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午漫赶忙披上自己的衣服。她打开门,惊讶地发现站在外面的是费清。
“你,你是——费清?”午漫试探性地问。
费清装作一脸疑惑的表情:“开什么玩笑,睡了一觉不认识我了?”
他说着,低头仔细瞧了瞧午漫的脸,“你昨晚哭了?怎么眼睛红红的。”
“没事,就是有点儿失眠。”午漫说着转过头,尽量避开费清的目光,“你有事儿吗?”
“嗯,我今天早晨起来在书柜上看见了这个,好像是给你写的一封信,还没拆封呢。不知道怎么会在那里。”费清说着,把老鬼的信递给了她。
午漫疑惑地接过来。信封上除了“给小漫”三个字别无他物,连贴邮票的地方都没有。
从这几个字的笔体上,午漫已经知道这是谁写的了。她把信捏在手里,只说了一声“知道了”,就关上了门。
费清此时无暇顾及午漫的不礼貌,他最关心的还是老鬼说的无价之宝。到底那会是什么东西呢?
午漫把信纸小心翼翼地展开,一行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信只有简单几句话,午漫看后却满脸通红。
“小漫,你爹我生前没能够好好疼你,所以希望有另一个男人能帮我好好地照顾你。费清是一个有能耐的小伙儿,爹看出他能成就一番大事业。从你让他住在咱们家这件事来看,你也对他有一些意思吧。爹希望你珍惜眼前人。”
原来老鬼说的无价之宝,竟然是他的宝贝女儿午漫!
午漫这几句话仔仔细细地看了两三遍,终于确定自己没有误解老鬼的意思。一种羞涩感让她的身体顿时变得热辣辣的。
午漫对费清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感情,其实在看到这封信之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是感觉朦朦胧胧地有一些好感。
可是经过老鬼这样一点拨,午漫也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一时间,午漫的脑子里变得乱糟糟的。她把信放进抽屉里,暂时迫使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转身走进了洗漱室。
早饭是费清从外面买来的,豆浆油条,充满了浓浓的中国味道。三个女人昨晚几乎没有吃什么饭,所以这一顿都吃得格外香甜。
“昨晚不知怎么了,睡得出奇的好。要不是今天早晨费清喊我起床,恐怕这会儿还没醒呢。”黛玉一边啜着香味浓郁的豆浆一边说。
“我也是哎!中途竟然没有醒,好奇怪哦!”午颜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
费清心怀鬼胎,只顾埋头假装吃饭。他悄悄瞥了一眼午漫,见她机械地往嘴里塞着油条,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费清终于忍不住道:“喂,今天我给你的那封信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啊?”
“信?什么信?”午颜和黛玉也都好奇地朝午漫看过来。
“没什么,”午漫淡淡地说,“一张白纸,不知道是谁放进去的。”
白纸?
费清差一点儿把嘴里的豆浆吐出来。
我擦!难道这个老鬼是在晃点我?
费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个精明的道士竟然被鬼给骗了,要是让同行知道了,以后在道士圈儿里怎么混?
可是费清也只能够勉强忍住自己想要暴跳的冲动,默默吃着自己嘴里的油条。他要是现在发作,昨晚上的事情就全都露馅儿了。要是午漫知道自己昨晚投进的是费清的怀抱,她不把他大卸八块儿才怪。
可惜的是自己白白地高兴了一个晚上,结果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费清只顾自己生闷气,当然不会注意到午漫低埋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
午漫、费清和黛玉三人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虽然这段路不长,可是却像是大便塞住了肛门一样。车子一路走走停停,一直走了半个小时。
费清打开车门,不耐烦地说:“你们城市人走路比农村人赶集的时候都乱,汽车比我们的牛车都慢。什么城市生活效率高,真是胡扯。”
午漫看了一眼黛玉,黛玉看看费清。对这个问题,两人虽然口才好,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
早晨的警察局熙熙攘攘。这是一天最热闹的时候,因为每个人都必须在早晨打卡签到。至于别的时间,就可以随意地支配了。这也就使得许多人能够尸位素餐,在工作时间找些乐子。
三人刚要走进大厅,忽然听到后面有一个女人喊:“哎,前面那三个人,等一下。”
这人声音很尖利,午漫和黛玉两人却好像没听见一样,径直朝前走去。午漫拉了拉费清的衣角,可这家伙不知何意,仍旧回过了头去看。
“笨蛋!”午漫咒骂一声,拉着黛玉走了。
只见一个打扮妖娆的妇女,看上去应该有四十多岁了,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朝三人这里大步走来。虽然女人浓妆艳抹,一身华丽的衣服,仍旧难以遮掩岁月在她身上的痕迹。简单一句话形容她,半老徐娘。
女人见有人搭理他,并且还是一个帅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她走到费清的身边,从头到尾细细打量了他一遍。
费清立刻赶到一股浓重的香水味扑面而来,不光呛鼻子,而且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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