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在变,虫族也在进步。人类和索克族如今只是联盟里默默无闻的一份子,而虫族已然成为一方霸主。当二者差距过小时,容易招人嫉妒,但当这个差距到他人永远无法追赶时,唯一有的就是赞叹和仰望!虫族迈出的步伐已经不是昔日的对手所能追赶,甚至收集情报的几个常务种族也纷纷暗自为虫族的力量心惊,在重要地区被攻击时,他们表现出来的力量甚至让其他三个常务种族都自叹弗如。
这群家伙无时不刻都在进步着,似乎还远远没有达到停止的势头。异族的目光都在虫族展现出来的实力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关心塞伯特为什么要入侵银河系里……尽管联盟战败的阴影一直存在,但却也更好的衬托了虫族的风采。无数异族,甚至连洛斯族都在猜测着,虫族到底能够走出多远?
外界对虫族议论纷纷,不乏赞美的,嫉妒的……不过无论如何变化,都无法影响到主宰,他丝毫不关心这些——他心中现在只有自己的复仇,他只关心塞伯特,他只想要去换回他当初曾经拥有的一切。
当这些权利,力量都没人能够与他分享时,他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还能够发挥什么作用,种族,信仰,未来……在他眼里一分不值,毁灭与发展,在他心里充其量也只不过是达到目的的一种工具。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一切去交换。他望着怀里抱着的女人,几十年过去了,她苍白的容颜没有丝毫的变化,没有衰老,没有年轻,也没有复苏的迹象,“我该怎么做,Maxine,我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不断的努力追赶,虫族做不到,联盟也做不到,极致的武力只会带来和洛斯族一样的结局……甚至我坚持的目标,现在也完全成为了笑话,我在骗自己,我找到了执行者又能怎么样,它们根本不会理睬我的条件,它们只是执行命令的机器,没有做选择的可能。”
他现在很迷惑,非常痛苦。他心中的怒火和不甘在支撑着他的行为,但一次次的失败,无迹可寻,甚至走到后面,他发现自己制定的计划完全都是自我安慰时,这些打击让几乎令他一蹶不振。
这一次,银河系遭遇的攻击毫无预兆,尽管虫族抵挡了它们,但塞伯特的武力和科技相较当年,也变得更加强大起来。几百年前,洛斯族还能够轻松的毁灭它们占据的星系,但现在,机器人已经有足够的手段应对。
“我感觉自己一直都在做不可能的事情。”主宰自言自语道,“每一次的攻击无不在记录着有机生命的灭亡,塞伯特的力量已经无法撼动了,联盟一输再输,异族现在连主动出击的欲望都已经被消耗殆尽。”
“这和等死有什么区别?”主宰非常的苦恼,他的目标看起来就近在咫尺,但却永远无法跨越,联盟输了,虫族也输了,异族对虫族的目的怀疑纷纷,特兰里斯的事件在证明着,联盟内部不可能永远团结一致。
虫族想要主动出击的愿望估计是无法实现了。
但他却非常需要那点仅存的希望,哪怕是一点点,能够让他支撑下去也好——他已经够绝望了,但绝望却不足以杀死他,无法浇灭他内心燃烧的念头。不过,一昧的猛突猛冲又无法改变现状。问题摆出来,但没有解。
这唯一只能令他消沉。
主宰也确实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回到银河系这个熟悉的地方,他诞生的地方,他和Maxine一起走过的每一步。陷入对昔日的回忆时,他身上产生了深深的疲倦感,他对战争,对种族发展再也没有了动力,这些东西的存在似乎根本与他无关——他感觉自己在这个过程中什么都无法获得。
他把自己困在一艘悠然运转的星舰上,在某个角落躺下来,望着周围一片片虚拟的星空,他知道自己的状态非常不好,属于坚韧的一部分正让他一点点爬起来,但却仍旧没有达到让他重新振作的标准。
联盟输定了!他也无法实施借用联盟的力量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唯一就只剩下虫族,虫族想要做什么,没人能够干涉他们。虫族?他突然就爬了起来,也许消沉对头脑的打击十分严重,他忘记了关键的一点。
虫族确实有能力去改变。
尽管他们的实力相比洛斯族仍有不足,但其他三个常务种族,如果真的要爆发点矛盾的话,虫族一定是最后那个站着的赢家。虫族非常有潜力,数量多,武力强大……联盟无法被他利用,无法让他做到,那他就利用自己的力量——强大的虫族,他想要依靠虫族的力量去深入塞伯特的核心。但很明显,直接攻击的方法就连洛斯族都只能迎接惨败——他需要智取。
洛斯族的归顺者格赫罗斯虽然已经被停职,但他仍旧在民间拥有巨大的声威,尽管吸收洛斯族的信仰者难度巨大,但这是一件非常有价值的事情——无法吸纳洛斯族的信仰,那就把目标转化为归顺者。
失败的几率会很高,代价高昂,却也有成功的可能。主宰相信只要掌控了洛斯族的智者,那他们的科技几乎就是直接继承给了虫族。理解洛斯族的想法可能有些困难,但半虫族的转化却可以弥补这里面的缺陷。
虫族可以花上一段时间来继续让科技飞跃,另一方面,格赫罗斯改造脑虫的计划仍没有停止下来,他获悉了主宰以前的想法,人工智能按照有机生命的思考方式,他觉得有必要让脑虫也去模仿这种思维方式。上一次的失败,主要就是伪装失败了——就像一个赤身裸体的人跑到大街上,会被所有人关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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