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国之城_[日]有栖川有栖【完结】(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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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佐木医生检视露在衣物之外的脸部与脖子,嘴里连说两次“太残忍了”。

  “没有其他明显的外伤,应该是值勤时遭人从背后袭击,似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应该不是一般的争吵,凶嫌明显是蓄意要勒死土肥。”

  “土肥五点开始值勤?”

  “是的,上一班是丸尾。”

  “有必要讯问交班时有无异样。叫他过来……不,不用了,稍后再问好了,这事急不得。”

  态度真的很冷静,真是临危不乱啊!

  我也恢复了应有的冷静,虽然遇上异常事件时,我很可能仍会为此而乱了心绪,但大致上不会有什么事。退一万步说,死者不过是个陌生人,就像我们走在路上目睹了一场车祸一样不是吗?

  “联络警方了吗?”

  “是的。”椿先生追问时,吹雪只是应了一声。

  “联络了就好。比良野的驻在所赶过来要花三、四十分钟,木曾福岛过来大约要一个牟小时,至于县警局赶过来的话,大概也要到晚上了。”

  他大概打算直至警方人员到来,这里都由他负责。然而,总务局长只是把他视为外人看待。

  “让各位访客卷入这桩意外实在是很抱歉,所以我们不得不停止馆内的参观活动,真的很不好意思。接下来我们还要处理善后,所以麻烦各位移驾到接待室。”

  她说的没错,但眼前的退休警官对于无法帮上忙很是不满。

  “敝姓椿,会在比良野的驻在所任职,虽然目前已退休,无权处置,但是——”

  自我推荐至此,却遭吹雪的制止。

  “那我们就等现职的警察先生过来处理。可能要麻烦您以第一位发现者的身分接受各种讯问,另外还包括那位先生、有栖川先生也一样。江神先生他们已安排到接待室去了。”

  “啊?这样啊?”

  “是的,我派青田去处理的。”

  在接到本庄的报告赶过来的同时,竟然还能下达这样的指示……只能说这种不自然的安排在事先就准备好了,总感觉她刻意在驱赶我们。我当然也不愿意长时间待在命案现场,但为了向其他人详细说明这起事件,我还想知道更深入的情况。正想着该如何坚持下去时,留有卓别林胡子的医生发出了“嗯?”的怪异声音。不会是尸体睁开眼睛吧?

  “这是谁搞的鬼啊?录影机竟然停了!这下糟了,不妙了!”

  在柜台里,医生边看录影机边说。这时,椿先生高喊的“别碰!”被由良的一句“真的吗?”给盖过去了。她惊讶的表情可真是夸张得很,似乎为此遭受到的打击比起杀人案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吧,就是这样!都停止录影了,两台都停了,而且还把录影带都取走了,柜台里都找不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良在确认了这些情况后,面向吹雪难过地说:“都不见了!”

  从总务局长吹雪也吓得哑口无言可以得知,这些录影带对协会而言是多么地重要。

  椿先生在确认录影机里空无一物之后,也低声喃喃自语了起来。对他来说,录影带的价值倒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录影带失窃、不见了的这个事实所隐含的意义。

  “判断为嫌犯取走录影带并不为过,就我的看法来说,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各位脸上的表情也说明了同样的可能。若是如此,嫌犯为何会这么做?很可能是录到了对他不利的画面,或者他认为录影机可能录到他,所以才把录影带抽走。”

  没人提出异议。

  “错!”(译注:日语ばつてん的发音近似英语but then。)

  荒木说道。这里所谓的(错),应该是指(但另一方面……)之意——大概是他在说英语的but then时,结果因为发音之误而成了日语的“错”。不知是否因为思绪太混乱,竟然胡思乱想了起来。

  “监视器镜头对准的是圣洞,应该拍不到这个房间里发生的杀人影像。”

  “我不认为如此。应该是拍到了什么,否则嫌犯为何要取走录影带?”

  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此单纯的事,这两个人为什么都没注意到?

  “不对!重点不在是否拍到什么,而是嫌犯在意的极可能是声音;例如被害者喊出了嫌犯的名字,或者嫌犯自己发出一些声音之类的,所以他必须将录影带取走。”

  明明对此说法很有自信,瞬间却被由良推翻。因为这里的监视器与防盗用的监视设备完全一样,只记录画面,并未收录任何声音。

  “或许各位是被资料馆里培利帕利的声音重现所误导,到访者是以精神感应传达意志的,录音并无任何意义,所以各位的推理并不正确。”

  “无法录音!”

  “对这里每一个人来说,这是个常识。与戒备用监视器一样,录下的只是影像,就只有外人才不清楚这个情况。”

  很明显的,在(外人)二字之前,隐藏的字眼就是(像你们一样的),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这么说来,那就怪了。”椿先生依旧望着镜头说道,“假设取走录影带的人是嫌犯……目的是为了什么?镜头拍的方向是洞窟,不去动它也就没事了,却还要……实在是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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