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来了,女王也好奇以异形的视觉观察着。十二名被卸掉铠甲的佣兵满脸恐惧的看着洞穴内至少上百只的异形,就差瑟瑟发抖抱成一团了,但他们现在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已经有人不断向上帝祈祷。
也许轻轻吓一下他们,估计当场就会有人因失禁而尿一裤裆。当然,也会有硬汉强行忍住,但无论心理素质多强都难以避免——就以胡逸自己为例子,他服役的大多数时刻都在满世界的杀人,什么恐怖场面没见过?但第一次发现自己(异形)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心跳速率绝对达到一百二。
“接下来该怎么办?”胡逸问她,他很大程度上是作为一个临时插队的执掌者,并不像女王一样具有种族代代遗传的本能。
“让母虫消化他们。”女王说,她的意识转移到愣愣不知该怎么做的母虫身上,母虫突然间就被赋予了大智慧,她肥胖的身躯缓慢蠕动着,高高爬起,头部往下大约三米左右的位置裂开一个缺口,与她进食的嘴巴不同,这个位置的作用很复杂,包括目前胡逸所感受到的温热和黑暗都出由于此。
“放一个人类进来。”女王对胡逸说。
几只异形把一个一脸菜色的人类扛起来,扔进了那个最令他们恐惧的缺口中,只一瞬间缺口就合拢起来,母虫又慢慢地挪动着它的身躯,以最舒适的姿势趴了下来,与此同时,一小队辛勤的工兵扛着这段时间的食物进来了。
整个过程只有人类用发颤的声音在说话,胡逸多少听得懂一点,但更多时候是在与女王交流。
他弄懂了改造的方法。
然后女王从母虫的身体里消失了,把位置留给操刀的胡逸——他集中注意力,生物嫁接工程准备开启——眼前一片黑暗,然后明亮起来,他发现自己的视线很高,脚下是一群异形和被控制的人类,他感受自己的身体,发现某部分有些温热。
闭上眼睛,再次陷入黑暗中。
这是一个难以言述的世界——飘忽不定,黑暗无光,他突然降临,然后按照本能去做接下来该做的每一件事情。
他让母虫体内分泌一种激素,把人类团团包裹。过程是缓慢的,他脑海里闪过一幅幅残缺的画面,有欢笑、有愤怒,有时候空白一片,有时候飘飘然,像是坠入天堂般……这都是那佣兵的记忆,但无法具体化。
渐渐地,他脑海里闪现异形的身体。光滑黑亮的脑袋;同化人类后稍显瘦弱的身躯;灵巧的尾巴,像人为的把脊椎骨从屁股上硬生生拉长,尾巴带有一截截的突起和凹陷,尾巴尖端那光滑又锋利的尾刺是它最危险、最有效的武器。
他此刻就像造物主一样,开始形象化异形。
改造正式开始——意念把异形的长脑袋剖开,里面是一团乱七八糟的脑组织,他如果具体下去,甚至能够看清它的基因结构,与人类一样,同样的二倍体生物,细胞无时不刻都在进行着增殖和分裂。如果再细致一点,他就发现异形与人类的不同,它是多螺旋结构,互相环绕着,更像是乱糟糟的线团。
也许就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让它不够聪明?他想了一个很自以为是的玩笑,但随后严肃起来,生物的复杂与否并不能通过表面现象来判断。但现在,他不再需要这团东西,他把出现在世界另一头的人类分割成一片片,把核桃一样的大脑取了出来,完全式的移植到第一号异形身上,最后给它修复脑壳,也就是顺滑的,符合空气动力学的弧形长脑袋——改变越多,成功率越低。
一号异形完成,接着是二号。他做了些许修改,并不是完全的把人类大脑移植到异形身上——它们不需要人类那些光怪陆离的想象力,减少脑组织也许能够令它们更专注于一件事情中。
三号试验品同样做了改变,但却大胆的尝试把部分人脑也异形大脑互相结合。一个看似失败的试验,但总有个声音在不断述说——它不是人类,它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母虫的培育能力也比你所知晓的厉害千百倍。
三组实验品,每一组由四只异形组成,有不同的人类大脑基因。三种不同的结果将会在几天后揭晓,具体看母虫实施改造的速度。母虫仍需要完善一些胡逸所遗漏的,也许他忘记给异形补上一块脑壳也不一定呢。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异形坐在台阶上,把电脑电源线连接上不知道从哪儿偷来的发电机上,开启已经没电的电脑,登陆星际网络,查询他所想要的任何消息。虽然地处荒郊野外,但附近一百多公里外有一个通讯中继站,信号没多大的问题,只不过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无线电波中继站而不是更先进的量子中继站,速度难免有些缓慢。
人类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发生,顶多是边远地区总是有一股股春风吹又生的恐怖组织,或者某些横行霸道的星际海盗,联邦海军多次组织舰队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却没人能想到那些顶着将官军衔的家伙暗地里收了海盗上千万的贿赂,有了这层军民一家亲的关系,海盗们怎么可能打得完呢?
最可笑的是,偏偏要死了一次他的脑袋才会开窍。他摇摇头,这就是复杂的人类社会,但他早已经不能算作人类,关心这些事情对他没有任何帮助,倒不如集中精力练习控制承载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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