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清见状,也只好跟在这女人的身后。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生怕一进房子里遭到什么暗算,所以一边走一边暗暗地汇聚起真气,在身体表层形成金钟罩。这样一来,即便对方向他扔暗器也没什么了。
贺巧凝进屋之后随手将手中的提包放到了一旁,然后脱下了上身的米色外套挂到衣架上面,露出里面性感的黑色纱质衬衣。
这女人怎么这么客气,刚见面就脱衣服啊。费清想。
贺巧凝见费清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一股真气在体表溢开,不由得嘲弄般地笑了笑,伸出右手道:“跟我走。”
说着便朝卧室走了过去。
费清一愣。这是怎么个意思,脱完衣服就上床?
贺巧凝知道费清没有动,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要是想知道孔雀翎的秘密就和我来,否则就可以走了。”
听到这女人略显轻蔑地话,费清眼睛一瞪,心想难道我还怕你不成。今天就算是失身于此,也一定要把孔雀翎这东西给弄清楚。这次就让她占一次便宜好了。
想到这儿,费清跟着贺巧凝走进了卧室里面。
贺巧凝的卧室很大,几乎可以赶上普通家庭客厅的标准了。里面除了一张床以外就是几张大衣柜,此外别无其它家具。墙是由木板铺成的,上面有一个很大的画框,画上是一幅色彩明丽的孔雀开屏图。
“哇,真漂亮!”费清不由得感叹道,“不知道这是哪个名家的作品。”
“我画的。”贺巧凝淡淡地说道。
就在费清还在惊诧于这女人才情的时候,贺巧凝站在屋子的另外一头,突然将费清眼中的木板墙给打开了!
费清这才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竟然还隐藏着十平方米左右的空间。里面的东西则更是让费清目瞪口呆:几十根孔雀羽毛以孔雀开屏状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墙边,墙上赫然是几个塑料质感的人体经脉分布图。
费清见那些经脉图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小孔,还有几根孔雀羽毛插在上面,便知道传说中的孔雀翎杀伤力所言非虚了。自己要不是亲眼见到,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竟然可以把孔雀羽毛当作杀人用的武器。
贺巧凝盯着费清,见他一副吃惊的样子,解释道:“自从我父亲死后我就住在这里,而这就是我每天练习孔雀翎的地方,这些年从未间断过。”
费清转过头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即便我不告诉你,你不是也已经猜到了吗?”贺巧凝看着他说,“我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从哪里调查到我身份的,但我知道你一定对我已经很了解了,否则今天也不会来找我。”
费清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女人,又冷酷又理性,实在是太不好招架了。
贺巧凝已经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摆弄着颀长的手指道:“你如果还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由我来决定要不要回答你。”
虽然对方这种狂气的态度让费清觉得很是有些不爽,无奈贺巧凝现在完全占据着主动地位,费清也便只好有什么问什么了。
“除了你以外,昭阳城里还有人会孔雀翎的手法吗?”
“我想应该是没有了。”贺巧凝道,“能够坚持十几甚至几十年苦练,实在是一桩不划算的生意。”
“前些天在蔡氏珠宝的酒会上有一个男人被一根笔击碎了头骨,我很好奇那人是不是被孔雀翎杀死的。”
“是。”贺巧凝回答。
费清面色一冷:“那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我不会告诉你是谁杀了他,你也不用费心机去问了。”贺巧凝道,“等到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会知道的。”
费清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一拍沙发的扶手站了起来:“什么叫时机成熟了?你知不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贺巧凝听到这话,又是淡淡一笑,这笑容多少带着一些嘲讽的味道。
“杀手杀的都是该杀的人,如果不杀了他们,这些人就会一直胡作非为下去,这个杀手也算是在为民除害了。”她说到这里又看了看费清,“我想你在杀人的时候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费清不由一愣。死的都是些什么人,他还真没怎么注意过这个问题。现在回头想想,确实都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你起码要让我知道杀手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吧。”在费清看来,那杀手杀人完全就是心血来潮式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规律可言。如果能够搞清楚对方的动机,自己心里好歹还有点儿谱。
“我说了,时机成熟了你会知道的。”贺巧凝道。
费清明白,这女人什么都知道,可她执意不说,自己是无论如何都问不出什么来的。他虽然心里感到有些烦闷,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悻悻地告退。
费清很少吃过这样的瘪,从别墅里出来的时候带着满肚子的火气,见周围没人,手心里猛地聚拢起一小团真气,朝着别墅对面的歪脖子树猛地推出一掌。
“咔嚓!”
剧烈的响声过后,树梢断成了两截。
“妈的,这小女人竟然在我面前耍弄手段。总有一天,老子会让你臣服在我的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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