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清赶忙走了过去,正要问话,那老头已经先开口了:“你们来这里找什么人?”
费清一愣,老头已经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转过头朝着费清看过来。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人的?”费清诧异。
老头将两只干瘪的胳膊按在笤帚上,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费清的脸,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在这个院子里面待了这么多年,每个人走路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都知道,根本就不用回头看。”
三人听到老头的话后恍然大悟。费清觉得这老头怪有意思,不像是扫地的,倒像是那种隐居的绝世高手。
“老人家,我想找你们会长。”费清大声道。
“我没有耳聋,听得清楚。”老头不由微微皱眉,看样子似乎是嫌费清说话的声音太大了。
“你不用去找了,会长走了。”老头看着他说道。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费清问,“或者这里还有什么管事儿的人没有?”
老头慢条斯理地一边继续扫地一边说道:“会长前些日子得肺癌死了,看样子是回不来了。至于别的管事的人——你看看这大院里面这副破落样子就知道没有了。”
“……”
费清感到很是无语,看样子今天算是白跑一趟了。
“不过你们到底想要找什么人啊?”老头又抬起头来问道,“武术协会总会那里说了,会长死了就先让我来代理会长的职务。你们想问什么也可以问我,当然我知不知道就没准了。”
“……还是算了吧。”
费清见老头上身穿着白色小褂,下身大裤衩,全身瘦巴巴的,一看就问不出来什么,也就不打算再多费口舌了。
老头见状微微摇了摇头,一抬右手把笤帚扔向了一边。这动作看似不经意,却让费清三人感到大跌眼镜。
原来在墙边摆放着专门放笤帚用的铁架子,上面有一溜小圆孔。笤帚用完之后刚好可以头朝上放在把柄戳进圆孔里面。老头这一扔不要紧,竟然刚好把笤帚插进了圆孔里,甚至连摆放的角度都和原来的几个一样。
铁架子和老头之间相隔几乎有十米之远,能够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命中这样小的目标,在普通人看来简直就是奇迹。
“您是——”费清不由得小声问道。
老头拍了拍手:“我都说我是代理会长了,你们还都不信——走吧,咱们到屋里好好聊聊。”
会长室里。
老头显得蛮好客,拿出自己的好茶,在饮水机里接了一壶水,给三人各倒了一杯。
老头一边倒茶一边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韩风,不过大家都喜欢叫我韩疯子,随意你们怎么叫我都成。”
费清自报了姓名,接过老头递过来的茶轻轻啜了一口,果然香味醇厚,余味悠长。于涵和于雅却把茶杯放到了一旁。她们并没有忘记自己保镖的身份,不能够喝来源不明的东西。
“今天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情?”老头笑眯眯地问。
费清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想知道昭阳城里有谁使用孔雀翎。”
“孔雀翎——”韩疯子老头皱眉把这个词重复了一遍,刚刚拿起的茶杯又放了下去,看向费清诧异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费清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撒了个谎道:“我是武术爱好者,最近想出一本关于暗器的书,所以就想采访一下那些暗器高手。”
对于这样的说法,韩疯子似乎觉得也算是合情合理的。他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不想帮你。以前昭阳确实有一个练习孔雀翎的高手,叫贺二喜的。我们早年曾经见过几面,可是他早就已经在几年前就死了。”
“死了?”费清诧异,“难道就没有别的人练孔雀翎了吗?”
韩疯子把脚底板搬到了椅子上面,用手搓弄着说道:“至于别的人,老汉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不过据说贺二喜有个女儿,从小和他老爹一起练过孔雀翎。如果那丫头要是一直坚持到现在,估计也算是一个高手了——唉,谁知道那小丫头现在在哪里呢?”
听完韩疯子一席话,费清心里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刹那间破灭了。一个死了,一个失踪了,和没有一样。
见问不出什么,费清只得站起身告辞。
可是就在费清刚要走出门的时候,后面韩疯子突然叫住了他:“我想起来了。贺二喜那个女儿,好像叫什么——贺巧凝。”
费清不由得一惊。
贺巧凝?
费清的思绪兀地飞回到了几天之前,想起那个跟踪他的女人同样也叫贺巧凝。难道韩疯子嘴里的贺巧凝,就是那个神秘的女人?
那就是了。怪不得那天那女人把伞扔得那么准,原来是练习孔雀翎的高手。
费清对韩疯子道了谢,和两女走出了武术协会的大门。尽管有了一些线索,可是费清却并没有感觉轻松多少,毕竟在他眼前的仍旧是一团团的迷雾。
走过煎饼摊的时候,费清又不禁远远朝那边看了一眼,正巧看到一个戴着长沿帽子的男人从那里经过。
可是就在下一秒,那男人突然拿出一把弹簧刀对准了那中年妇女,大声喊道:“别动,把钱都交出来。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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