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各位会感到震惊我可以理解,但我认为这是必然的结论。”
江神部长并无虚张声势的感觉。
“你是说金石千鹤钻入圣洞,然后进入本部建筑物内是吧?”
“是的,从洞内传出风的声音来判断,那个洞穴应该是可以通往某个地方。在后山,应该有足以让小孩钻进去的地道,她就是从那种地道钻进去的。只要一想到神圣的空间遭人入侵,也许各位就会觉得不怎么高兴,但小孩基于好奇心而闯出来的祸,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所以我们要接受现实,对那小女孩宽容以待是吗?这不是问题,就算江神先生没提出忠告,我们也会这么做。我们很理性,对于好奇心旺盛的小孩恶作剧,我们不会生气动怒。”
言语上你来我往的,气氛上似乎并不是很愉快。身为尊奉培利帕利的信徒而言,是很难抚平心中情绪的。
“目前也只能往这个方向思考了,毕竟现有的物证都到了这个程度。”
吹雪指着摆在桌上的小手电筒,这是刚才在仓库二度搜寻时发现的。我捡起小包包时会看过,还以为是协会的库存品,但现在看来应该是千鹤持有的。
“拿着手电筒在洞穴中探险?还真勇敢!不过,关于这个小女孩,我会听说她很孤僻又顽皮,所以这并非不可能。就认定这是事实好了,但万一让其他会务人员知道了,一定会刺伤他们,所以我不打算公布。”
气还没有其他人知道这女孩闯入本部吧?”
“如果看到不该在此出现的女孩,应该不会默不作声;而且一连串发生的怪事,又该如何向他们说明?”
“如果没必要,就先别公开。但若此事与事件有关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事件?”
“土肥宪作遭杀害的那个案子。金石千鹤这个女孩的冒险,与那起绞杀事件有很大的关系。”
是真的不知道其中的含意?还是故意装糊涂?吹雪表现出一脸的惊讶。
“有什么关连?那小女孩不可能是凶手吧!”
“当然不是。土肥是遭人从背后勒死的。从圣洞里爬出来的小女孩,应该无法办得到。”
“其实也不必那么认真回答。就算土肥再怎么柔弱,也不可能被一个八岁的女孩杀害——你要说的是,那女孩目击了犯行?”
入口大厅有脚步声接近,不知是谁,显然已经通过了大门。此时,由良也不知为何整个人僵硬了起来。
“也有可能是目击了恐怖的犯行,于是躲到仓库吓得不敢动,就这样受冻过了一夜。不过,就算没看到决定性的那一瞬间,千鹤仍然是很重要的证人。假设她是从地道爬进圣洞的,但那个地方随时都有人看守。充满冒险精神的小女孩,按照道理是无法爬出圣洞进入馆内才对。然而,她在仓库被发现,显然就是在警戒上出漏洞的空档闯了进来,出现漏洞的这段时间就隐含了重大的意义。”
依目前来看,犯案时间或许可推估于五点到五点半之间发生。举例来说,如果她在五点十分爬出圣洞,而土肥宪作就是在那段时间遭杀害,再依此对照每个人的不在场证明,锁定的范围就可以缩小了。
“我对此说法无法接受。”
由良不认同,并且在获得局长的允许之下开口说道:
“假设干鹤小朋友目击了此案,我不认为她还会在馆内到处走,应该是吓了一大跳从圣洞逃出去才对,由此可知,她并未看到命案的发生。不过,她若是在案发后才出现,应该也会看到土肥的遗体,当时恐怕也会吓得往回跑了。江神先生的说法不是很矛盾吗?”
“意思是说,她不可能经过遗体旁进入馆内?我也这么认为,但土肥躺在待命室的遗体并非横跨整个空间,他是倒在马蹄形的柜台内,因此从圣洞的方向看不到遗体。必须经过看守台之后回头,这才看得到有人倒在那里,所以千鹤并没有回头看的理由,也就不会看到有人倒在那里了。要不就是她回头看到土肥倒在地上,却没意会到人已经死了,这也不是不可能。”
“矛盾那句话我收回。”
由良说完,脸色却更加沉郁,接着从胸前口袋掏出笔记本开始翻找。
“一大堆谜团。”吹雪的语气中充满挫折,“从何处进入?看到了什么?这些只要问本人就知道了。除此之外,我还想问另外一个问题。刚才芳贺已经断定,那就是昨晚进入仓库找寻录影带时,小女孩并不在里面。为什么当时没发现呢?如果芳贺所言属实,那么她一定是在仓库搜查之后才进去的。”
“五点五十七分发现土肥的遗体后,待命室还是跟平常一样有人守卫。五点到五点五十七分大约只有一个钟头,她是没有机会进入〈城堡〉的。”
“可是——”
“可是为何在检视仓库时没发现吗?大致上可以推测当时的情况,但在各位听到答案之后,可会令人大失所望唷!小女孩一定是藏得非常隐密。”
吹雪听后一脸失望。
“说得轻松,难道忽略了刚才芳贺说的话了?昨天他实际负责仓库的搜索,而且明确表示,翻遍了整个仓库,那女孩就是不在里面。毛巾一条一条掀开,简易厕所里面也检查过了,当时本庄也在场,莫非两人合起来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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