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苗君儒的身体要倒下的时候,那老人突然欺身上前扶住他,同时将一粒药丸塞到他的嘴里。
那粒药丸入口后,顿时化为一股甘甜冰凉的液汁顺喉而下。前后也是几秒钟的时间,苗君儒站稳了身体,眼睛不花了,手背上被咬的地方也恢复了原状,连个疤痕都未留下。他惊异地望着老人:“你既然要用蛇咬我,为什么还要救我?”
老人说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敢伤害你。只要你照着我的话去做,一定没事!这颗药丸可保你在半个月不会毒发。半个月后,我会要人把解毒的药丸给你。”
苗君儒明白过来,原来刚吃下的药丸,只是暂时控制住了他体内的蛇毒,半个月后,只要没有这个老人的解药,他一定会毒发身亡。令他不解的是,老人为什么要用蛇毒来控制他,究竟想要他去做什么事?
他知道除了老人之外,别人是无法替他解毒的。他刚要问,却见老人不见了,他自认武功不弱,就算是一个武林高手在他面前经过,也会留下一丝影子。而这个老人,居然在他面前奇迹般地消失了,就像幽灵一样,一点生息都没有。
外面的枪声如爆豆一般越来越紧,苗君儒见城墙上有许多人举着火把跑来跑去,城外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喊杀声此起彼伏,不知道有多少人。
他攀着楼梯上了城墙,见不少士兵和家丁躲在石垛的后面,举枪朝下面射击。他伏在一个石垛下朝外面看去,见城墙外面的村子里火光冲天,原来是村民的茅草屋子被点燃了。
城墙外面的护城沟边倒着不少尸首,几根长梯歪歪斜斜地靠在城墙上,一大片举着火把的人,正叫喊着往前冲,人数有上千人。
他看到了姚万泉,在几个人的簇拥下,站在城墙的碉楼下,举着一把长枪,不慌不忙地进行一个个的点射。
苗君儒猫着腰,朝碉楼那边走过去,姚万泉在扭头的时候,看到了他,问道:“苗教授,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儿子怎么样了?”
苗君儒说道:“没事了,两个小时后他会醒过来的!”
姚万泉望着苗君儒的额头,露出奇怪的神色,问道:“你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人?”
苗君儒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摸不出异样,问道:“是呀,我遇到一个养蛇的老人,我的额头怎么了?”
姚万泉的神色有异,但口中却说道:“没……没什么!”
苗君儒见到那些看到他额头的人,无不露出惊恐的神色,便问姚万泉:“你一定认识那个人,对不对?告诉我,他是什么人?”
一颗流弹击在石垛上,斜着擦过苗君儒的头皮。
姚万泉一口回绝道:“我根本不认识他,也不知道寨子里有这么一个人,我只是听人说过额头上长蛇印的人,是灵蛇的守护者!”
这么说来,苗君儒的额头上一定长了一个让人害怕的蛇印,他问道:“你还知道多少?”
姚万泉说道:“好像叫灵蛇教,是一个比万虫邪教还要让人害怕的教会,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苗君儒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他看了一眼城外的人,说道:“那些土匪就是你们所说的‘打山’的人!”
姚万泉点头道:“他们领头的叫虎爷,多年前和我结下恩怨,一心想要杀我!我也记不清他几次来打我的山寨了,这次来的人最多!”
在对面子弹射程之外的地方,有几个人骑在马上,正指挥着人往前冲,由于距离较远,看不清那些人的面孔。他们见攻击受挫,在护城沟旁死的人太多,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辆大板车,车上放上几包沙袋,人躲在车子下面往前移,就不怕城墙上射下来的枪弹了。
姚万泉轻蔑地看着那些土匪,“我倒想看看,他们怎么攻上来。”
他的枪口一抬,一声枪响,一个刚从大板车底下冒出头来的土匪立刻栽倒在地。
苗君儒见姚万泉手上拿的是一支汉阳造,汉阳造的有效射程一般在三四百米左右,从城墙碉楼到大板车,直线距离大约三百多米,那个土匪只是冒出一个头来,就被姚万泉一枪击毙,不愧是行伍出身,枪法够准的。
姚万泉对苗君儒说道:“就跟打猎一样,要不你也来试试!”
苗君儒接过一支步枪,往前面瞄了瞄,最终放下了。
姚万泉问:“为什么不开枪?”
苗君儒说道:“他们虽然是土匪,可不管怎么样都是一条命呀!除非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否则我是不会轻易杀人的!”
姚万泉带着一丝讥讽说道:“想不到苗教授还这么讲慈悲。”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对面的那些土匪推出了两个黑糊糊的东西来,一番捣鼓之后,只听到两声巨响,苗君儒顿时觉得脚下一阵晃动。
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他们有炮,城墙被轰塌了!”
从威力上判断,那两门炮是土匪自制的土炮,若是真的大炮,只消一炮,城墙便会坍塌,饶是如此,也不可小瞧。苗君儒偷眼望去,果见城墙凹进去一大块,如果再连续几炮的话,城墙真的会被轰塌。他见姚万泉的脸色凝重起来,知道形势不妙。若没有那两门炮,城外那一两千个人要想攻进这个山寨,是极其困难的,山寨里的人大可躲在石垛的后面,悠然自得地开枪。可眼下一旦城墙被轰塌,凭着这几十个人,要想阻挡上千人的进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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