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方人马疯狂厮杀的时候,九帮的几个弟兄蓦地瞥见了坐在一旁脸色阴鹜的李江荣。众人见他身边的几个保镖手无寸铁,以为这是杀死李江荣立大功的好机会,于是全都举刀朝他那里扑过去。
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几人已经距离李江荣不到十米的位置时,李江荣身边的十几个保镖突然每人从口袋里抽出一把二十公分左右的精铁打制的小刀,每个保镖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奇快无比地来到了几人的身前。
“嗤——”
锋利的刀片划过喉咙,喉管如同破裂的高压水管一样,鲜血从里面疯狂地溢出。
几具尸体连带着半掉未掉的脑袋,轰然倒地。
本来还想作为后援的几个弟兄见到这种情景,心内震惊,赶忙朝着别的地方躲闪开去。
好在那些保镖只不过用凌厉的眼神扫了众人一眼之后,又退回到了李江荣的身边,整体呈一个弧形保护在他的周围。
李江荣看到这种情形,不由得轻蔑一笑。自从上次被费清再一次羞辱之后,他就花重金在泰国聘请了一群近身格斗的高手,据说都是特工出身,给泰国国王当过保镖的。
大约过了有半小时的功夫,打斗声渐渐消失。万荣堂的人除了几个被活捉的,其余的全都没了性命。整片跑马场残躯累累,血流了满地。
九帮的情况其实相比万荣堂来说也好到哪儿去。原本手底下有几百来号人,现在零零散散地也就剩下了一百人左右,其中还有一部分已经没了战斗能力,彻底成为了残疾。
李江荣依旧坐在那里,似乎对眼前的这种情形早已经预料到了一样。他已经活了大半辈子,该享的福也享受够了。现在唯一的一个儿子死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李江荣这次出来,已经决意和费清来个玉石俱焚。
“费清,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死李天?”李江荣的声音出奇地冷静,就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一样。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昨天派人砸我们九帮的场子,打死打伤我的这么多弟兄,我用你侄子的命来偿还,也不算过分吧。”费清眯着眼睛道。
“操——”李江荣突然痰气上涌,只说出一个字就开始不住地喘息起来。过了好一阵儿,他才勉强着说道:
“我没有让别人去砸过你的场子。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今天我要让你来给我儿子陪葬!”
费清还在诧异侄子怎么突然变成了儿子的时候,李江荣已经朝着身边的几个保镖下了命令:“杀了他。”
话音刚落,保镖们拿着手里的家伙奇快无比地朝着费清这里冲了过来。
早有几个九帮弟兄冒死挡在了费清的前面,但毫无疑问地都被一刀解决掉了。剩下的人看这情形,再也没有敢挺身而出的了。
费清暗暗地运起真气,将金钟罩布在了体表,就等着几人过来,然后用真气把他们给震吐血。
可是令他和李江荣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人还没等近费清的身,竟然不知从哪里“嗖嗖嗖”飞来十几发暗器,将那些所谓高手的脑壳瞬间打穿!
十几个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子一软,都倒在了地上。只见他们额头上留着或大或小的孔洞,可见这暗器的威力之大。
费清顿时冒起了冷汗。他猛地朝四周看过去,却又是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从这些人致命的伤口 上判断,这个用暗器的人必然和前几次暗器杀人的事件是同一批甚至同一个人,因为连伤口的位置几乎都一样。
想想如果要是有人暗地里给自己放两颗暗器,自己恐怕也是在劫难逃了。
费清对这杀手的身份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他原本还以为杀手是万荣堂暗地里操纵的,可从今天看来明显不是这个样子。
可是,那这个杀手究竟是谁安排的呢,他杀了这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李江荣原本以为凭借自己请来的这几个高手,完全有能力把费清给当场弄死。可是眼看着他们还没有近费清的身就不明不白地死了,李江荣心中几近绝望。
现在整个跑马场除去那些被九帮的人控制住的,万荣堂竟然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费清感觉那杀手已经走远了,回过神来在重新看向李江荣,不禁乐了起来。妈的,这回就剩下你自己了,你还不死?
李江荣先是面色狰狞地盯了费清几秒钟,随即竟然凄然一笑道:“没想到我李江荣在昭阳城里呼风唤雨这么多年,今天竟然会栽在你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的身上。真是天意啊!”
“多行不义必自毙。”费清突然把神色一正,说道,“万荣堂的人平日里在昭阳城内横行霸道,欺压百姓。你现在有这样的结局,纯属是报应。我只不过是来替天行道!”
“你?替天行道?”李江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把上衣使劲儿一拽,一排扣子随之掉落了下来。
李江荣的衣服里面,竟然是一件前胸上绣着一个黑色“寿”字的寿衣。更让众人觉得诧异的是,这件寿衣的颜色竟然是很喜庆的大红色。
“这件寿衣是我用七七四十九个女人初夜流出来的血染红的,极阴之物。就算是我死了,也一定会拉上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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