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一个终结了。
“是该做一个终结了!”
主宰的声音非常突兀的响了起来,他被塞伯特控制的身体在某一刻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澎湃力量,硬生生的控制了自己的身体。压在智慧核心身上的主宰伸手把对方的手臂扭断,拔出了插在他胸口上的利刃。
他摇晃着爬了起来。
“为什么?”躺在地上的智慧核心说的话充满了不可置信。
“自从我知道自己的特殊开始,我发现寻常的规律在我身上往往起不到全部作用。”主宰费力的说,“我知道自己很特别,但具体是为什么,恐怕永远都无法得到答案了。但就是这一切帮助了我,让你相信能够控制我自己,能够在好奇的同时,读取我的所有的记忆……哈哈哈……”
主宰凄惨的笑着,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到了极限,不久后,他将会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但不是现在,“你对我做这些小手段的同时,我也在用自己的方法去读取有关你们的记忆。现在,我终于明白——如何杀死你!”
主宰大笑着转身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看,它的外表看起来是那么的坚固,但就像一个再强大的生物,被一刀刺穿心脏后照样会软弱的倒下一样!”他又把目光转移到躺在地上的智慧核心,“这个地方,原来真的就是你们脆弱的心脏!”
“你知道吗!”主宰单手撕开了身上破烂的铠甲,露出了背后那两块仍然在运行的能源晶体,“它爆发的能量,足够把你们的核心摧毁一千次,一万次……而现在,我却仅仅需要一次,一次!它就能够让你们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智慧核心挣扎着爬了起来,它睁大惊恐的眼睛,望着主宰后背的能源晶体,与主宰身体的互相连接仍然存在,它感觉到阵阵袭来的恐惧浪潮,因为它发现一个首次令它陷入绝望深渊的倒计时:四……三……二……
主宰畅快的笑着,尽管他的脸已经毁了,只剩下阴森恐怖的表情;尽管他的一条手臂掉在了地上,令他完全丧失执掌者的威风。但他就是想笑,他为这痛苦的一幕,他为自己,还有那迷茫的未来。
他闭上眼睛,看到了曾经的每一幕。他抱着生平最心爱的女人在痛苦的哭喊着,他吼叫着要报复塞伯特,要宰了塞伯特。为了这个目的,他打开了疯狂灵魂之门,他让虫族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银河系,他让虫族成为了苦力。他天真的认为攻击塞伯特能够寻找到答案——但那只是支撑他自己不至于崩溃的安慰。
他一开始就知道这样不行,塞伯特不会轻易被威胁。但他还是做了,就像他毫不犹豫就设计螺域星人,最终放倒他们,心安理得的坐上常务种族的位置,去唆使联盟主动出击一样,都只为维护他心中即将要熄灭的希望火把。
那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在欺骗自己——但他总是有安慰自己的办法,他坚信着,也让虫族走到了风口浪尖上,他最后还拼死一搏的主动出击。他失败了,但同时也找到了点燃希望火把的另一种方法。
为了他的希望,他可以出卖联盟,出卖种族,甚至是出卖自己——他变成了有机机器,他甚至有十几年不敢去照镜子,不愿意去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但他却仍旧带领自己的部下迈向机器化,他看起来就像是着魔了一样,为塞伯特的力量着魔。最终,他找到了希望的根源。
希望却在瞬间就毁灭了,那一刻,他已经死去。
还能够活动的,仅仅是这具可怜的肉体,以及那个被囚禁起来的愤怒灵魂。他走到了这一步,他为有机生命赢得了胜利——一个昔日里被他们称为“恶魔”、“屠夫”的家伙赢得了有机生命最希望的胜利!但纵使他现在获得一切,他仍然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他最想要的都永远离他而去。
他也该走了。
智慧核心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这个疯子,它把关键的信息暴露给了主宰,只要毁掉这周围,塞伯特的核心也会立即灭亡。它,它追求了一千年的理想,作为纠正者紧紧跟随神的脚步,如今夭折了。
但它毕竟是迈出了步伐,催化剂已经释放,这一幕会有继承者去完成的。
……
他的疯狂让一切烟消云散。
他自己也迈入了一种混沌的状态中。他再也看不见,听不到。他分不清自己现在的状态,无法感觉现在自己到底身处何方。他只觉得一阵阵混乱的内容不断的袭来,冲刷着他。他所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什么?
什么?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发问,但突然间,他就没有了兴趣去回想问题。他疲劳,迷茫,困倦。在根源处,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迷茫。他记得自己应该是死了……但什么又叫做死了呢?
仿佛是某种东西会倒下……这就是死亡?那意识的长存却又是为何?画面不断闪烁着,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庞正在注视着他,但随后却又消失不见。他在心里重复拼读着,M-A-X-I……后面是什么?
他在想什么?
“名字?”
“总不能叫你‘女王’吧?”
“那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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