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根结底就是执掌者的异常。
恐怕虫族里面除了信仰者外,其它单位与洛斯族扯不上半点关系。这是一个尚未被公开的秘密,而主宰现在对这种事情没了任何心思。他很困惑,很烦恼,甚至有一点点……害怕。一方面是等待螺人的检查消息显得特别的漫长,他害怕失去;另一方面是信仰者们现在已经乱了阵脚,螺人指挥官陈述的事实完全背离了他们根深蒂固的观点,他牢固的控制将会出现裂隙。
无论如何,事情的发展无法阻止,主宰也不认为自己有能力让螺人指挥官闭嘴。人类和索克人也极为震惊——他们源自同一个祖先,但恐怕嘲讽的程度更甚,因为一度令他们头疼无比的信仰者问题如今终于以“喜剧”结尾。
信仰者信仰的神只不过是笑话罢了!洛斯族虽然遭受了塞伯特的叛变,数百年的战争让他们几乎迎来灭顶之灾,但并不表示他们的族群没有保留下来。螺人给出的资料里面,洛斯族是“有机联盟”的领导者,洛斯族每一个单体生命的寿命都有漫长的两千多年,而且基因技术发达的他们,甚至可以通过各种手段去延长、转移自己的生命。有关洛斯族的资料可以任意让几个种族查看,他们的样貌也普遍与虫族的执掌者不同。
真相在一瞬间明了无比。
主宰重重叹了口气,螺人的战舰内部与它漂亮的外表一样,到处充斥着华丽的装饰,绮丽的色彩,以及各种高科技的萦绕左右。每一个人甚至只需要安静坐着,非智能机器人就能够帮助他做好任何事情。但他实在是不喜欢螺人那种冒着“化学泡泡”的饮料,在他眼里看来无聊之极,不过人类和索克人却非常喜欢。
“虚伪,无趣。”主宰哼了一声,把对异族的厌恶目光转移到另一个方向。他面前是一片浩瀚的星空,恒星行星悠然运转着,但并不是真实的,螺人的战舰没有“舷窗”这种概念,外部的图像经过摄像机的采集后,以全息影像的方式显示在战舰内部任意一个位置。他们的技术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被邀请的两个种族的代表,以及虫族的领袖在一种并不是太友善的气氛中或沉默,或各做各的。一直到这股僵局因为几名螺人的到来而打破。螺人先是用自己的礼节朝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来到主宰面前。
“虫族的领导者。”他们左手行了一个往外划的礼节,“有关于你托付我们的事情,现在有了答案。”
主宰难得礼貌的从座椅上站起。他眼睛看着他们,耳朵认真聆听着。他尽量使自己的表看现起来不是那么的紧张,但现在的一幕就完全像是医院里家属等待医生下达最终结果通知书一样——紧张,迫切,而又带着永远甩不掉的担忧。
“很抱歉。”螺人翻译机传出来一个人类最经典的“坏消息开头”,“对于目标的症状,我们初步认为是塞伯特在强行读取记忆是破坏了脑细胞,但经过更深一步的了解,我们发现她的大脑依旧完好如初……”
“那结果到底是怎么样?”主宰一头雾水的从有可能翻译并不准确的专业术语海洋中回过神来。
“我们也无从知晓。”其中一名螺人干脆的说,“这种症状我们前所未见,我们甚至查询了宇宙大百科,但仍然得不到任何相关的信息。”
“意思就是你们处理不了了?”主宰的脸色微微起了变化。
“我们暂时无法找到答案。”他们强调。
主宰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但是……”也许是螺人觉得这种答案有损他们塑造给异族的“强大形象”,在不确定的时候给了主宰另一个希望。
“但是什么?”主宰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已经被排除到身体疾病的范围外,而最终的方向指向塞伯特。”他们说,“塞伯特导致的这一切,它们应该懂得如何处理,毕竟塞伯特有过此类前科……”螺人的话说得犹犹豫豫,“我们估计它们是想在目标身上做点文章。”
“塞伯特?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它们?”主宰追问道,他现在脑子里已经装不下其他事情,睁眼闭眼都是Maxine最后痛苦无助的模样,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不顾一切方法的找到洛斯族,去拯救他的爱人。
螺人看到主宰神色间的迫切,颇有些无奈的解释道:“不行,普通的塞伯特只是被人工智能控制的机器,你就算找到它们,也无法得到什么。这种方法我们已经尝试过无数遍了,唯独找到它们的执行者,或者最神秘的智慧核心。”
“它们在哪儿?”主宰现在是强忍着耐心。
“我们也无从得知。”螺人尴尬的说,“执行者一般会在它们攻陷一颗天然宜居星球时会出现,它们的地位就相当于一支舰队的司令官;而智慧核心……这些方面对我们来说也是一头雾水,就连洛斯族对此都知之甚少,连它的形态,它的模样,甚至是它身上的任何数据都无从得知,唯一只知道它是领导塞伯特叛变的领袖,爆发战争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找到它。”
主宰思考着,充当塞伯特舰队指挥官的执行者,就像这次下达命令引爆行星进行超出科学常理的超新星爆发的罪魁;而智慧核心,这更是洛斯族千方百计都想要找到的目标——但他们现在连智慧核心到底是什么形态都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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