着的,可是嘴角旁却留有两行水渍,并且顺着脸颊滑落,直至消失……
他知道,那个人不是母亲。
只是此刻困意席卷全身,人影不再能够看清……
“……禾虹,到了,可以醒啦!”十四小时二十五分钟在睡意中过去得非常快。阿尔推了推密禾虹的手臂。睁开眼睛,见前后座的人已经起身开始拿行李了。
阿尔也站起身,打开行李架。
已经不记得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梦,只是觉得浑身乏力。或许是前几日一直都没有好好睡过的缘故吧。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帮着阿尔拿起了行李,顺着人流下了客机。
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窗外的天空——这是自己难得能体会到的开阔感。
“以前来过吗?”
“澳洲还是第一次来。”
“你也应该跑过不少地方吧!”
“是啊,但还是亚洲晃得多。”
……
“待会儿先去警局吧,我想还是先将情况整个汇报一下,然后再去金朔家更好。”
“嗯,我也这么认为。毕竟我们这次去没有通知任何人,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在我们到达前就逃脱。如果有警方提前部署的话会更保险一些吧!”
下车后,两人直接把行李放在了警局大门口的接待处。密禾虹站在玻璃门外,看着门里的阿尔对上级汇报情况。他时不时地观察着整个警局中的动态,脑海中也时不时地冒出一些大胆的想法——当然,这些想法,对于常人来说的确大胆,可对于面对那些“大胆”的事件早已习以为常的人来说,再大胆的想法也都是在合乎情理的范围内推测。
就在这流动的人群中,无论是警察,或是犯罪者,亦或是旁观者、举证者,都有可能是NIL中的一份子。而今,又多了某一种可能性,那就是NIL主宰派中的一份子,也极有可能出现在自己所存在的场所内。眼前的人,或许就有谁早已知道了全局的答案,只是扮作旁人观看着一切的发展,口中依旧说着与心不一的话作为扮演普通人的台词。
只是,自己再如何试想,如何推测,在缺乏确凿依据,或者是能够顺理成章的推断的情况下,这些也只是自己的臆想,哪怕这份臆想是准确的,也终究是臆想。就如同这些已经发生了的事件,明明都已经发生了,而人们却总是还在事件的周围徘徊着,看不见里面的真实模样。
人类的渺小,竟然渺小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都未必知晓。如此卑微且无知的生物又为何会拥有骄狂的心境呢?是什么赐予了人类傲慢,使得几乎所有人都总是在做抽自己嘴巴的事?现在或许还很难下一个定论。只是,察觉到这点异样,或许就已经是够脱颖而出的“人”了吧!活着的意义,或许也被包含在这个问题之内,也或许只是意义中的一个组成点。究竟哪头是大哪头是小,事实上,甚至连这些,我们也并不清楚。
几辆警车驶离了警局的停车位,阿尔带着密禾虹又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向金朔与解莉的住所驶去。
停下车,阿尔非常自然地顺着前院的小路走着,似乎已经很习惯这里的地形了。过去几年里已经不知有多少次到访过这里了吧——密禾虹想着。
按下门铃后,许久都没有人回应。他又绕到隔壁人家,询问起了状况。
“哦……金?他们夫妻俩今天一大早就提着行李箱开车出门了!”邻居这么回答着。
密禾虹在一旁听见后,马上拿出手机。
“喂,缪卿,让金韵接电话……金韵,你昨天确认过他们俩今天的确不会出门是吗?其实我们刚到,邻居说他们一大早就已经离开了……或许吧,总之有什么消息,记得马上告诉我……好,就这样!”
这时,阿尔也打起了电话。
“我通知他们布下关卡了,他们应该会马上开始布置警戒。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不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跑,哎!”阿尔看了看手表,似乎有些焦急。
密禾虹开口说道:“他们应该有带着手机吧!试试卫星定位呢?”
“我马上联系人试一下,如果能行就再好不过了!”
另一方,推研会一众人都聚集在了罗桂芬的家中。
“话说,大家都聚在这里,即使对方想有什么动静也难办吧!”胡海歌似乎有些不太理解这群学生的行为。
缪卿回道:“如果说对方真的对这里的事情了如指掌,那么罗阿姨已经把口供都录完的事也必然清楚。再一次作案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那吴队说的……就是没那种可能性?那为什么还要派我们在这里看守呢?”
“咳……”周冉出声儿了,“海歌,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了。派我们在这里,真正的目的不仅不是所谓的保护证人,而是方便我们三方能够及时获取重要信息,这样对于逮捕工作来说更好!毕竟他们也参与了调查的事是我们不方便透露的,对上级也只能说加派人手对证人进行保护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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